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以后，农官就退了下去。
小亭子周边也没有其他人的服侍，只有嬴政和莫芷两个人，分坐在桌子的两边，幽幽地望着对面。
对面的夫人们也都看到了莫芷与嬴政坐在一处，也不说笑了，不少人面含春水，快要把这冻住的湖融化了。
也有一个穿着粉衫的夫人，明明刚才还笑着，看到样子以后却没了表情，看上去对嬴政不太感兴趣的样子，莫芷看到了唇角一勾。
看来高大威猛的老祖宗也有吸引不到的女人。
是个有个性的！
嬴政不走，莫芷就知道他还有话说，不知道是关于上一次的书的事情，还是纸的事情，亦或者其他的事情。
“人皇想说什么？”
“政想问神女，何为人皇？”
嬴政问完这个问题就放缓了呼吸，他在等待一个答案。
等待一个他想确定、又不敢确定的答案。
“人皇就是人皇咯。”莫芷好整以暇和样子开个玩笑，不等嬴政有什么反应，她解释：
“吾看过你们的书，讲帝辛之后再无人皇。”
“所以你们顺应天意，将人治改为天治。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可你们或许不知，人皇确实是一类人。”
“只是帝辛之后，人皇并没有再出现过人间。而我这一次出来历练，本不想停留，却没想到人皇已经出世。”
莫芷不再说话。
“人皇......”
嬴政轻声呢喃着这个很久没有听过的词语，他的语气中带着颤抖与迷茫。
句芒端坐在嬴政对面，直视着面前这个还稚嫩的面庞，给他下了重重一剂安心药：
“是你。”
嬴政有些手足无措。
他既期盼着这个答案，又对这个答案感到不知所措。
“我是人皇？”
“对，你是人皇。人皇即将统一，统一的不只是秦国，而是其他六国。”
嬴政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狠狠地攥成了拳头。
统一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讲过。
对于现在的秦国来说，一个年幼的君主被他的母亲和亚父操纵着朝政，这本就是权力被剥削的表现。
哪怕他现在摆脱了母亲的束缚，却仍旧没有摆脱亚父吕不韦的阴影，他依旧需要仰仗着亚父来维稳他的朝廷。
哪怕他觉得自己已经羽翼丰满，然而，真正对上吕不韦的时候，他还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任何行动都要一再斟酌。
这样一个王不是王的国家，这样一个弱势的王，想要统一七国，好像是天方夜谭。
所以他从来没有说过对别人说过这话，只是说要治理天下。
别人理解的天下远不没有他自己想要统治的天下伟大。
他只能将这个离奇的志向，埋在自己的心里。
待他一步步实现计划，待他已经成功的走完了第一步：摆脱了母亲的管制。
第二步的棋子还未落下，就有神女已经在肯定他。
“统一的过程......顺利吗？”
他的声音轻轻地，害怕戳醒自己的梦。
莫芷语气谆谆：
“顺，也不顺。人皇集天地的气运应运而生，但并非所有事情都要一帆风顺。有时适当的困难，也是对你的考验。”
“吾出现的时候，人皇做的事情已经违背了天地的运气。黔首与文人骚客的评价也是气运的一种。”
“三思而后行。”
“人皇，你该觉醒了。”
莫芷的话，好像给他注入了无尽的勇气。
她不知道，如今一番话，对嬴政有多大的影响。
此时她心里正在放好运来。
之前埋的伏笔终于填完坑了！
这个逼装完了就得考虑下一个，波一装的多了，才能不断的丰富神女形象！
嬴政欲言，却被莫芷打断了：
“吾不过是一届小小春神，不能违背——”她的眼神看看天空，停顿后又继续：“你是人皇，集大运成者。相信自己。”
话说完她起身离开。
如今快要开春了，虽说穿得多些也算不上太冷，可在室外待一会也能冻得手脚发麻，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
她不知道嬴政在小亭子又吹了好一阵子的冷风，第二天直接停朝。
因为这个所谓的集大运成者的人皇，被天地气运所化形的风——吹感冒了。
与他的悲惨现状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莫芷。
不知道当时嬴政心里在想什么，总之就是在她给嬴政灌完了鸡汤以后，就发现系统的任务顺顺利利地完成了，还是三个s。
简简单单！5千积分到手！
然而，这个任务结束以后，莫芷却并没有看到下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