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沧嘴角噙着笑意。
如果放在现代的话,他肯定要说一句小样儿,这还迷不死你。
软榻旁的灯不知何时被人点亮,屏风上头正有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映在其中,宽肩窄臀,腰身精瘦举一动蕴起一股暗含力量的美感。
“进来给本王净身。”
木槿棉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呀?一个男人裸露在你面前。
她紧张的握着手里的衣角。
一闭眼一咬牙,一股脑,就进了屏风里。
男人此时正坐在木桶里,上面还漂浮了一层花瓣,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结实的肌肉曲线优美。
木槿棉拿起一旁的帕子沾了热水,给他从脖子擦到后背,又从肩膀擦到胳膊。
木槿棉内心疯狂的流着口水,她恨不得咆哮,以后这种事情都让我来!
他双手撑在背后,敞露的上半身大大小小刀疤遍布,紧实的肌肉在深夜叫嚣,叫嚣着一个男人的野性难驯。
看着这些大小不一,有新的有陈旧的伤疤,她内心一时有点儿五味杂陈。
他一定是吃了很多苦,被磨练了很多回才会有现在的成就。
战场上刀剑无眼,就是有了这些伤疤才会让他有了暴君的称号吧。
“是不是很丑?”君临沧自嘲的笑了笑,想把女孩儿手中的毛巾抢过来。
是个人都会害怕这些伤痕,他也不会为难她的。
“不丑,这都是你的丰功伟绩,这都是你名誉的勋章,怎么会丑。”木槿棉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这些伤痕,沿着肌肤的纹路一路向下。
“这些年你辛苦了。”
任何一个在外保家卫国的男孩都是值得被表扬的。
无论他的战绩是否伟大。
君临沧的眼眶有一丝灼热,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心,在那一刻,仿佛被濡湿了。
他心潮翻腾,宛如平静的心湖中投入了一枚石子,泛起了波波涟漪。
还从未有人这么对他说过话。
曾几何时,他的院子里也有一些普通仆人,每次他沐浴时,给他净身的人都会被吓得尖叫出声。
有过这么几次后,他就将院子里所有的人换成了自己的暗卫。
这么多年了,除了他娘亲,木槿棉是第一个因为这些伤痕而心疼他的人。
这些话抚平了因为她逃婚而涌起的怒火,且炽热起来。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起来了。”
木槿棉放下手中的帕子,颇为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
啧,她还没看够呢。
她满脑子只有那迷人的人鱼线和腹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会让男人感动。
男人从水中走了出来,精瘦的躯体上只堪堪穿了一件外袍,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
一滴水珠顺着他狭长的眉眼流下在锁骨的地方打了个旋不甘心的滑落那是一种邪魅的诱惑,穿透灵魂的窒息感。
木槿棉看着只感觉有一种眩晕感。
该死!差一点她的鼻血就要掉出来了。
“歇息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额…
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还没有掀盖头呢,我…先去换衣服,咱们重新再来一次。”
木槿棉很没出息的跑了。
她能不跑吗?那个男人连衣服都没有穿,今天又是她们的大婚之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不敢想好吗?
她落荒而逃,男人摇了摇头,拿起帕子给自己擦头发。
卧房内。
那套婚服皱皱巴巴的,此时就那样躺在床上。
她想象早上穿这套衣服的样子,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套上。
早知如此,早上做那一出就是为了什么呢?
害,失策失策。
她看了看铜镜,嗯,和早上穿的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歪了点,不过,问题不大。
她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到来,心跳如鼓。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一会儿君临沧强迫她,她就用自身所学的基本功对付他!
攻他下盘,再攻他上盘,然后麻溜跑路。
她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连忙把盖头随便往自己头上一盖。
房间内安静的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咔嗒…”男人推门而入。
君临沧缓缓地走进房间,看到她坐在床边,头发散乱,上面盖着一张红盖头,婚服也被她穿在身上,扣子扣的都对不上就觉得好笑。
原本先盖头是要用称心如意杆来挑,可是房间的布置早已被打乱,君临沧只好用手将盖头掀开。
他没有错过女孩儿眼底的戒备。
他觉得更好笑了。
“接下来要喝酒是不?来,我给你倒。”木槿棉看到盖头被掀开,赶紧进行下一步。
她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她不想……
她拿起桌上的两杯酒,将一杯递给君临沧,两人坐在床上,手臂相交,顺利喝下了酒。
“那…接下来…”接下来干什么?她已经找不到该干的事情了。
君临沧看着她张皇无措的模样,下意识的想要逗逗她。
“今夜你是我的新娘,你说该干什么?”
该干什么?该……
暧昧的氛围逐渐升高,木槿棉看着面前渐渐凑过来的帅脸开始慢慢往后缩,可是床的范围就那么大,她后脑勺已经抵住床沿了。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喷洒在对方脸上,木槿棉不仅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还能听见对方的。
“那个…那个…我想去小解…”最后还是她忍不住败下阵来,双手将男人推开,语无伦次的找着借口。
“呵…呵呵…”男人的低笑声传来,让木槿棉脸色一红。
“今天本王必须和你呆在一个房间,不然明天就会传出些许流言蜚语。
不过你放心,本王不会强人所难。”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什么都不干?木槿棉表示我不信!!
这和现在男人说的我就xx不x去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说的也对,明天就传出来一个摄政王不行的结论怎么办?
好歹她逃跑人家都没有大肆宣扬,对她来说也算是有恩了。
“那…我睡地上吧。”这是她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