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骷髅趁机涌上,分别咬向阎嵩的脑袋和四肢,阎嵩怒吼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亮银色的符箓。
这张符箓是阎嵩从掌门人那里获赠的,虽然他符箓道法造诣颇深,不过他目前最高只能画出紫色符箓,银色的符箓只有掌门张本善可以画写。
银色符箓只一露面,五鬼、五魔就同时一颤,它们能感受到上面强大的气息,谢五一也一惊!绝不能让阎嵩激发银符。
手指一弹,一根飞针射向了阎嵩持符的手腕,阎嵩被五鬼缠住,又要应付五魔的攻击根本躲不开飞针。
眼看就要被飞针射中的时候,空中突然飞来一道银光,
“砰!”的一声。
五秧针被凌空击碎!
银光空中一转,又倒飞回去,犹如蛟龙却带着锐气,谢五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居然是一柄飞剑!!
飞剑??听都没听过,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使用飞剑?
银光一闪,飞回了场边的李锦林手中,李锦林笑眯眯的冲谢五一微微点头。
就这功夫阎嵩终于还是激发了银符,轰的一声爆响!
天空乌云尽散,五魔当场焚灭,五鬼倒飞化成了五团黑气消散,就连布阵的野鬼也死了一半,这简直就是一个核弹呀!
五魔同心阵被强行破除,谢五一也受到了一些反噬,胸口闷痛,咽喉一甜,险些喷出一口血来。
阎嵩破阵后直接朝谢五一扑来,另一边十三个道士已经完全被幽一角和阴斗阵压制,道士们被野鬼按在地上摩擦。
谢五一也不再操持阵法,迎上阎嵩出手就是罗睺拳演化的剑法,戮剑对木剑两人开始了短兵交接。
阎嵩前面被五魔耗去了大半法力,现在对付以逸待劳的谢五一明显动作跟不上想法。谢五一将罗睺拳发挥到了极致,最新观想出的最强三式轮流施展。
先是一招双龙探奶,一拳击胸,另一拳砸向小腹,砸小腹的拳头还握着短剑,悄悄往阎嵩肚子里送。
阎嵩修道几十年功力自然不简单,木剑挽个剑花削向谢五一上拳的手腕,逼退之后又恰好格挡住了戮剑,还没等谢五一回神,竟然又以奇怪的角度刺向了他的腹部。
谢五一立刻改变招式,这是他观摩出罗睺拳式的第二招,左拳瞬间打出三个拳影,右拳紧跟着又是三个拳影,六个拳影并不是从谢五一的方向过来,而是从空中四面八方凌空飞来。谢五一将之称为八方来拳。
阎嵩眼看着无法化解,直接鼓动真气硬抗,前五拳还好,最后一拳真气耗尽硬生生被打了一拳。
这一拳正中阎嵩左臂,老道士噔噔噔连退三步,险些跌倒,没等他稳住身形,谢五一的第三式又来了。
这一式拳极其阴损,表面上凌空飞来五拳,其实这全是虚招,很有迷惑性的是,对手容易看成是刚才的八方来拳。
其实真正的杀招是第六拳的实招,这一拳居然是从下往上砸向对手的裤裆,这和猴子偷桃没有区别,不过谢五一叫它狮子偷桃。这一拳必须和八方来拳连续使用才有效,否则容易被人识破。
已经疲惫不堪的阎嵩还是没能识破这一招,命根子被狠狠的打了一拳。
“嗷呜~!”
老道士痛的倒在地上,蜷缩成了一个虾米,观战的二人大惊失色,赵孟桃大吼一声:
“住手!”
飞跃而来,扶起地上的阎嵩,对谢五一怒目而视。
谢五一一挥手,收起所有野鬼以及幽一角,十三个道士已经被打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真的都快要被打死了。
赵孟桃怒斥道:
“谢五一你居然对道门前辈如此无礼?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就连江湖上的盗贼都羞于使用,你好歹也是修道的人怎么这么没有底线?”
谢五一一脸无辜的说:
“你不是说尽管使用所有手段吗?这可不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这是我悟出来的武学精品——狮子偷桃。”
赵孟桃眼神一历,这一刻他从中看到了杀气。
“小子,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无情!”
赵孟桃凌空一掌劈来,谢五一边退边叫:
“龙虎山不讲规矩了吗?说好的我赢了就放我走的?”
赵孟桃一掌接着一掌,根本不给谢五一喘息的机会,刚才这一招是真的激怒了左天师。
赵孟桃的实力谢五一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要是能使用阵法还好说,完全靠自己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
五鬼刚刚被打散短时间也没法再用,幽一角出来风险太大,谁知道赵孟桃身上有没有银符之类的,用鬼对付道士太冒险了。
谢五一只好使用罗睺拳勉强应付,同时嘴里不断嚷嚷,希望一旁的李锦林能出来阻止。
赵孟桃铁了心要收拾他,每一掌都饱含了杀气,本来就已经战了一场的谢五一很难抵抗。
正在全力躲闪的谢五一,突然直挺挺的仰面在地在地。
赵孟桃以为他又要使什么怪招,警惕的跳出一米之外,见谢五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才小心的走过来查看。
谢五一呼吸几乎没有,脸色煞白就像死了一样。赵孟桃十分意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碰都没有碰到对方,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场边的李锦林也走过来查看,他试试谢五一的鼻息,眉头皱了起来疑惑的说:
“好像不是外力所致。”
赵孟桃说:
“我都没有碰到他,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李锦林摇摇头:
“不像,更像是某种咒法所致。”
“你的意思是有人正在别处咒这小子?难道是钉头七剑书之类的咒法?”赵孟桃问。
李锦林不知可否的说:
“不好说,总之和你没有关系,是他自己的问题导致的。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
赵孟桃说:“先关到思过崖,等他醒了再说吧!”
“那他要是就这么死了怎么办?别人会不会说是我们龙虎山杀了上门的同道?”
“是他自己死的,与我们何干?再说谁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