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沉的模样,像是要一把掐死她才解恨。
乔安婉吓得跳下床,不断往后退去。
男人携着滔天怒意的身影不断逼近她,似乎想把她撕碎一般。
后背一凉,退到墙角的乔安婉忍不住犯怵:这人怎么还不晕啊?
高大的身影瞬间笼住她娇小的身躯,眼看着战九寒就要把她拽起来了。
然而下一秒,战九寒忽然两眼一黑,彻底撑不住昏过去,直直倒在乔安婉怀里。
乔安婉松了口气,总算是晕了!
可转念想到外婆经常说的,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她猛地打了个激灵,直接将怀里的男人推了出去!
扑通一声,失去意识的战九寒已经宛若一个木头人一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板上。
乔安婉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让这么个大男人躺在这算怎么回事?
于是她叹了口气,拽起男人的双腿将他拖回他的房间。
给他扔到宽大柔软的床上,又‘贴心’的帮他包扎了下伤口,这才悄悄溜回佣人房。
漫长的夜过去,清晨的阳光洒进了宽敞的卧室。
床上的男人,眉头皱了皱,总算睁开了双眼。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战九寒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确认自己昨晚根本不是做梦。
他犹记得那个女人拿着花瓶砸向他......
想到那清晰的一幕,俊逸的脸上愠色渐浓。
“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直接拿起手机吩咐了一番。
不到半小时,傅辉急匆匆赶到紫景别墅。
刚进门就看见一脸怒色的战九寒。
只见这位叱咤风云的战大少穿着墨青色银丝滚边睡袍,脑袋被纱布包了一圈,正一步两步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男人精致的五官都在疯狂叫嚣着此刻的不爽。
傅辉一愣。
不过是一晚上没见,战爷竟然负伤了?
“战爷,这群人胆子实在太大了,竟然敢来家里伤您,属下这就派人去收拾他们。”
傅辉马上联想到前几日的偷袭。
想必还有余寇逃窜在外!
战九寒瞥了他一眼,目光幽幽落在了前头的房门上,俊容异常冷肃,一字一句的开口,“是收拾她!”
彼时,乔安婉清早醒来,刚穿好衣服,房门就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回头便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保镖站在门口。
她还来不及问这大清早的要干嘛,就被保镖架着胳膊从房里拉了出来。
“少爷,凶手带出来了!”保镖复命道。
顺着他们的目光,乔安婉仰头看过去,冷不丁吓了一跳。
沙发上的战九寒,正帝王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阴沉沉的眸子像藏着两把刀子,恨不得把她当场撕开一样。
乔安婉素白的小脸上涌出无辜的神色。
他这莫不是来问罪的?
战九寒看见她那清纯无害的眼神,忍不住勾唇冷笑。
敢对他下手的女人,她是头一个!
昨晚拿花瓶砸晕他的时候倒是不客气,现在装出这副无辜的模样给谁看!
可恶!
傅辉站在中间,看着二人早已用眼神杀了好几个来回,不由心生茫然。
这女人不是战爷刚娶回来的少奶奶吗?
大清早的,这是要闹哪样!夫妻吵架怎么把他也叫来了!
“傅辉!”战九寒忽然出声。
“把那个花瓶拿上,站到她身边,我说砸你就砸。”
乔安婉的目光落在楼梯角下那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上。
这只瓶子的大小,可顶昨晚那只白玉花瓶的四倍还多吧。
“看到了吗?”战九寒盯着女人清秀的侧脸,“今日我就来告诉你,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