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沈洲肆的眼神过于鄙视,沈瀚博不服气硬是要做个西红柿炒蛋。
沈洲肆淡定地看着他表演。
让佣人将做的菜端到餐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直接上楼。
房间昏暗,沈洲肆给唐酥心留了一盏灯,灯光调节成了微弱的亮度。
原本以为被窝里的小姑娘还没醒,想着她辛苦了一天,让她好好地睡一觉。
被子微微动了动。
沈洲肆顿住脚步,轻迈至床沿。
“宝宝饿了没?你今天体力消耗得有点多,我去下面将饭菜给你拿上来。”
一道娇气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来,“不要。”
沈洲肆倾身过去,轻轻拍着床上那一团。
声音放缓:“不想吃还是想下去吃?”
被子下的唐酥心嘟着嘴,一把掀开被子。
“我要是不下去,所有人都猜到我们做了什么,我要自己下去吃。”
脑海中已经能描绘出,她不下去所有人盯着她看的画面。
沈洲肆将所有灯光打开,看着那嘟着嘴巴的唐酥心。
上前亲了一口,然后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
楼下。
贺梦琬最近这两天都没去店里,听到沈洲肆回来后晚上就过来深园吃饭。
外面下了点小毛雨,还是有些冷的。
沈老爷子睡醒后,就坐在客厅和周叔下棋。
沈瀚博在旁边献着殷勤,又引得沈老爷子拿着拐杖外他小腿敲打几下。
干涉两人棋局,被叱骂的沈瀚博也不生气。
笑呵呵指着,“爸,您不应该下这,看您又是不懂了吧,应该下的是这里,在这里直接将黑方棋子堵死,又吃了几个子儿。”
沈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边去,碍眼。”
“得了空还不赶紧算算怎么拿回钱,要是拿不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听到这,沈瀚博耷拉着耳朵。
“知道了。”
抬头,正好看到贺梦琬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发尖处微微湿润。
急忙拿着一匹毛巾,像从前那样自然地给她擦头。
贺梦琬拍掉他的手,将毛巾扔到他怀里。
“再动手动脚,我也让你躺着出去!”
沈瀚博像瘪了气球,蔫得快团成一团了。
他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怕你感冒吗,从前你淋了一会雨回来就直接发烧三十九度,当时快吓死我了。”
贺梦琬皮笑肉不笑,“我想你将这句话对着家里那个女人,会比较合适。”
沈瀚博眼神落寂。
他被绿的事情她也知道,现在的话简直在扎他心。
沈洲肆抱着唐酥心下楼,看到沈老爷子和贺梦琬喊了一句:
“爷爷、母亲。”
沈瀚博满脸期待。
沈洲肆转身,自动跳过面前这个老男人。
餐桌上。
沈瀚博一脸殷勤,“琬琬,尝尝这个,你最爱吃的西红柿炒蛋,是我做的。”
贺梦琬看到沈瀚博就来气。
韦美菊设计陷害他,所以沈浩嘉不是他的儿子,而他又和韦美菊玩着阴招,所以两人的结婚证是假的。
二十多年的时间,没想到沈瀚博这么能耐。
贺梦琬偏头瞅了瞅沈瀚博,“你做的?”
沈瀚博眼睛一亮,“嗯嗯嗯。”
贺梦琬嫌弃,“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的厨艺,鸡蛋+西红柿放的油能把人腻死,放的盐也能让人咸得掉一大把头发,怎么就没有自知之明。”
沈瀚博被这几句话打击得不可置信,“当初你还说我做的西红柿炒蛋是最好吃的。”
贺梦琬翻翻白眼,“你当初还说我是你的小宝贝,永远不会离婚。”
“咳咳咳......”
顶着一脸八卦的唐酥心被这饭粒呛住了。
沈洲肆急忙倒了一杯温水喂着唐酥心喝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慢点吃。”
“嗯嗯嗯。”唐酥心抱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着,眼角余光偷偷瞄了几眼。
“那......那还不是你想要离婚,我就只能......”
沈瀚博低垂着脑袋,声音倏地低了几分,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一般。
知道贺梦琬生气,他偷偷抬起头瞄了两眼,和刚才的唐酥心一模一样。
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排骨放到贺梦琬碗中。
“你、你别生气,吃快排骨。”
那像打老虎收起了爪牙,可怜巴巴的。
唐酥心咧开嘴,刚要笑出声就被沈洲肆戳了戳小脑袋。
“别看了,赶紧吃饭。”
唐酥心捂着被戳的小脑袋,嘟嘟嘴。
她就想多瞅两眼,冤种爹完全被碾压的那一个。
贺梦琬嫌弃,“要吃你自己吃,我看不上你夹的东西。”
沈瀚博小声地说:“今天的菜都是儿子做的。”
贺梦琬愣住,赶紧从沈瀚博碗中将排骨夹回来。
“儿子做的我当然要吃了。”
沈瀚博怨念。
琬琬太双标了。
吃完饭,沈瀚博接到了一个电话。
“老板,我们已经抓到李琨了。”
沈瀚博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透过落地窗朝屋内望去。
不知道唐酥心和贺梦琬说了什么,贺梦琬眉宇放松,眼中满是笑意。
沈瀚博对着电话另一边道:“嗯,将人看好了。”
贺梦琬去后厨弄点小甜点,唐酥心正抱着沈洲肆的胳膊撒娇。
“老公,我可以申请吃一点辣条吗?”
沈洲肆把玩着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捏了捏。
反问:“刚才没吃饱?”
唐酥心眨眨眼,摇晃着他手臂。
“那不一样嘛,我就是想吃一丢丢辣条,好嘛,好嘛,你答应了。”
还不等沈洲肆说话,沈瀚博走进来说要回去了。
唐酥心疑惑,“要回去?”
沈洲肆慢悠悠为唐酥心解答,“都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肯定要回去处理,再不处理就要变成青青草原了。”
沈瀚博自知理亏,不敢反驳。
沈瀚博让深园的司机送他离开。
一个小时后。
沈瀚博坐在沙发上。
没过多久,韦美菊被保镖带进来。
被关了这么多天,在加上刚做了流产手术,韦美菊脸色不是很好。
房门关闭,韦美菊看到前面沉着脸的沈瀚博,想到被那黑漆漆冰冷的枪孔指着的场景。
瞳孔睁大,背脊发冷直接瘫坐在地。
“我......我什么都没做,和我没关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