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的血,别的应该没有了吧!”璟宸捧着那棵建木幼苗。
江清远沉默一会儿,笑得有些僵硬:“还要极渊之境的厚土种下才有用。”
“这树倒是会为难人,要求还挺多。”璟宸戳了戳建木的叶子,“这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现在就派人去取,那极渊之境在哪?”璟漫不经心道。
江清远摇头,尴尬地咳了咳:“我不知道在哪,只说在这个世界最东边的地方 听说那里是孕万物之地,有数不清的奇花异草,甚至连神都不清楚具体的位置,只有特殊的有缘人才能进去。”
璟宸看着手里的建木,有些嫌弃:“真是麻烦,要不扔了,慢慢治。”
“不行,必须要治。”江清远忽然言辞激烈。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又不是不治,只说慢慢治,也误不了什么事。”璟宸往后挪了挪,想离江清远能够远一些。
江清远气势一收:“我的意思是早点治好,我早点把这个担子卸下,最主要的是你可以好好的保护玉青,对吧?”
“嗯,有那么几分道理,那我就亲自去一趟极渊之境吧!”
“那您注意安全 这一路上肯定会有许多的妖魔鬼怪,您一定要小心,我去取了玉青的枝干,就当作是她的血液了,先养着这建木。”江清远把建木重新捧过来。
“去吧,记住了,不要多取,有那么几丝她的气息就行了。”璟宸交代。
江清远连连点头。
玉青嘴里叼着一根草又在西方种下了一棵扶桑树。
“你为什么往八方都种了扶桑树,而不是赶快去往极渊?”十二对于她的操作十分的看不懂。
玉青拍拍手上的泥土:“当然是为了隔应要灭了我一族的神魔两界。”
“可是,扶桑树喜阳光,温暖湿润的环境,你这样是种不活的。”十二好心提醒。
“我知道,可我这个不是普通的扶桑树,一定能活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要去找极渊之境了。”
璟宸刚把车帘一掀开就见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在讨价还价的给一个老者买东西。
看那个背影,璟宸还以为是玉青,连忙让人停车,走下车就要把那个人的脸移过来。
“哼,不卖就不卖,你这老头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
男子把东西扔下,转过头就看见璟宸站在身后。
“干什么?你这人有病啊?”说完就走开了。
璟宸按了按额角,想可能是自己这几天忙着处理事务有些糊涂了,连个人都能看错。
“继续说说你上次没有说完的话吧!”玉青将视线从璟宸身上收回来。
玄凤给玉青倒了一杯茶:“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你还想听什么?”
玉青漫不经心地敛眸:“那好,既然你没有想说的,但是我有想问的,你想不想从这个时代离开?
“没用的,我试过许多次了,没有一次成功过。”
玄凤一听“离开”二字,眼底都是无奈之意。
“玄凤,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答应帮我一个忙。”
“你觉得你真的可以走出去?”玄凤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如果是在百妖国的你,我况且能相信你几分,但是我观你的神魂只有三分之一,而这三分之一,残缺的不能再残缺。”
“玄凤,我这个人从不说没有把握的事,总之我有办法把你送出去,我的要求就是去找冥界的郁荼,冥界已经被把控了,不安全,把她带回百妖国。”
玉青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那我且信你一回,要我怎么做?”
“要么等,要么和我一起去极渊,你选一个吧!”
“你竟然要去找那极渊之境,简直天方夜谭,我还是等你的消息算了,这是我的灵羽,若你成功了,可用这灵羽呼唤我。”
“行,那我就走了。”
“对了,你知道那璟宸真正的身份了吗?”玄凤忽然想起这件事。
“知道,天族太子,天界的战神,苍璟。”
“怎么你和他有瓜葛?”玉青走到门口又回头盯住玄凤。
“没有 只是随便问问,怕你被骗了。”
玄凤将心底的担忧压了下去,“总之你不要过分接触这个人,你和他不是一类人,你们走不到一块的。”
“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为什么要和他走到一块?我巴不得离他远一些,好了,不说了,我真的得走了。”
覃华一听见璟宸已经离开了,连摔了几个茶盏,愤怒道:“一群废物,你们为什么不拦着?”
“大祭司息怒,那王君要离开,我们怎么敢拦着?”奴仆颤颤巍巍的解释。
“那为什么不立刻向我警告,而是等王君都已经离开一天了,才来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刻意隐瞒?”
覃华目光锐利,又扔了一个杯子朝着跪着的几人。
“覃华,你不要为难他们了,璟蛰是秘密离开的,走得紧急,所以才没来得及告诉你。”
霓松从屋外进来示意奴仆们下去。
“好啊,竟然连你帮着他瞒着,你说实话,他是不是回扶桑大泽去找那女人了?”覃华搅了搅帕子,愤闷不已。
霓松抽出手里的信件递给她:“这你可就冤枉他了,他是去了东荒,好像是为了找阿布落留下的东西。”
“阿布落从来没有去过东荒,有什么东西需要到东荒去找,你别和他串通起来骗我。”
“跟你怎么解释你都不听,你就知道左一句是他,右一句是他的,就不能聊点别的,他就这么让你挂念,你就不能看看你眼前的这个活人?”
霓松听着他的话心里酸涩不已,“覃华,我对你的喜欢,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覃华被他的话所惊到:“霓松,你…你怎么能喜欢我呢,我只把你当做哥哥,你别这样!”
“难道喜欢你这件事都不对吗,我跟自己说过了,不要喜欢你,可是我的心不听使唤,你就看看我,我不比璟蛰差,为什么你就是不在意我呢?”
霓松激动的伸手去握住覃华的手。
覃华挣脱一番,连连退了好几步:“不,不,你不能这样,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做了哥哥。”
“就真的没可能吗?”
覃华摇摇头:“对不起,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我道歉,我的心里只有璟蛰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哪怕他已经娶了那么多女人,你也不在意。”
“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他的想法,那些都是他迫于稳固局势而娶的,我理解他。”覃华眸子里闪过落寞,还有一丝快的抓不住的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