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臣又开始齐刷刷的磕头嘴上各种告饶,反正就是我们杠就对了。
“皇上,您如此包庇郡主,恐伤了百官的心啊!”
拿天下说事,仿佛要是不处置正在外面披星戴月的姜茗兮,明天康国就会挂了一样。
皇上看着这些平日里喜欢杠的混蛋,想到那张纸上的两个字,深吸两口冰凉的空气,站起来。
“百官?朕倒是想问问你们,这一路赈灾物资押送过去,朕的百官到底做了什么?”
几人脸色一变,互相交换了几眼视线。
皇上语气森冷:“没错,是朕下令封左元轩为护送赈灾物资的官员,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也是左相你拿着你的项上人头和朕保证,你的孙子一定完成任务,结果呢?
运送到越州的物资不足三成,左相,究竟是左元轩贪心至此,还是你左相府一惯的作风,嗯?”
左相头埋得极低,“臣冤枉啊,臣一心为了大康,为了陛下,万万没有这种心思,轩儿肯定也是受人陷害的。”
“受人陷害?”
皇上冷笑,“你的意思是,这一路上各处站点总共十八名贪污克扣的官员集体陷害你孙子一个?还有你这个孙子是蠢货吗,自己押送的东西全部变成了沙子和草梗他也不知道?
这样的人左相你当初还拿着你的项上人头和朕保证,你是觉得你的头在脖子上很牢固,砍刀也砍不掉吗?”
左相一噎,不知道该答。
‘是’还是‘不是’了,左边是说左元轩参与贪污,右边是说他能力低下不堪为官。
哪条都是死路。
“还有你们,这些人中有多少是你们的亲戚还要朕给你们算算?你们还真是好的很啊,朕的百姓水深火热,你们的人贪着国库的钱,视百姓生命如草芥,现在还恶人先告状,来污蔑朕的兮儿?!”
几个大臣神色越发忐忑。
“臣冤枉……”
皇上慢慢的走向前,将证词甩在了他们的脸上,厚厚的纸张打在脸上,所有人的脸都被打的生疼。皇上站定在他们面前,目光居高临下鄙夷至极。
“当初,你们呼声最高去越州的左元轩,连个押送的活都干成这个鬼样子,朕的兮儿去的时候也是你们同意的,当初送走她的时候,你们欢天喜地,甚至恨不得她马上启程,越州城的受灾情况你们不知道吗?
昨日越州急报,境内已经出现了瘟疫,你们这些大臣在这里嚎着要朕处置的兮儿,她现在和所有的大夫还是侍卫没日没夜的和百姓们待在一起。”
“你们既然这么看不上朕的兮儿,不如朕现在就派快马将你们一起送去越州,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这个胆量去赈灾治瘟疫!”
几人没有想到皇上的手脚这么快,这才几天,连画押的证词都拿到了?难道皇上早就知道他们会贪污,所以特意等着的?
事到如今,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杠。
“皇、皇上,就算如此,郡主动用私刑……其罪当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