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酒会的主角就是张志同,那位让柳虹不惜送出陆元的张总。
张烨和孟舒窈都无心听他讲话,横竖今天本也就是来看个热闹,孟舒窈时刻牢记父亲和哥哥的叮嘱,张总这样的人不堪为合作伙伴,所以也懒得凑那个热闹,只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聊天,直到讲话结束。
与他们不同,陆元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做礼物完成了交易,他以为柳虹是在帮他拉投资,对张总很是殷勤。
张志同对此表示很是受用,三言两语间就允诺他会专门给他投资一部剧,一切以他为中心,绝对让他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听到张总这样说的陆元兴奋极了,越发殷勤起来,一口一个哥喊得张志同心花怒放,手也渐渐不规矩起来,在陆元臀部揉搓了好几下。
对于这样的轻薄对待,陆元心中虽然有所不适,但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咬咬牙也就忍下去了,只是周围人暧昧的目光,让他多少还是有些难堪。
“张总当众这么胡来,张太太不管他吗?”张烨问坐在身旁的孟舒窈。
孟舒窈示意他朝另一侧看去,张太太正跟几个年轻男孩子谈笑风生,笑得花枝乱颤,一点都没有吃醋的意思。
孟舒窈笑了笑说:“表面夫妻,各玩各的罢了。”
张烨蹙了蹙眉,他也跟着父亲接触过不少巨商富贾,知道不少夫妻都是各玩各的,但最起码明面上会装出恩爱夫妻的样子,张志同夫妇这样倒是让他有些诧异。
“张总是gay,当年为了传宗接代娶的张太太,生完一儿一女之后就不愿意再跟老婆装样子了,在外头玩的很花。至于张太太是他从小定的娃娃亲,家里早就破产衰落了,对她来说张太太的身份和财富比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重要多了,张总做初一她就做十五,一来二去就成了现在这样了。”孟舒窈好脾气地给他科普着这些豪门秘辛。
张烨抿了抿唇,淡淡道:“可是把这样的事搬到台面上,可见他们夫妇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闻言孟舒窈转过头去盯着张烨,笑意盈盈,似是对他的话颇为赞同,旋即回过头看向陆元的方向,说:“确实,所以张家这些年已经大不如前,靠着老爷子的余威还算过得去,等老爷子走了可以说不准了。”
张烨轻叹一声,似在感慨:“德不配位,如何长久。”
“你是在说陆元吗?”孟舒窈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向张烨。
张烨也转过头看着孟舒窈,两人相视一笑。
孟舒窈捋了捋耳边散下来的头发,轻笑道:“如果不是你有喜欢的人了,或许我还真的会喜欢你,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成为选择题的选项。”
“我也不是喜欢做选择题的人。”张烨笑了笑说。
孟舒窈忽然转变话题:“或许该让某人跟你好好学习学习,让他知道感情里容不得左右摇摆,太贪心只会一无所有。”
“谁?”张烨下意识问道,随即脑海里有了一个人影,他笑了笑说,“是刚才那个把你惹炸毛的人吗?”
孟舒窈没有想到张烨的洞察力这么强,一下就将自己问住了,但还是坦诚回答他的问题:“是的,那是我的青梅竹马,曾经我以为我们会水到渠成在一起,可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青梅敌不过天降,他妄图两个都要,我就让他滚一边去了。”
“这样看来他的确不是良配,早点看清也是好事。”张烨见她眼神中还是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安慰般拍拍她的肩,朝她笑笑。
孟舒窈深吸一口气,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抬了抬下巴示意张烨往那边看,她说:“瞧,好戏开场了。”
张烨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是陆元已经被灌了不少酒,脚步都有些杂乱,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眼角眉梢甚至染上一抹艳色,状态不太对劲,像是被人下了药。
陆元只觉得身体内好像又一团火在烧,正在慢慢蚕食自己的理智,他求救般地看向柳虹,只见柳虹招来两个身穿西装的彪形大汉,看上去应该是张总的保镖,一左一右半扶半架地带着他离开会场。
“陆元是被下药了吗?”张烨问孟舒窈。
孟舒窈脸色也不太好看,说:“应该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明目张胆。”
“这是带他去哪?”张烨的眉头紧皱。
孟舒窈望着陆元背影消失的方向,面无表情道:“估计是楼上的套房吧。”
很快孟舒窈的猜想就被证实了,只见张志同理了理自己的着装,跟身边围着的人说自己还有些事要处理,众人都看到了刚才陆元的异样,也对张总的行为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瞬间就领会了张总的意思。
有关系交好的朋友打趣他,有依附于他的吹捧他,也有与他不熟作壁上观的,就是没有一个关心陆元的,很残酷,但就是现实。
没有人会傻到为了一个小明星去得罪张志同,张家再怎么走下坡路,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这位张总向来不走寻常路,连张老爷子都拿他没办法,真惹他不高兴了,也是给自己徒增麻烦。
张总离开会场后就直奔楼上的套房,在电梯里他就开始松领带,酒精放大了他对欲望的渴求,脑海里都是刚才陆元巧笑嫣然的样子。不得不说,陆元那张脸,只要不刻意在镜头前卖弄,正常的嬉笑怒骂间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否则也不会让柳虹和张志同这样见惯美人的人物还愿意花心思得到他。
此时陆元已经被安置在房间的大床上,药物使他神志不清,丝毫意识不到此时自己原来的衣服已经被剥得精光,又被换上了带有诱惑性的服装,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正等着人采撷。
那两位保镖在完成主人交给他们的任务后干脆利落地退出,转而守在套房门外的走廊上,防止有不相干的人扰乱老板的雅兴。
没过多久,张志同就出现在走廊尽头的电梯口,步伐间似乎还带着几分焦急和期待,一想到即将品尝到鲜嫩的皮肉,他感到灵魂都在快意的战栗。
张志同站在床前俯视着床上的人,嘴角扬起一抹阴险而残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