“嘶……!”
“东门庆这是疯了不成?竟然敢如此冲撞平阳王?”
“这下,东门府恐怕要完咯。”
“他们该死,这些年勾搭了多少良家妇女出墙,这是报应才对。”
“说的不错,这些年东门庆可是勾搭了不少的良家妇女红杏出墙,家破人亡的更是不在少数,活该天谴了。”
茶馆内的百姓,纷纷小声喧嚣道。
“公子快走,东门家在阳谷县内家大业大,不是好惹的。”
潘小莲面色焦急,开口催促道。
“大胆!”
“拿下!”
血衣卫指挥使野狼没有过多的话,直接大手一挥,门外冲进来一群身穿血色制服的亲卫,当即上前将东门庆拿下。
“东门庆冲撞王爷,强奸良家妇女,为祸阳谷县多年,罪孽深重,女眷为奴,男丁抄斩!!”
朱慈烬大手一挥,身后血衣卫立刻退了下去,急匆匆去东门府上拿人。
“什么平阳王?”
“平阳王?”
东门庆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望着眼前的朱慈烬双目圆瞪,吓得浑身一软跌倒在地上,当即就要大声哀嚎求饶。
一块破布直接塞入口中,双手被绳子绑住,再也叫不出声来。
“小娘子,这里人多,你先回家去吧。”
“今天的事情,自然由本王为你做主。”
朱慈烬面露威严,浑身上下散发出的上位者气息,一时间让潘小莲有些痴了。
本王?
平阳王?
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竟然是平阳王?
天啊!!
潘小莲整个人都被惊呆了,心中更是小鹿乱撞,砰砰直跳。
一股红晕更是浮现在脸颊之上。
没想到,平阳王竟然如此年轻,而且五官俊朗,宛如戏本内走出来的白面书生一般。
关键是,这么一个谪仙般的人物,竟然还是身居高位的王爷。
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一个位高权重,五官俊朗,年轻身体好的男人?
潘小莲自认为只是普通女人。
对配偶的需求同样如此,脑海中不由想到武大郎那一副丑陋低矮的样子,心中便忍不住升起一丝愤愤不平。
自己的命,为何这么苦?
“小女子告辞。”
潘小莲颇为不舍的望着面前朱慈烬,但众目睽睽之下,还都是一些汉子,自己一个女人家在此呆久了也不好,便急忙回去了。
……
朱慈烬坐在茶馆内,静静的等候着。
本想下来一趟,体察一下关于自己新政令颁布引起的反响,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一回事。
更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叫东门庆。
听周围人口中更是得知,刚刚那女子叫潘小莲,丈夫叫武大郎。
好家伙,这tm不是水浒传内的情节吗?
只是名字稍微有些变化罢了,而且这不应该是宋朝的事情吗?
怎么跑到大明来了?
难不成,除了李自成之外,还有个宋江不成?
再来个皇家专用妓女,李师师?
无论是民国世界,还是大明世界和自己前世所理解的世界都有些不同。
比如说前世的大明崇祯时期,没有自己这位大皇子朱慈烬。
民国世界,更没有什么白军阀,韩军阀,更没有几百位军阀混战的场面,而且每一位大军阀手中都有几万人马。
所以,这两个世界出现的任何东西,都是有可能的。
茶馆内!
围观的百姓在周围看着热闹,还有一些赶紧去通知家里人或者朋友来看热闹。
所以小小的李婆茶馆,外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门口的火炉上。
烧沸的开水冒着蒸汽,青石板被来来往往过路人,磨蹭的锃亮,太阳下甚至有些反光,只有墙角阴暗潮湿的地方才会有一些绿色苔藓。
卖糖葫芦的老板,扛着长棍,上面挂满了红彤彤的晶莹冰糖葫芦。
百姓身上穿着的,大多数都是破烂的粗布衣裳,主要以灰色和黑色为主,风尘仆仆,满是灰尘和补丁。
头发更是乱糟糟的,面色黝黑苍老。
脚上的布鞋,大部分都被磨了个洞,露出黝黑的脚丫。
大多数底层百姓很少去洗澡,所以身上都是臭嗖嗖的。
只有一些小姐,或者富裕人家的姑娘,才会经常洗澡,而且不出门,吃得好,皮肤白皙水润,浑身上下都是香喷喷的。
不过。
这才是古代社会真实的样子。
即使是盛世,大部分人还是吃个八分饱的。
希望自己的到来。
能改变眼前这一切,至少不用再过的这么苦吧。
半个时辰不到!
血衣卫便拉了一群人来,其中有男丁,也有女眷,全都是东门一族之人。
周围百姓连忙让开一条道,让血衣卫押着犯人进来。
所有东门一族的男丁,大多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的茫然,但是听到周围百姓的议论声,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似乎,事情有所不妙。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王爷,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抓我们?”
“呜呜呜……我要死了吗?”
东门一族的族人见状,有的痛哭流涕,有的面露紧张,更有被吓得瑟瑟发抖面色煞白。
“东门庆冲撞王爷,强奸民女,为祸乡邻多年,故此满门抄斩。”
血衣卫指挥使大手一挥,威严十足道:“今日,当街斩首示众!”
“什么?狗日的东门庆,你做的事情为何要牵连到我们头上?”
“东门庆,这个不得好死的玩意,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东门庆,我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你愧对列祖列宗,你愧对列祖列宗呀……!”
“啊……不要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救命,谁能救救我,谁能救救我啊……!”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我们都是无辜的,都是无辜的……!”
东门家一族纷纷开口求饶,然而朱慈烬却充耳不闻。
乱世用重典!
只有杀的香火断了传承,有些人才会知道收敛。
才会知道我平阳王有仁慈的一面,自然也会有狠辣的一面。
此刻。
东门庆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族长被一个个拉到大街上摆好架势,双目圆瞪,不断挣扎着,却也挣脱不了身上的绳索和堵住嘴巴的破布。
“杀得好,杀得好,这东门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的不错,平日里为祸相邻的事情干的还少,现在都是报应。”
“东门家的都不是好东西,那个三房去年强奸了人家城南的一个姑娘跳井自杀了,花钱买了关系,又塞了些钱给姑娘家,便将事情抹去了。”
“那个东门齐也不是好东西,故意设局赌博,坑走了冯家的钱后,又让人家儿子写了欠条,最后不得已将三十亩良田抵债。”
周围百姓纷纷开口指责,没有一个百姓对东门一族的人抱有好感。
这个年代的大户,很少不去盘剥百姓,设局陷害坑害百姓。
“唰唰唰……!”
血衣卫手中长刀落下,一个个圆滚滚的脑袋便滚落在地上。
李婆茶馆对面炊饼铺二楼。
潘小莲透过窗户,望着砍头场面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将目光转移到了朱慈烬的身上,彷佛只要看到朱慈烬,心中便安稳了许多。
东门庆声嘶力竭的想要呐喊,却全都被那一块破布给堵住了,亲眼看到自家被断了香火,满门抄斩,这样的痛苦比任何折磨都来的实在。
这个时代的人,视香火为最大的根本事情!
还有家中女眷,也都即将成为奴仆,去伺候别人。
“别着急,到你了。”
一名血衣卫队长说罢,上前拽着东门庆衣领拉到大街上,手中长刀落下。
“唰!”
圆滚滚的脑袋落在地上,鲜血浸染了青石板地面。
还有李婆。
同样也没有逃过朱慈烬的制裁,被砍掉了脑袋。
事情结束后,朱慈烬便带着血衣卫在阳谷县看了看,便离开了此地。
临走时,不忘让血衣卫拿了一块玉牌给潘小莲。
若是遇到紧急事情,可以凭借玉牌通过县令,寻求自己的帮助,或者直接前来平阳府寻自己也可以。
……
在外面卖炊饼的武大郎也听闻了此事,急匆匆赶了回来。
低矮的身子侏儒一般,脸上皮肤粗糙,五官丑陋不堪,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味道。
推门进入院子后,粗短的腿一脚踹开房间门,面露阴沉便朝着二楼走了上去,手中不忘拎着一根擀面的擀面棍。
这个武大郎,似乎不像朱慈烬前世所了解的舔狗武大郎,反而戾气十足,此刻更是如炸毛的野狗一般。
上了二楼后。
不等潘小莲说话,手中的擀面杖便朝着潘小莲狠狠抽了过来。
“啪啪……!”
手中擀面杖狠狠抽打在潘小莲的身上,发出沉闷声响,一股剧烈灼烧般的疼痛顿时传来,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痛苦惨叫。
一个瘦弱的女子,哪里能承受这般殴打,立刻便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子,不断哀嚎惨叫着。
被挨打,早已成了常事。
潘小莲只能尽量不让自己大声叫出来,因为那样,武大郎只会抽打的更加用力。
一个那方面无能的人,心理注定会逐渐扭曲。
比如武大郎。
此刻的武大郎,宛如一只怪物一般,粗壮的身体,面目狰狞,低声嘶吼着:“贱女人,你这个贱女人,谁让你出去抛头露面的?谁让你出门的?”
“我就应该去杀了你母亲,就应该杀了你母亲。”
一边说着。
武大郎手中木棍越发用力。
打了许久,武大郎终于觉得出气了,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然而地上的潘小莲,却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武大郎下楼了。
因为没有男人的功能,所以武大郎并不喜欢和潘小莲一起睡,也许只有武大郎这一类人才能理解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天色渐渐黑了,潘小莲熟练的找出了膏药,处理了身上青紫的伤口,透过二楼窗户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自己断了刺绣的活计,病重的母亲又该如何是好?再找客户恐怕也来不及了。
……
入了夜!
院子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武大郎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打开院子大门。
外面赫然站着的,是一名穿着绫罗绸缎的大户老爷,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望着眼前的武大郎惊喜道:“没错了没错了,就是你了。”
“你谁啊?”
“什么就是我了?”武大郎望着眼前的人,一脸懵逼。
“我呀,你不知道我吗?”
“张大户!”
“你妻子是不是叫潘小莲?”体态臃肿的男人满脸激动道。
武大郎虽然一脸懵逼,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你怎么知道?”
“废话,潘小莲以前就是我家的丫鬟,因为在我家犯了事,才被我家夫人许配给了你,你忘记了吗?”
“张家!”
张老爷再次提醒道。
“哦,原来是张家啊!”
“你来我们家,什么事情?”武大郎依旧一脸懵逼道。
“进去说?”
武大郎虽然一脸懵逼,但还是将张大户请了进来,随行的仆人留在了门外。
一楼内,杂七杂八的东西许多,都是一些做炊饼的面粉袋子,擀面杖,蒸屉等工具。
“你来我家到底什么事情?”武大郎再次问道。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家妻子续个缘分。”
“什么?”
“续个缘分而已。”
“张老爷,你这话什么意思,云山雾绕的俺是粗人,听不明白。”
侏儒一般的武大郎,用力晃了晃脑袋道。
“就是让你家妻子陪我睡一晚,当然不白睡,我给你银子的。”
张大户说罢,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些银子放在桌子上,满满当当的竟然有一百两,白花花的,即使是在烛光下,也是散发着刺眼的银光。
武大郎本想发怒,但是看到桌子上的银子后,猛然忍了下来。
细细想来,还是觉得不妥,严词拒绝道:“张老爷,莫要拿我们小门小户打趣了,我武大郎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嘿嘿,武大,你先别着急拒绝,慢慢听我说。”
张大户一副吃定武大郎的模样,继续开口道:“实话实话,你是不是做不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