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六七个小时后,军车来到密林深处的一个小村庄,这一路把众人颠簸的晕头转向,尤其是温小静和肖月两个女生,一下车就吐了!
杜凌安排众人在村子里住下暂做休整,为了安全温体仁父女和叶理、阿豹一个房间,龙虎山师徒三人一间,谢五一和大慧禅师一间。
到了晚上来了一个典型东南亚长相的男子,三十多岁个子不到一米七,身材健壮黝黑名叫苗伦。
苗伦是温体仁在奴卡里的线人,一来就和杜凌到温体仁、叶理的房间交流情报。杜凌的手下全副武装在民房四周到处巡视,叶理交代大家轻易不要离开居所更不能到村子里面去。
大慧禅师端坐在床上打坐,眼睛微微闭着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关心,从见面到现在谢五一就没他说过话。山村里说下雨就下雨,淅淅沥沥的拍打着窗沿,谢五一看着屋外的景色突然心血来潮——何不用阴身出去看看?
他坐在椅子上做假寐状,阴身悄悄离开身体。在他阴身出体的一刻,床上的大慧禅师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看向这边时谢五一对他露出了一个客气的微笑,大慧禅师疑惑的四处瞅瞅最后又闭上眼睛继续打坐。
能躲过大和尚的审视说明阴身吃了金丝九幽果强大了很多,谢五一高兴的出门了!本来想去龙虎山的屋子看看,最终因为忌惮道家的神通就作罢了。
叶理几人正在谈论关于绑架的事,谢五一对此没有太大兴趣,他这次来就是打酱油的,等拿到钱就赶紧回去建庙。阴身无所事事的走过守卫的士兵身旁,看这些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对自己视而不见谢五一觉得好玩极了!
谢五一晃晃悠悠的往村子里面走去,一路上没有遇到行人,不明白叶理为什么不让大家出门?或许是不想让当地人见到大家走漏风声吧?
天阴加上时间已晚,天基本已经黑了,这里的房屋都是依山而建,大多房顶都是瓦片还有些是茅草,转了一会谢五一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准备回去睡觉。
突见迎面小路上走来一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后腰处还斜插着一把柴刀,这种打扮和西南一些少数民族很像。谢五一赶紧躲到一边的大树后面,来人低头赶路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行色匆匆,最离奇的是他居然光着脚在山路上行走,泥泞的路面上全是水坑,来人毫不避讳直接踩了过去。
谢五一感到好奇就远远跟在后面,斗笠人去的方向恰好是他们暂时居住的地方,在离驻地还有一百多米时斗笠人停下了,他从蓑衣内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牌子,嘴里不知念道了什么,牌子内就蹦出一个最多一岁左右的小孩子,小孩蹦蹦跳跳的冲驻地去了。
是小鬼吗?谢五一暗自心惊!
这人是让小鬼去打探情报还是直接害人?怎么刚刚住下就会有仇家找上门呢?
对于去驻地的小鬼谢五一并不担心,毕竟有龙虎山的天师和悬空寺的和尚在,这种小鬼威胁不到大家。斗笠人放出小鬼后就躲到了路边的矮墙后面静静等待,一炷香后小鬼回来了,他趴在斗笠人身上窃窃私语好像在给汇报情况。
几分钟后,斗笠人收起小鬼转身走上来时的山路,他赤脚踩的路上水花四溅但自己身体却稳如泰山,快速的消失在了山路尽头。
怎么驻地的佛道高手都没有发现小鬼吗?谢五一有点纳闷。斗笠人既然来打探消息肯定是敌人无疑,他步行而来难道离这里不远?
好奇心驱使下谢五一跟了上去,斗笠人疾步而行最后进入了一间民房,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谢五一悄悄靠近茅草屋内一片漆黑,斗笠人进去连灯都没开,突然从茅草屋檐下蹿出一道黑影,黑影直射谢五一头顶。
谢五一急速后退同时剑指点向黑影,口中急斥斩鬼咒:
“阴山老祖,教我杀鬼,……急急如律令,敕!”
黑影发出了一声惨叫!向后倒飞而去,谢五一这才看清黑影是一个一岁左右的小鬼。在小鬼被打飞的同时茅草屋内飞出来一把柴刀,柴刀在空中飞旋带着无以匹敌的煞气,这煞气让魂体的谢五一难受极了!
他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身体也开始僵硬,眼看柴刀就要飞到眼前了!谢五一急念净身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急急如律令!”
身体一松原本无形的束缚感消失,谢五一平地飞跃躲过柴刀,他不退反进冲进了茅屋。
茅屋内虽然漆黑但并不影响谢五一,站在当地的斗笠人没想到他会冲进来,突然一愣。就在这短暂的愣神时,谢五一对他打出了一拳——罗汉拳!
由于阴身出来没有带戮剑和五秧针,所以现在只有肉搏,吃了灵果后的阴身和肉身一样进行拳脚攻击。
斗笠人反应也非常快,立刻展开了反击,二人在漆黑的屋内瞬间交手十几个回合,斗笠人的拳脚功夫相当了的,即使是阴身动作敏捷谢五一也没有占到便宜。
眼看无法获胜谢五一快速退到屋外,转身消失在山村的夜雨之中,本来他就是来探下对方的虚实,根本没有拼命的打算,黑暗中斗笠人连来人的脸都没看清,就稀里糊涂的打了一场,现在见谢五一逃走哪里肯罢休?
他追出屋外时谢五一已经飘出去好远,斗笠人看出这是一个魂体,于是放出两个小鬼去追。
小鬼速度非常快,前面逃跑的谢五一突然停下转身,对着追来的小鬼就是一个斩鬼咒:
“阴山老祖,教我杀鬼,……急急如律令,敕!”
啊~~!其中一个小鬼倒翻出去,身上黑烟袅绕大有要消散的架势,另一个小鬼见同伴被伤,悍不畏死的又冲了上来,谢五一早就为它准备了一个驱邪咒:
“阴山老祖慰我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