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泰被宁三像老鹰捉小鸡一样,连走带提的走到运河码头,走进一艘快船的船舱里面,他知道出大事了,自己的大舅哥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跟自己说。
宁三让玄字号的两位兄弟去找两根绳子,他要把童云泰手脚绑起来,省的从船上逃脱,自己三个人可交不了差;不过没有封童云泰的嘴。
童云泰心里很害怕,不过他很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前段时间,他听说黄郎中疯了,他就彻底放心了,八万两银子神不知鬼不觉就进了自己的腰包,以后谁都不会知道。
这一年来,自己岳父家收入多少钱,他心里很清楚,几百万两银子呀!实在太有钱,自己大舅哥比老岳父有魄力太多。
看到船舱里三位年轻人,看他们的表情肯定不太好说话,不过他还是开口问道:“几位小哥,你们是把我带到苏州去吗?”
宁三他们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到了吃饭时间,船舱里有人做饭,送过来,他们四个人一起吃,童云泰依然不死心,继续询问,还是老样子,没有人搭理他。
日夜兼程,十天之后,童云泰感觉应该到了苏州,可他们没有下船,他这时心里更加慌张,等到送饭的进来,“我们到苏州了吗?”
“到了,前几天就经过了苏州段,现在连杭州段都过了,你别急,我们船已经开的够快的了,不过还有几天才能到达广州府境内。”
不是回苏州,到广州府境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把自己送到哪里?突然他想起来自己的小舅子在广州府下面的新安县做县令,原来是小舅子找他这个姐夫,那为什么用这种方式呢?
童云泰越想越糊涂,不过他现在心里反而有点安心,他可没有做什么事,得罪过自己这位年轻有为的小舅子。
快船终于到达新安,终于被带到香江岛上,看着茫茫大海,童云泰心里有点小激动,因为到了岛上之后,丁三他们反而解了他的绳子。
这段时间,宁无忌心静不下来,好在新安县治理的很好,他这个县令做的轻松,新安县境内,这几月再也没有土匪来过,现在衙役们也不骚扰老百姓,老百姓又不想被抓去打海盗,都在想办法多做工多赚钱。
宁无忌带着36个人训练,不训练时,领着玄字号小组成员制作手枪,制作步枪;有时他一个人去专用房间制作TNT炸药,有时要去看子弹工厂内生产的子弹,总之,他需要忙,空下来就会想到误杀黄家二十一口的事。
他把黄岩山家中搜出来的所有文书,信件都看了一遍,他大致明白了大清帝国统治下的文官们的生存状态;像黄岩山这样的官员应该是大清帝国朝廷内官员的大多数。
看到宁三他们把童云泰带到自己跟前,宁无忌两眼冒火,不过暂时他忍住了,“宁三,你们先下去休息,辛苦你们了。”
“主子,不辛苦,都是我们份内之事。”
宁三说完,就与两位同伴走了,房间里就剩下宁无忌与童云泰两个人;童云泰看到宁无忌的眼神,看到宁无忌眼中的寒光,他的心里害怕极了,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从一个人的眼里看到寒光,这束寒光犹如一把匕首刺进他的胸膛。
童云泰不敢开口询问,原本他想与宁无忌客套几句,从这个小舅子口中打听一下是为了什么,把自己抓到这里;不过他现在已经胆战心惊,感觉天就要塌下来。
“童云泰,我父亲看你可怜,把我三姐下嫁给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宁家的吗?”
“无忌,我……”
“还有我点出来吗?连最后的一丝忏悔心,你都没有吗?真的枉为人。”
童云泰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他不认为宁家知道他贪墨黄郎中送过来的八万两银票,其他方面,他每年都有办法从门店里搞走几千两银子,不然自己怎么在外面养外室,难道这个事被发现,那他们母子性命不保。
“无忌,都是我的错,你姐长期在苏州,我一个人在京城,所以才养了外室,求求你看在我这么多年为宁家兢兢业业工作的份上,你饶过她们母子。”
“所以你就把黄大人退还给我们宁家八万两白银贪墨下来,全部送给你的外室,你的胆子真大,说吧,你想需要一个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