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忍不住揉了揉耳朵,懵逼,“爱卿你刚刚说什么?”
阁老心里苦的不行,表面还得微笑道:“皇上英明,微臣也认为封柔曦郡主为赈灾官是众望所归。”
大臣们的脸色如同料色盘一样精彩。
那些黑脸黑面的大臣看到阁老比他们还要难看的脸色,就顿悟了。
失敬失敬,竟是同道中人!
左相一脸草泥马的神色,当初说好的派我孙子去,再让你阁老的人——越州知府强强联手,齐齐升官发财。
你怎么悄悄叛变,然后惊艳了所有人?
你这不讲武德的老头子,坏得很!
阁老的话一出,左相以为肯定也就出这么一个奇葩了。
没想到,竟然跟着阁老还站出来了不少人附和。
他还看到不少他的人,甚至他还在其中看到他三叔公的儿子的女婿的弟弟也站出来支持阁老。
左相:“……??”连亲戚都反叛了!
老子就睡了一觉,就给他把秤砣扔在鸡蛋窝里了?捣蛋也不是这么缺德的吧!
左相瞪着眼睛疯狂给他的人递眼刀子。
但是对方要么就是哆哆嗦嗦的低下头,但是还是坚定表示支持阁老,要么直接转头不看左相。
左相:“……”踏马的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皇上也是一脸玄幻加呆滞,还真被那丫头说中了,仅仅一天,她就搞定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朝臣?
“爱卿为何有此想法呢?”皇上忍不住问。
阁老:“回皇上,郡主心系天下,才华出众,又有一颗爱民忧民的心,臣心中佩服,昨日在朝堂上反对之词纯属微臣未思虑周全,昨日回去后,臣左思右想,彻夜难眠,觉得若是因为臣的一句话,让大康错失一良臣,臣罪该万死!”
说完,抹了抹眼泪,沉痛的跪了下去。
众人:“……”
服气了,这嘴上功力,他不是阁老谁是?
左相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出门没有看黄历,这碰上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要是真让姜茗兮去赈灾了,那等于就是又往他们左相府捅了一刀,面子里子全没了。
左相也顾不上让小弟们上了,自己就站了出来,躬身道:“皇上,我朝延续至今,从未有过女子在朝为官的例子,若是此次册封郡主,恐动摇国本,令天下难安啊!”
阁老瞥了他一眼,“左相此言差矣,郡主有能力,有魄力,有才华,就是十个微臣都自愧不如,黎明苍生面前,左相怎么如此狭隘?皇上是天子,是明君,皇上做什么都是顺应天意,你难道想违逆吗?”
左相:“……?!”不求你讲武德,你起码别缺德缺上天了吧?
皇上:“……”
你踏马昨天自己讲朕的郡主头发长见识短,祸国殃民你不记得了吗?现在又开始无脑吹,自己打脸很好玩吗?
由于朝堂上争吵不休,反对人数依旧居多,所以皇上只能下朝,表示明日再议,而且明天一定要将人定下来。
人家那边发水灾了,你们还吵吵哔哔的,皇上气的都想咆哮,再不同意,把你们一群人一起打包扔到越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