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之淮故意可怜兮兮的话语,苏清浅噗嗤笑出声来。
苏清浅:「给你点外卖?」
“看什么呢笑这么开心?”陈雨渺凑过脑袋,无意间瞥到了屏幕上的内容,打趣道:“啧啧啧,谢大神这么粘你?”
叶麦妮随口问了句,“谢之淮去哪儿出差了?”
苏清浅记得不是太清楚,低头翻了翻谢之淮先前发过来的酒店地址,回答道:“同杞镇。你们去过吗?”
火锅咕咚咕咚冒着热气,但仍挡不住叶麦妮眼中的震惊。
“什么?同杞镇?这不是我们过两天要去义演的地方吗?”
对上苏清浅那双同样震惊的眼神,叶麦妮嘴角抽动:“你别说不知道?”
纤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此时无声胜有声。
陈雨渺看着面前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只觉得好笑,她将火锅里的牛肉捞出来均匀地放到苏清浅和叶麦妮的碗中。
“浅浅的地理的确一般,更何况她对江安周边城市一无所知,不记得也正常。”
“……”
本以为两人要分别一周,结果还有这种巧合,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她和谢之淮两天后又要见面了。
由于吃的是辣锅,苏清浅的鼻子和脸颊都红扑扑的,显得娇憨,配上她此刻呆愣的表情,更是无辜,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清冷气质。
苏清浅点亮屏幕,发现谢之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发来了一张照片。
谢之淮:「吃光了。」
他应该还不知道呢,要不要说呢?
“铁军他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牛肉是你点的,别想我收尾!”
叶麦妮就谁收尾清盘的事件和陈雨渺互怼,陈雨渺心虚地扯开了话题。
“浅浅,这件事谢之淮知道吗?”
在屏幕上打到一半的手停了下来,随后逐字逐句删除了对话框里的内容。
眼底溢出一丝狡黠,苏清浅扬起泛红的唇,语气轻快:“不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
她将碗中的牛肉重新夹回了陈雨渺的碗里,笑意盈盈:“给,你的牛肉。”
“救命!我下次再也不点这么多了。”陈雨渺哀嚎一声,“打包!今晚给铁军加餐!!”
三个吃到肚子爆炸的女人最终放弃了去livehouse的计划。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突然斜前方传来了一声巨响。砰地一声,一黑一红两车追尾。
被追尾的是一辆红色的阿斯顿马丁,后面一辆是宾利。一见是两辆豪车追尾,不少围观群众已经拿出手机。
阿斯顿马丁的司机一直都没有下车,宾利后座下来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苏清浅瞟了一眼,正好看到阿斯顿马丁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
怎么会是谢诗安?
被撞已经够头疼了,结果还是被霍靳安的司机撞的,谢诗安只觉得自己流年不利。
“下车。”
男人的声音很冷,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不必了,直接私了,我不追责,你走吧。”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个男人扯上任何关系,现在只庆幸谢温暖没在自己车上。
听到谢诗安这么说,男人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狠狠绷紧了后槽牙,语气不善:“你要是不下车,我不介意再撞一次。”
“霍靳安,你疯了吗?!”
谢诗安知道霍靳安疯,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疯!
场面僵持不下,车子就这么停在路边。
“诗安姐,需要帮忙吗?”
轻柔低缓的声音,谢诗安抬头,发现是苏清浅。她想也没想,拿上扔在副驾驶的手包果断下车。
“浅浅,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霍靳安抬起胳膊将女人半路拦下,“谢诗安,不许走。”
苏清浅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若是说谢之淮身上是疏离与清冷,那么这个男人则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畏惧,是一股邪气,仿佛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男人应该与谢诗安年纪相仿,但两人长得都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
眼下两人的行为称得上幼稚。
谢诗安眼底闪烁着一丝请求,苏清浅轻咳两声,接过了她手中的包。“我的车在马路对面。”
见苏清浅真的要把谢诗安带走,男人暴怒着握住了她的手臂:“谢诗安!”
“先生,请你放开。”
霍靳安眸底戾气浮现,“你在拦我?”
谢诗安立马将苏清浅挡在身后,也顾不得还有人在看,怒吼道:“霍靳安!疯够了吗?你要是敢对她怎么样,谢之淮不会放过你,谢家也不会放过你。”
“你呢?”霍靳安仿佛只在乎这个。
谢诗安眼神闪躲,“我当然也一样。”
一旁的助理拿着电话匆匆上前,“先生,港城那边出了点事。二姨太又不太安分。”
谢诗安眼珠一转,趁机拉着苏清浅就跑。
太久没运动,就这么两百米而已,苏清浅喘了好久。
“诗安姐,那个男人……”
谢诗安苦笑一声,隔着车窗与马路斜对面的男人对视,“他是谢温暖的亲生父亲。”
苏清浅抿唇不语,这种场合下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你住哪儿?”
谢诗安报了地址,车子重新发动,引擎轰鸣着穿过马路。
“谢之淮当时为了送你这辆车,问了我好几次女孩子的喜好。他是真的把你看得很重要。”
苏清浅心中暖流涌动,“嗯,他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谢诗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苏清浅,“暖暖说你之前和谢之淮是高中同学?”
苏清浅轻声应道:“嗯。”
“高考过后,之淮曾经一度变得很不像他自己。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大概和你有关。”
谢诗安见苏清浅紧张地咬住了下唇,语气安抚:“你别误会,我说这些没有任何要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对之淮来说,比你想象的更重要。”
苏清浅按下了车窗,暖风霎时间灌入车内,吹散了眼底不明的情绪。
晚风中,女人语气坚定,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我很爱谢之淮,比他想象中的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