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兮淡漠的垂着眉,视线落在黑衣人的身上,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受伤的肩膀。
在这种古代背景下的王爷,皇帝,亦或者世子,都会有一个随身保护的暗卫。
她在原主里屋里,并没有察觉到这种暗中观察的视线,估计是因为顾休辞要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就把暗卫打发出去了。
所以,也就是没有了这些暗卫,姜茗兮才会这么简单的就把顾休辞割了,不然,还得跟暗卫纠缠一番。
而在顾休辞院落,她就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着她,那些视线,她想不注意都难。
一个人的走路步伐,大小,还有习惯性的动作,对于每时每刻都保护顾休辞的暗卫们,他们肯定会比别人更早的发现她的不对劲。
“伤势严重吗?”
黑衣人连忙低下头,恭敬道:“属下不碍事,多谢殿下关怀。”
姜茗兮沉着脸,和顾休辞的模样无异,气质也是那种上位者独有的,说话的语气,和顾休辞平时在外面表现的温和不同,冷冰冰的。
“影,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能让任何人踏进本王的房间,包括你。”
影并没有怀疑姜茗兮,毕竟那位王妃也没有独属于上位者的那份气质。
如果姜茗兮和善的与影打招呼,那就真的傻逼了。
因为顾休辞无论在外面表现的多么温和,在世人眼中就是不争不抢温和有礼的七王爷,但是他本质上是个自私冷漠且无情的男人,他的暗卫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属下遵命!”
姜茗兮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示意影退下,扶着桌角坐在软榻上,感受了一下原主体内的身体状况,调息了一下,把加厚鞋垫取了出来。
姜茗兮揉了揉眉心,后来在小恶问她接下来该干什么,她倒头就睡。
小恶扶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第二天,该吃吃该喝喝,姜茗兮还跑到顾休辞的书房里去看书,把顾休辞和原主的字画都拿了出来,好好观赏观赏。
暗卫们见今天“顾休辞”没有琢磨搞太子的大事,而且在书房里专心看书,觉得有些许怪异。
只是她看书时也沉着个脸,暗卫们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没有对她的身份起疑。
由于王爷跟她说这几天较忙,一天了,都没来找她,也没有在她屋里留宿,楚澜清寂寞到空虚,闷了吧唧,又拖着顾休辞开始折磨他。
顾休辞:……
看着“姜茗兮”双目空洞绝望,脸上神色呆滞,楚澜清这才能好受些,找到优越感。
这天,姜茗兮起了个大早,又去书房了,她蘸着墨汁,在写书信。
赫然是一封和离书,而信上的字迹,也是顾休辞的字迹。
姜茗兮看的不是书,而是顾休辞以及原主的字迹,用顾休辞的字迹写好和离书之后,再分别签上了两方的名字,盖印用顾休辞独有的盖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姜茗兮轻挑眉梢,对着窗户外沉声道:“影,进来。”
话音一落,眨眼之间,影就出现在了姜茗兮的面前,恭敬的低着头,仍是单膝跪地,等候姜茗兮的吩咐。
他声音平淡,不带半丝波澜,“殿下,有何吩咐?”
姜茗兮直截了当的吩咐道:“半天之内,把本王要和离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