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兮和苏慕白的视线对上，她的眼睛清冷无比，仿佛是一潭幽泉，令人沉溺其中。
试探他看看。
她收回目光，淡淡地开口：“很抱歉，这似乎超出了我的业务范围，向警方求助是你最明智的选择，我认识几个能力优秀的刑警，可以引荐给你。”
她的语气淡漠凉薄的很，但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这让苏慕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他一下子站起身，声音有些慌乱，“不……不用了。”
“苏先生你在紧张什么？是真的怕现场勘察出你的指纹么？”
姜茗兮淡然地喝了口茶，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光芒，她低垂下眼帘，掩盖了自己眼中的情绪。
“……！”
苏慕白的表情微微变化，他的神情明显有些不自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音有些吞吐，“不……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他抬起头看着姜茗兮，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窘迫，轻咳一声，继续说道：“说实话，我最近感觉自己很陌生，经常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已经做了什么，要做什么，连论文写到哪了都不记得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空空荡荡的，就像是缺失了什么东西一样......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他的眼神变得暗淡，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你就是不想写课业吧。”姜茗兮勾着手指，把笔转了个圈，笔尖点了点纸面，挑眉，打趣道。
苏慕白一听，连忙否认，温润的声音里都带着几分急切，“不是的，我并不抵触学习。”
“侦探小姐，就算……就算是我杀了人，我也希望在案件结束之前您能信任我。”
“警方是不会相信我的说辞的，我知道，我的话很苍白，显得很荒谬，虽然……我自己也不相信我自己。”苏慕白垂眸，他苦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自嘲。
姜茗兮装作沉吟片刻，她微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苏慕白，想要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焦虑，还有浓浓的恐惧，以及一点茫然。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光芒。
过了半晌，她开口道：“苏先生，我会接下你的委托的，不过价钱，对于学生来说肯定不是小数目。但是请你不要担心，比起钱，这种案件更吸引我。”
苏慕白闻言唇边涌上几丝笑意，他轻松了几分，脸颊上浮现出一缕红晕，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谢谢您，侦探小姐。只不过我还有一些事想问您。”
姜茗兮抬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您经常转笔？”苏慕白有些迟疑的问道。
姜茗兮默了一瞬，淡淡开口：“手指的肌肉活动有助于我的思考能力。”
很有逼格。
简称，我爱装逼。
苏慕白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眉毛弯了弯，脸上也浮现出几分腼腆的笑容，“……我感觉您这样很有范。”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姜茗兮一本正经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