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落在医院躺了三天,每一天都能看到蒋京泽的消息,一天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美国的报纸,国内的新闻,娱乐营销号,几乎被蒋京泽杀出重围的消息占满。
林语落翻看着手上的iPad。国内的微博头条第一条就是他。
#蒋京泽,逼兄退位
蒋京泽只花了三天的时间从刚上任的蒋涵手里夺回了蒋氏集团在国内CEO的职位。
林语落点开评论最多的那条微博的评论区,清一色的夸。
“这男人是我的,别和我抢,帅气,多金,能力强。”
“蒋京泽牛逼。”
“这男人直接一个反杀啊。”
“蒋京泽粉丝团立马成立,取名,蒋京泽后宫团。”
“蒋京泽的前女友们可以联名出一本书吗?怎么样才能拥有一个这样的男人?”
“这是什么霸道总裁?”
林语落划着屏幕,一条条往下看,还不自觉地读出声。
门被推开,是三天未见的蒋京泽露面,一身西装革履,又恢复了那种斯文败类的模样。
林语落同他开玩笑,“蒋总,今天不忙啊?”
“忙。”蒋京泽配合她,“忙里偷闲来泡妞。”
林语落把手里的iPad合上盖子,“清一色的夸,你是买水军了?”
蒋京泽坐到床边,侧着身子把头伸过来,“花了几十万,买了第一榜单。”
林语落替他松开领口的第一个衬衫扣子,“这热搜花了钱好歹买一个好一点的,这算是什么?”
“老大交权,可不是我逼迫的,自愿退位。管理不善,造成亏损,甘愿退位。”
林语落看他那个乾坤在握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是这样简单的。
“你做了什么?”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凑过来。
林语落凑了上去,她倒是真对这些事感兴趣,起码这件事是有活力和新鲜感在的,尽管是勾心斗角,是尔虞我诈,可商场上需要兵不厌诈。
她喜欢有活力积极的人生,喜欢今天到明天会是千变万化,风景无限的生活。而不是一眼望到底,死气沉沉的事情。
蒋京泽看她满脸期待,“再靠近。”
林语落又往前,蒋京泽在她耳边低语,“不好意思,秘密。”
林语落气结。要回去。
蒋京泽握住她的手腕,“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人家的秘密,你问不出来就要恼。”
“谁恼了?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爱耍人无聊。”林语落坐回去,“不说算了,我还不关心你们那些费劲的事呢。”
蒋京泽握住她的手腕,把她重新往身边拉了一下,“好了,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就等着后面吧。我提前卖给你一个消息。”
“什么?”
“蒋京泽,三杀。”他说完盯着林语落,眸子里若有所思,“我发现一件事。你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
林语落抽回手靠在枕头上,“可别,我不敢当。有你这样的商业奇才,雷霆手段,雷厉风行,魄力无穷的人在,这真的是折煞我了。”
蒋京泽后靠,躺在她的腿上,抬头食指指尖去画她的眉眼,“你比蒋京泽还蒋京泽。”
林语落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什么意思?”
“等以后你就明白了。”蒋京泽翻身脸埋在她的掌心里。
林语落推了他一把,“你现在和我说不就行了吗?等什么以后?”
蒋京泽没动弹,过了一会儿,声音稳稳地落在林语落的耳朵里,“等你爱上蒋京泽的时候,你就明白这句话了。”
两人都沉默了。
......
私人飞机一落地,李志就把薛洋的情况汇报过来。
蒋京泽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悠哉游哉地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和法院的人说,好好地调查,好好判,可别冤枉了这位薛家的掌门人。”
“薛家派人来了好几趟,薛家除了薛老爷子几乎都来了,说是一定请泽少手下留情。”李志说话间,瞥了一眼在一旁裹着毯子睡着的林语落。
蒋京泽放下手里的杯子,冷色道:“他薛家要面子,我已经买断了消息走漏的途径。他薛家爱子,我留他活路免死。这帮人未免贪了些。”
“薛家的意思是只要您肯抬手放过薛洋。薛家愿意把海边那个项目......。”
“我不是老大,没那么经不起诱惑,我蒋京泽要的东西,向来是要抢的,不需要他们送。”蒋京泽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来,“去告诉他们,我不要了他薛洋的命,已经是留了情面了。别逼我到了赶尽杀绝的份上。”
“可薛洋的精神的确有问题。薛家要是真的拿着这个说事呢?毕竟他们上一辈出过一个疯癫的。”
据说薛洋的叔叔也是个疯人。
蒋京泽冷哼一声,“有问题是因为他嗑了。”
男人声音冷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既然薛老爷子这么疼爱他这个儿子,那就好好安排后面的事,等他完全被改造成合格的继承人再和我谈合作也不迟。”
李志离开,蒋京泽擦着那块手表,“醒了就别装了,你是打算做世界上第一个装睡累死的人,下定决心上教材?”
林语落在心里翻他白眼,她睁开眼睛,调整了一个姿势,窝在沙发上,“你打算怎么解决薛洋这件事?”
“那是法律要判他。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把手表递给林语落。
林语落接过来,给他系在手腕上,“商场上尔虞我诈是常有的事情,薛家在帝都的势力也不小,这么多年盘根错节,有些事情若是抬手能过,就算了。给他个教训就是了。”
“什么意思?”蒋京泽挑眉。
林语落“啪嗒”一声给他扣好腕上的手表,“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自作孽不可活,我能把他交给法律,连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的宽容大度。”蒋京泽的优越自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犯了法,就交给法律。”林语落说,“只是薛家的人怕是不理解,我只是怕他们报复。”
男人满不在乎,戴上墨镜,“他们不敢。”
“以防万一。”
“没有这个万一。”蒋京泽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林语落,在我这里只有我想不想,没有他要不要。这个万一就算真的出现了,那我也给他拆了。”
这倒是真像他蒋京泽说出来的话。这话虽然听着无理,霸道蛮横不可思议,其实蒋京泽倒真是这样的性子,不管是被困再美国,还是被卸了职,他都是自己愿意接受了。
如果他自己不愿意接受这些,倒真没几个人困得住他。
他握住她的腰肢,“于我,只有一个万一。”
“什么?”
“不告诉你。”他给她把墨镜架在鼻子上,“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给你普及普及新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