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尖滚动,声音有些沙哑,“语落......。”
林语落赶紧转移了话题,“我们的婚礼要不要早一点办,趁着你家里人都在。”
男人看似是在回答问题,其实心思早已经飘到了别的地方,他的指尖在她的五官上描画,“不能着急,这场婚礼,我要给你十全十美的满分答卷。”
“可是到时候你爸......。”
他在她唇瓣上轻捏,“没有可是,他们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还必须笑着来。”
这个男人有时候霸道得没有道理。
林语落无奈地笑,“好不讲理。”
男人挑眉,“那又怎样?”
她轻磕他高挺的鼻梁,“你想请谁?”
“我不请。”他握住她的脖颈,轻轻一颠,像是要她清醒,“不请也会都到。”
林语落眼珠子转动,男人在她鼻尖亲吻,“想什么呢?”
“我们到时候可以请杰克,还有......。”林语落在心里盘算着名单,说到这个名字,那双透亮的眸子轻轻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她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你说杰克能不能治心脏病?”
男人的眸子愈发阴暗,他的指尖揉捏着她的耳唇,“你想做什么?”他的声音里满是不悦,警告,“想清楚再说。”
林语落往他怀里蹭了蹭,撒娇,“别恼嘛,我还没说完呢。”
“说啊。”男人满脸傲娇。
“算了。”杜景琛的心脏手术一直没有医生敢做,都是建议保守治疗,凭借杜家的实力,若是真的有医生能做,想必不会等到现在。
可男人早就跳进醋坛子了,这件事怎么可能就算了。
看着他满脸的阴骛和不悦,眸子里冷暗的光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活着吞咽下去一般。
林语落不自然地动了动,牙尖在她的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痛得她吸了口凉气,“疼。”
“知道疼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说错话了。”林语落挣扎着要跑。
男人眸子里掀起腥风血雨的肆虐,像是一匹被惹怒的恶狼,把她拦腰抱回来,撩在床上,将她翻身压在身下,“晚了。我看你还是不累。”
......
几个小时的挣扎,林语落只记得头顶摇晃的灯影和求饶,她最后在男人掌心里昏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外面的天是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浴袍,像是在思考什么,听到后面的动静,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走到床边。
林语落小猫一样在枕头上蹭了蹭,哼唧两声撒娇,“腰疼。”
男人嘴角上扬,眸地扯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玩味地盯着她,最后还是伸手在她腰上揉捏着,替她消散昨夜疯狂过后的倦意。
她的脸枕在他的大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睛。
“哼唧什么?复习功课呢?”男人手掌在她臀上轻拍,“温故而知新,学而时习之,不错,是个好学生。”
林语落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闭嘴。”
“老师这是在给你上课,免费的课程都不用你交学费,还不好好学?”他手上的力道正合适,很舒服。
“胡说。”
男人在她腰间捏了一把,“你自己说,是不是解锁了很多新知识。”
“啪”一巴掌打在男人的俊脸上,号称“一个亿”的脸就这么被人随意地撩打着,也就是这个女人。
男人受了疼,也不在意,继续逗她,“什么意思?对老师的教学成果表示不满意?”
林语落闭着眼睛,“你要不要脸?”
男人挑了挑她的下巴,林语落睁开眸子对上那双狭长的桃花眼,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莫名有些含羞,笑了笑,把脸埋进男人怀里蹭了蹭。
这个动作像是在男人的心上点击了四五下,惹得他心里痒得难受,他低头在她后背上亲吻,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
“我们一会儿去干嘛?”林语落问。
男人手掌在她后背上摩挲,在她耳边说:“继续......干........你。”
“不要。”林语落像是受了惊的小鹿,裹着被单跳下床,跳上一旁的沙发,站在上面,扶着半开的窗户,“我不要。”
男人神色一紧,“下来。”
林语落这才注意到窗户开了一半,稍有不慎,她很有可能翻下去,自己也被惊出一身汗。
男人走近她,一把把她捞下来,撂进沙发里,颀长的身子压下来,把她整个人向前进沙发上。
“昨晚记忆不深刻,没长记性?”他的手掌拍在她光洁的大腿上,“不听话?”
他挠她的痒穴,林语落不禁得挠痒,一边要躲,一变求饶。
“错了错了。”
“哪里错了?”
最后,这场玩闹被淹没在那个称呼和一个深吻里。
春节一过,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林语落刚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就被工作群和邮件里的消息连番轰炸,整个人一个头大。
例会结束后,林语落拉住满脸倦意的黎漫,“你怎么回事?人家过节精神抖擞,你过完春节满脸的疲倦,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还没精神。”
黎漫拿着手机壳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我减肥呢。可能气色不太好。”
林语落看她眼底两个乌青的黑眼圈,有些担心地问:“你和鹿骁没什么事吧?”
“没有。”黎漫转移了话题开始和她讨论商量工作的事情,林语落见她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再去问。
晚上林语落想起白天黎漫的状态,和蒋京泽说:“你说鹿骁是不是欺负她?看着小脸煞白,不像是去度假,倒像是去坐牢。”
男人拿着一本财经杂志翻看着,“可能是运动量太大了。”
林语落抱着电脑坐在桌子前,鼻梁上夹着一副黑框眼镜,妥妥的大学生,“你问鹿骁了吗?他们去爬山了吗?”
“没有,去坐船了。”蒋京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偏偏还有个人真的就信了这胡说八道的话,“还去坐船了?”林语落半信半疑地看了蒋京泽一眼,自言自语地说:“坐船也没什么运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