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你亲自动手还是我们上?”
这个时候玉足就好像是吃了一只苍蝇,甚至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要让人难受,一张脸憋得通红。
最终他实在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快步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而那人却没理解自家老大的意思,反而识趣的将手中的刑具送了过去,准备看一出好戏。
可谁知下一秒自己的脸上却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老大,你这是做什么?”
那人用了极大的力气,竟然将一个大男人硬生生打飞了三米远。
而对方也是坐在三米之外,一脸错愕的瞪着眼睛,按照往常他不是应该从自己手中接过刑具,然后给这个不长眼的县令开开眼界吗?
怎么今天都对自己动起手了?
那人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刚要张嘴去问,可谁知这一张嘴竟然掉落了几颗牙齿。
崔清看着面前的情况摇了摇头。
“你这下手还真是够狠呢!”
看到眼前的场景,被绑在邢台上的那个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狗咬狗?万万没想到在我临死之前还能看到这么一部大戏,简直就是痛快至极!”
也许是因为自己狂放的笑牵动了某些地方的伤口,那壮汉瞬间又咳嗽起来,一缕缕的鲜血也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看到面前这样崔清也不免有些担忧。
也不知道这样的豪爽之势,究竟犯了什么罪,竟然被关到这里如此对待。
“你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罪,为何要被关押于此?”
面对对方的问话,那汉子扭过头只是恶狠狠的看了对方一眼并没理睬。
其实要说起这个人,他叫做九哥,至于自己的姓名他早就已经忘了,这是江湖人送给他的。
他一般都在行走江湖游历人间,前些日子游历至此的。
见惯了人间的冷暖,这老九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知道面前问自己话的是这里新任的县令。
可算算时间这家伙上任应该也有两个月了,却从来没到府衙办过案。
他早就已经听过这县城里的事情,能够在这坚持这么久的人,恐怕早就和那些勋贵同流合污了。
要不然就是那些循规有所收敛,没让着新的县令看出什么异常?
若是前者,那这人肯定和他不是同道中人,多说无益。
如果是后者,那自己如实相告,让他知晓真相让他入局,也许反而是害了对方,所以他决定闭口不言。
看对方不屑和他说话,崔清的面色沉了沉,随后转头望向刚才被打飞的那个狱卒。
“你来说说他究竟犯了什么样的事儿,为何要用这么沉重的刑罚?”
而刚刚被打飞的那个人,此时早就已经不敢再嚣张了,只是把目光看向自家老大,生怕他在一个大嘴巴子呼过来。
也许是观察到了对方的眼神,崔清也将目光移向了他的身后。
而他身后那位早就已经是冷汗直冒,要知道面前这家伙并不是那个窝囊限定而是皇帝特意派下来的江南特使。
自己的小命就握在对方手里,弹指一挥间。
“还不快点儿告诉县令?”
被打的那位狱卒有些迟疑的看着自家老大。
“我是该说真话还是该说假话?”
自己真想把这个猪队友活生生的吊死,这么蠢的小弟,还留着干什么过年宰了吃肉?
你这么问,这不摆明了我们之前就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
“在县令面前你怎敢说假话,那肯定是要说真话!”
看着自家大哥心情似乎不好,那人也不敢去触霉头,于是跪倒在地上,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此人是个游侠,当时周公子看上了一个小娘子可对方宁死不从,周公子边设计让小娘子家破人亡,同时还欠下了巨额的债务,眼看着就要得手了,这家伙竟然跑出来坏了公子的好事儿!”
“不单单是坏了公子的好事,还把公子给恶狠狠的打了一顿!”
“就因为这件事儿,你们就把他给抓了?”
崔清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是因为这事儿!”
“可即便如此也没必要施加这么重的刑罚,你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是以折磨犯人为乐?”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地上跪着的人也看出点苗头来。
自家老大对他那是言听计从,甚至还有些恐惧,此人怕是和之前那些软柿子有些不同。
于是他赶忙将自己身上的罪恶撇的一干二净。
“那哪能呀,我们这些人怎么会以此为乐,主要是游侠将那名女子藏了起来,周公子花重金让我们将那女子的下落审问出来!”
事情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崔清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虽然面前那人说话,只有一半可信。
“你刚才说上回那个不耐折腾的老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头?怎么又想起问老头了?”
看着自己手下一脸懵逼的样子,那老大脸上更是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还不快点把这些事儿都给县令一一讲来?”
面前这人还真是够蠢的,该说的他一句不说不该说的倒是一句也没落下。
看样子这家伙肯定跟自己上辈子有什么仇,想让他快点被特使大人给处理了。
“那老头就是那女子的父亲,之前被周公子送到我们这儿,谁知道他耐不住酷刑竟然一命呜呼了!”
一听到这里对人命如此罔顾崔清就只感觉自己青筋暴起。
为了那什么狗屁周公子的一己私欲,竟然要谋害人家所有人的性命,还要用酷刑去折磨。
就连这样的侠义勇士也险些惨死在这大牢之内。
“我现在都弄不清我们泰良县的大牢究竟是什么地方,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还是一座冤狱?”
听着崔青严厉的质问,所有人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缩在角落里。
而这里的狱卒也像是吃了黄连一样,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木愣愣地杵在原地心里却是一万分的踌躇。
如果陪着他来的不是自己是其他的那些人,那该有多好。
而这个时候被绑在上面的人似乎也觉得面前这县令的身份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