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导航走到了餐厅门口,一时间谢之淮竟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跨进这扇门。
里面真的是齐声吗?若真的是呢?
他相信苏清浅和齐声那种人不会有什么干系,可心头总是忍不住有股躁意挥之不去。胸口像是有一块石头压着,连呼吸都不畅快。
谢之淮低骂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侧的服务员正想上前指引,却见这个高大的男人面色宛如此刻阴冷的天气,他摇了摇手,坚定地走向某一桌。
陈雨渺和叶麦妮去了卫生间,说是成为好姐妹的第一步就是一起上厕所。
苏清浅正在吩咐服务员帮忙上两份米饭,手腕却被猛地拉住,一抬眼,谢之淮已经将自己拉了出去。
“哎……”服务员怕出事,还是拦了拦。
苏清浅抱歉地转过头,示意他无妨,“我们认识,一会儿我朋友回来了麻烦说一声我先回去了,谢谢。”
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到谢之淮了,手上的力道加重,直接扯着她出了餐厅。
“谢之淮,你弄疼我了!”
苏清浅刚说完,只觉男人卸了力。她揉了揉手腕,“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男人浑身散发的低气压令人无法忽视,漆黑的眼眸如同一团化不开的墨,直愣愣地紧盯着苏清浅,仿佛怕她下一秒就不见。
他眉心微动,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又低又沉:“你们…你和齐声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原来这男人是误会了,苏清浅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怎么,你吃醋啊?其实……唔……”
解释的话还未说出口,唇间覆上一片温热。
谢之淮像是发了疯似的,掐着苏清浅的细腰,狠狠咬在她的唇瓣上。
呼吸无处躲闪。
小手握拳打在男人坚实的胸膛,却像是小猫挠爪,没半点威慑力。
轰隆一声,天边裂开一道口子,蓄势待发了良久的雨倾盆而下,似要将整座城市倾倒。
不知过了多久,谢之淮终于放开了她,手指轻轻揉了揉苏清浅充血的唇瓣,声音嘶哑。
“对,我吃醋了,也不想再等了,苏清浅,你能不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苏清浅大口喘息着,新鲜的空气慢慢钻入大脑,她下意识开口:“其实我今天不是和齐声……”
唇上的手指重重按压下去,阻断了她的后半句话,谢之淮压抑着心间的躁意,“以后能不能别再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嗯?还是对你心思不纯的男人。”
雨势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随着斜风吹入屋檐,落在衣服上,晕开一片水迹。
苏清浅的目光从天边收回,淡淡落回谢之淮身上,清纯的眸子此刻竟艳丽勾人。
“难道你对我心思很纯?”
眼下并不是走心的好场合,谢之淮望了眼苏清浅被斜打的雨滴溅湿的裙摆,一股躁意涌上心头。
他握紧了女人纤细的手腕:“先带你回家。”
谢之淮今天穿了一件单衣,只能紧紧将苏清浅护在怀里。纵使如此,两人穿过巷子回到车上的时候,依旧淋得浑身湿透。
一上车,谢之淮拿出干净的毛巾,一言不发地替苏清浅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苏清浅凝视着他,眼睛亮闪闪的,像只浑身湿透的小猫。一开口,说话也软绵绵的:“我晚餐是和鱼苗还有麦妮一起吃的,为了感谢她们。”
男人擦拭的动作微顿,随后唇角上扬,许是想到今天自己的冲动行为,话语间带着点自嘲的意味。
“但我吃醋是真的,浅浅,我还在等你的回答。”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抓着衣角,苏清浅咬了咬依旧鲜红的唇,长睫扑闪。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猛然俯身靠向驾驶座上的那人,一口咬了上去。
“嘶…”
嘴角传来细微的痛感,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抱住了扑上来的人。谢之淮没再给她逃离的机会,钳住她的下巴描绘着自己的情感。
“乖,张嘴。”
谢之淮一把将苏清浅从副驾驶抱了过来,两人的衣服在跑过来的路上早已湿透,此刻肌肤紧贴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那层布料之下的柔软与坚硬。
苏清浅不自觉发出一声娇哼,将脸深埋在男人的肩膀上大口喘气。谢之淮失笑,将软绵绵的人困在怀中,温柔地低头轻啄她的脸,一下接着一下,怎么都不够的样子。
昏暗中,车内突然传出一声猫叫。
苏清浅无措地抬起脑袋,一双勾人的眼眸含着春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不知是羞的还是吻得太久呼吸不畅,皮肤透着一层薄薄的粉。
谢之淮搂着苏清浅的细腰,将她的头发从脸颊拨开,伸手拿起毛巾继续擦拭,语气中带着满足的笑意,故意逗她,“它在学你。”
朝着后座的方向望去,竟然有一只小猫。
布偶猫此刻亮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二人,似是好奇他们究竟在干什么,纯良的眼神生生把苏清浅看害羞了。
挽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松开,化成了拳头砸向他的胸口,硬是被胸肌弹了回来。
“它什么时候在的?”
谢之淮抓着她的小手在唇边亲了亲,“早就在了,所以有证猫,刚才发生过的事你不能不认。”
听过证人,还没听过证猫。
“我也没说不认啊……”
苏清浅小声嘟囔着,车外突然传来一阵闷雷,她朝后退了退,“你放开我,要暴雨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谢之淮没说什么,不太满足地又轻啄了两口,才把身上的人重新抱回了副驾驶。
雨势越来越大,怕人感冒,一进门男人就急切地把苏清浅拎到了浴室。
低眸瞧了眼苏清浅几乎透明的衣服,谢之淮有些不自然地挪开了炙热的眼神,“记得把头发吹干。”
苏清浅转身关上了浴室的门,“刚才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啊……现在倒是装正人君子了。”
小声嘟囔着抬头看向镜子,镜中人早已双颊泛红。
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多出了一杯姜糖水。
谢之淮将杯子递到苏清浅嘴边,一如前一晚。“把它喝了。”
苏清浅一口一口慢慢喝着,抬头瞥了眼面前的男人,不禁想到了晚餐时叶麦妮的那一番“男色”言论。
谢之淮的身上还是那件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宽肩窄腰,映衬出不俗的肌肉线条。
一道白光划过,轰隆一声,新的一波大雨来临,雨滴接连着砸在窗户上,不给人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