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东西！”刘海中一脚把刘光福踢开。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炒瓜子怎么了？我儿子要结婚，我家办婚宴，炒瓜子招待宾客还炒错了？”刘海中一脸淡定地说道。
“早知道你要这么说。”张为民笑道。
他拍了拍手，“给我把人带进来。”
张为民话音刚落，几个被抓的下线被押了进来。
不光是这几个下线，后边还跟着几个女人。
这些女人都比较年轻，年龄最大的一个，手里牵着一个男孩儿，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孩儿。
还有两个挺着肚子的，最后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没有牵孩子，也没有大肚子。
看到这群人，刘海中表情不变。
倒是刘光天眼神变了。
因为这群人是他和刘光福找的。
至于刘光福，已经哭成个傻子了。
“说吧，谁给你们拿瓜子，让你们去售卖的？”张为民问道。
那群人齐刷刷地指着刘光天。
“是他和他兄弟，我们都是赚辛苦钱，一斤赚一两分的差价，大头都交给他们了。”
“是啊，您高抬贵手，我媳妇还怀着孕呢，我要是被抓了，我媳妇可怎么办？”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下线们都沉默了。
那些跟进来的女人和孩子都哭了。
原来，为了让下线们说真话，张为民顺藤摸瓜，把下线们的家眷都给找来了。
刘海中听完脸色难看。
“你找人诬赖我们。”
“诬赖，是不是诬赖，一查就知道了，不光是他们，还有一群人，你听我慢慢念给你听。”张为民说完，掏出一个小本子。
“二十一号下午，灯笼胡同赵寡妇买了十二斤瓜子，打开袋子后里面全是瓜子皮，二十一号下午，帽儿胡同老许买了十斤瓜子，打开也全是瓜子皮，二十二号早上……”
张为民每念一户人家，刘海中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因为二十一号和二十二号两天，家里瓜子不够了，所以刘海中让人拿瓜子皮凑数。
没想到张为民连这个内幕消息都掌握了。
“刘海中，你是轧钢厂的老人了，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我有两条路给你选。”
“第一，你带着你儿子，还有这一群人，跟我回所里，查清你们的涉案金额后，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刘海中听到这里皱着眉。
判？
那不得进去蹲几年？
这四合院是走了什么霉运？
先是易中海这个一大爷，现在轮到他这个二大爷了？
他可不想进去！
想到这里，刘海中深吸一口气。
“那……那第二条呢？”
“第二条，这些被你们骗的人家，被骗多少钱，你们双倍赔偿，赔偿以后，把你们盈利所得都交出来，给这几个下线安家用。
他们给你们顶罪，偷窃罪，关押一到三个月就出来，你们自己选。”
张为民说道。
按照林阳的意思，不光要刘海中一家赔钱，还要刘海中一家进去。
但张为民不这么想。
尤其是见到这群外乡人拖家带口，家里全是老弱妇孺的时候。
张为民动了恻隐之心。
他让刘家把盈利所得拿出来，给这一群外乡人安家。
然后外乡人替刘家人进去，最多一到三个月。
既给外乡人谋了福利，也让他们受教训。
相信这群外乡人出来以后，会脚踏实地的好好生活。
至于刘家。
就当这段时间白干，替他人做嫁衣裳。
相信刘家以后也不敢再犯。
听完张为民的建议，刘海中脸色难看。
卖瓜子他攒了好几百块钱，现在让他都拿出来吗？
那他岂不是白干了？
刘海中刚想讨价还价。
便听张为民说道。
“别想讨价还价，我不是来和你谈生意的，我是让你选，要么第一条，要么第二条，没有第三条路。”
刘海中黑着脸，“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行啊，我给你十分钟，是坐牢还是赔钱，你自己选！”张为民说道。
刘海中一屁股跌坐在原地。
完了！
这下完了。
刘光福扑过来抱住刘海中的腿。
“爸，你把钱给他吧，我就要结婚了，我不想进去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何水灵这样的姑娘，爸我求求你了。”
听到何水灵三个字，刘海中脸色难看。
对了！
何水灵！
他刚把炒瓜子的事情告诉何水灵，家里就出事儿了。
难道是何水灵举报的？
甭管是不是，反正何水灵跑不掉。
听刘光福说何水灵有嫁妆。
等何水灵嫁过来，他就先把何水灵的嫁妆拿过来，给自己弄个主任当当。
到时候给俩儿子弄房子，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手里有了权利，做什么都方便。
想到这里，刘海中抬起头。
“我们赔钱……赔钱。”刘海中说道。
张为民点点头，“行，那过来签个认错书。”
“什么认错书？我们都赔钱了，还要什么认错书？”刘海中皱眉。
“老刘，你这样可没意思啊，人家替你们顶罪，你们总得有点表示，虽然不抓你们，但一番批评是逃不掉的。
认错书上写的，是你们私下购买他们偷来的东西，但你们知错能改，已经把赃物和赃款上交。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看看。”张为民笑道。
刘海中看个毛线。
他一个初小学生，能认识多少字儿？
写作文都凑不够五百！三百不能再多了！
于是他把认错书递给刘光天。
刘光天苦着脸看完认错书，点了点头。
“没写咱们家炒瓜子的事儿。”
“那还等什么，爸拿钱，咱们签字。”
刘光福说完，最先抢过认错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刘光天、刘海中也依次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紧接着，刘光福被派回家拿钱。
刘海中和刘光天留在这里做“人质”。
很快钱就拿回来了。
刘家父子三个规模不大，但还是攒了九百多块钱。
扣除他们坑人得来的，也还剩下七八百。
张为民当着刘家人的面，把剩下钱均分给几个下线的家属，这才带着兄弟把人拉走。
临走之前，张为民看了刘海中一眼。
“这是第一次，我饶你们一回，再有下回我可没这么好说话，说抓你们，就抓你们，听明白了吗？”
刘家父子三个噤若寒蝉，连忙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