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还请不要往外扩散。”
话题即将结束之时,程睿忽然出声提醒,陆龙贞自是点点头,严肃应下,这种事岂能乱传,传到有心人耳中,那是要出事的。
重要事情说完,这时候陆龙贞才想起来一个重要问题。
“话说回来,你们怎么想起来到我这?”
陆龙贞可不觉得两人为着这事,还单独跑她这一趟,电话中不好说,来信隐晦提几句还是可以的。
两人无需走遍大半个华国,来这同她说此事?
陆龙贞还没有脸皮厚到,觉得他们会为了她特意来这。
这话一出口,袁冉冉那边面上便带着浓浓的笑容:“这次过来看看你,就是顺路,前些天,跟着县里来广交会的。”
广交会?
说起这个来,陆龙贞面上也露出惊喜神情?
“咱们生产大队什么东西卖出去了?”
说起这个来,袁冉冉便挺起胸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酒!”
说道酒,陆龙贞目光就投向程睿,在她离开红云生产大队之后,大队的酒坊是由程飞,也就是程睿爷爷,程老爷子负责管理。
那时候陆龙贞就知道对方是个懂酒的,也正因为此,酒坊才会交给他管理。
没想到,程老爷子居然还能将这酒直接给送到广交会,那可真是有能耐。
“爷爷他酿了一种葡萄酒,味道好极了,之前知青们以大队名义往外卖,有时候生产都赶不上,酒坊扩大了很大!”
“村里现在好多人都去酒坊那边当临时工。”
地里忙的时候就忙地里,不忙的时候,就去酒坊帮忙,菌菇作坊也扩大了一些,东西也卖的不错,不过同酒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现在啊,咱们红云生产大队在周围那片可是绝对的第一名!”
红云生产大队的发展,也带动了周边好几家,毕竟他们大队人力物力有限,需求,供求大幅度提高之后,材料,人力供求大大提高。如此,周边几个生产大队自是要动员发展起来。
“这次广交会收获如何?”
听见陆龙贞这问话,袁冉冉面上笑容更是大大提升。
“带过去三种酒,全都卖出去了!”
“尤其是红酒,本来我们还想着国外那些人,他们那边红酒种类多,说不定看不上我们这本土的,好家伙,那些人去尝了之后,就没有定少于一千瓶的!”
港城,还有好几个国外的酒商,前前后后,十一个厂商都同他们订购了大笔的红酒供应。
“来了广交会,我这才知道,有钱人还是多啊。”
“我本来以为我们家条件算不错了,等见着人家,真觉得那就是大巫见小巫。”
说到最后,袁冉冉不禁感叹起来,听见她这话,刚刚没怎么说话的程睿伸手握住对方手掌,“以后咱们国家也会如此。”
不会永远停滞不前的,经历过近现代的磨难,华国人比谁都明白,发展的重要性。
华国不会永远停留在用钱这穷困潦倒的时代,社会总会随着时间的进程,一步步朝前走。
袁冉冉点点头,程睿这话她是信的。
不说别的,就是......
“现在去黑市,东西都多了一些,而且管的也送了不少。”
这一点,陆龙贞头是感觉到的,她不禁也微微颔首,“咱们以后啊,也定能像那些国家一般。”
过上谁家吃肉都不心疼的日子!
话说完,袁冉冉伸手摸向挎包,没过几秒陆龙贞就见对方从中拿出一份卷着的纸,打开一看,陆龙贞便瞅见,那是一摞钱,
袁冉冉直接塞进陆龙贞手中。
“这是之前几个月给你分红。”
陆龙贞没推辞,收下了,倒不是她不客气,而是推辞了也没用,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让她收下,再说,与袁冉冉他们的关系,倒也不用如此。
这天,袁冉冉他们被陆龙贞热情邀请,住了下来,都没出岛,虽然岛上没有招待所,不过,住处倒也不愁,陆龙贞直接带着俩人去附近老乡家里借住,一点也不比招待所差。
住一晚,五毛钱,还管第二天的早饭。
下午的时候,陆龙贞带着孩子,领着袁冉冉他们俩在岛上转了一圈。
“可惜,要是早上,你们还能去赶海。”
这个点,海滩上可没啥了。
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袁冉冉当即摇摇头,“这有什么可惜的?看见这广阔蔚蓝的大海,比什么都好!”
海风吹来,卷来大海浓浓的腥气,不过,在袁冉冉夫妻俩看来,却一点也讨厌,反而让人有种让胸怀大开,豪情万丈的澎湃感。
当天晚上,元永安和程睿两个男人喝了点酒,就是陆龙贞三个女人也在杯中斟上了葡萄酒。
酒嘛,当然是袁冉冉他们带过来的,程飞酿制的,不过,不管是白的还是红的,也都不是整瓶的,是袁冉冉他们从广交会那边带来的开封样品。
“本来我们是给你们留了全新,不过,卖的实在太好了!”
最后留下的几瓶也全都给人包圆了!
“这小半瓶的样品还是我眼疾手快给抢下来的,不然你今天也是尝不到的!”
当然,这话袁冉冉说着是抱怨语气,但是神情确很是骄傲,陆龙贞笑着点头,姜母那边喝了一口之后,眼睛瞬间就亮了。
“味道不错啊!”
去年在向家喝了葡萄酒,那滋味姜母记忆犹新,今天品尝袁冉冉他们带来的红酒,姜母觉得,那滋味一点也不比之前那个差。
入口微涩,不过很快就能回甘,香味也挺浓郁。
陆龙贞这边轻轻抿了一口,也不禁暗暗点头,程飞果然有两下子,难怪在广交会卖的不错,味道确实不错,卖的好,那是理所当然。
晚上躺在床上,陆龙贞和元永安正聊着天。
“程睿那边说......”
这个消息,陆龙贞可没有瞒着元永安,也瞒不住,因为她心中有想法。
陆龙贞想考大学,在清国,她们这种女儿家,即使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女子进学堂根本不可能,只有家中请的西席,单独同家中姊妹授课,外面的书院更是想都别想。
学校啊,书院,学堂。
她想去,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