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把头扭向了窗外。
大概开了有半个多小时,路况变得越来越糟糕起来。
道路越来越窄,地面上也开始不平,甚至到了最后全都是泥泞不堪的小路。
周边全都是很原始的平房,同时还夹杂着几声狗叫。
“今天晚上时间不早了,他们先把我们安排到地方住下来,明天再和他们的老板威廉见面。”
李胜天转头朝着苏莽小声说道。
苏莽点点头,望向周围的环境道:
“他们这是要把我们带到村子里面吗?我怎么感觉越走越荒凉了?”
“应该是的吧?我之前也没来过这边。”
李胜天也警惕地看向周围,同时右手拿着公文包的手微微颤抖。
他的公文包里头装了一把手枪,以及一枚手雷。
以备一些没办法的场合使用。
虽然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多识广。
但是现在毕竟是在异国他乡,而且还是这么落后的黑洲,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不过好在自己有这么强壮的一个保镖,这才让他的心情舒缓了一点。
苏莽坐在车上倒也还好,反正遇到什么事情了自己都能解决。
又过了将近二十分钟,两辆越野车停在了一栋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小楼前。
坐在副驾驶的黑人扭头跟李胜天说了一通。
李胜天朝着小楼看了一眼,随后点点头。
“走吧,他说我们今天就住这里了。”
李胜天转头朝着苏莽道。
“住这里?”
苏莽不禁有些诧异道。
这小楼差不多有四层高左右,外表看上去风吹日晒的,早就风化不堪,哪里还有人居住的样子?
而且小楼的位置还处于荒芜的小路上。
“这小楼也太破了,能住人吗?”
苏莽不禁皱眉道。
他倒是感觉这栋小楼,有点像埋尸的好地方。
“就将就一下吧,黑洲这边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边也不可能像我们那边一样,提供一个五星酒店什么的。”
李胜天拍了拍苏莽的胳膊道。
“那好吧。”
苏莽答应了一声,随后便下了车。
紧接着一名黑人先去打开了小楼的门,带着他们往里走。
两人一进去,铺面而来的霉味闻得苏莽直皱眉。
李胜天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黑人接着领着他们走到了二楼,二楼有很多单独的房间。
随即黑人掏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打开了其中的一扇房门。
昏暗的房间之中,不大的房间里头有两张木板床,和一张早就发霉的桌子。
带他们来的黑人笑着用当地话解释道:
“李总,不好意思啊。”
“附件没什么像样的宾馆,只能用这个废弃的小楼将就一下了。”
“等到明天一早,我们就用车来接你,去见我们的老板。”
李胜天赶忙点点头道:
“没关系,反正只是睡一个晚上,替我跟你们老板打个招呼。”
“好的李总,明天见。”
说完黑人便转身走了出去。
楼下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苏莽透过窗户,看着两辆越野车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李总,你找合作的这个老板不太行啊。”
“脸一间稍微像样一点的房间都没有。”
苏莽小心翼翼地坐在木板床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床弄塌掉。
这床,简直比学校的床还要烂。
李胜天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
“可能这边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在他们看来,这间房已经算好的了?”
说完,李胜天就将床上发黑的褥子扯了下去。
就在褥子下面的木板上,居然还有恶心的虫子在爬行。
“卧槽了!”
李胜天难得爆粗口道。
他差点直接呕了出来。
“这也太恶心了吧,这怎么睡?”
他都没想过还有这种环境能住的!
苏莽走了过来看了下,脸色有些凝重。
他想的倒不是能不能住,而是感觉很不对劲。
自从派人来接他们两人后,苏莽就很明显,能感觉到这几个黑人身上的煞气。
那绝对是杀了很多人才凝聚起来的。
“想什么呢苏莽?”
李胜天见苏莽不说话像是在思考,不由地问道。
“李总,我总感觉今天非常地不合理。”
“把我们安排在这种破败不堪的小房子里头。”
“你看我们刚下飞机那会,虽然说不上繁华,但是住的地方绝对是有的,甚至要比这边好得多。”
苏莽沉声道。
“也可能是人家想让我们离老板近一点?”
李胜天疑惑地问道。
“不可能,就算是把我们带到离近一点的地方,那也说不过去。”
“毕竟你说的,那老板也算是当地的大老板了,为什么连个宾馆都没有?”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李胜天穿着皮鞋来回在房间之中走动,感觉心中有些不安。
“你在我这张床上睡吧,我来盯着。”
苏莽指了指自己那床看上去干净一点的床铺道。
“这…这不好吧,你不困吗?”
李胜天听见苏莽这么说,不禁抬头望向他。
身边有苏莽这么看着自己,确实能够踏实地睡上一觉。
毕竟做了这么久飞机,他多少有些疲惫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没事,你睡觉吧。”
苏莽大手一挥爽快道。
昨天他中午回酒店就直接睡觉了,现在精气神十足,完全没有任何疲惫感。
“苏莽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那我就先睡会,睡醒了再替你。”
“行了,你快睡觉吧。”
苏莽摆了摆手,站在了窗外观察起状况。
……
此时两辆越野车在漆黑的夜里疾驰着。
很快就开到了一栋外表装饰奢华的小别墅外停了下来。
车上的黑人匆匆从车上下来,跟守在外头的两名守卫说了一声,径直走了进去。
“老大他睡觉了吗?”
进房门后,一名黑人对着管家模样的人问道。
“还没睡。”
“那快带我们进去,我们有要事汇报!”
管家闻言点点头,快步带着两名黑人走进了一间类似客厅的地方。
客厅的中央,宽大的沙发椅上,躺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