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的低低喘喘,大脑发懵的秦桑,在一刻好似心跳漏了半拍,僵怔了几秒后,慌忙从他怀里仰起头问:
“你……你今天是去南城了?”
盛煜低头看怀里的人,没想隐瞒:“嗯,去了南城,看到了桑桑为我立的长生牌,看到了那些摆放整齐的平安符。
听到了空无大师说你满眼泪珠在观音前长跪,只为求我平安。”
他抬手把腕上她求来的佛珠给她看:“还有你托空无大师交给我的佛珠。”
秦桑听着他的话,看着眼前他腕上的佛珠,眼眶酸涩的眨了眨眼睛,这串佛珠终于到他手上了。
她缓缓抬眸对他解释说:
“那时候我看到关于你的新闻,好怕你会死,我就想着就算你已经不属于我,也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本是想下个月去祈福的时候带上你一起,让空无大师当面把佛珠给你。”
盛煜低垂着眼帘看她,心疼死了:“你傻不傻啊,我还没找回你,怎么舍得死。”
“不傻~”秦桑冲他笑:“观音娘娘答应我了,会保佑你平安的。”
盛煜看着她,她笑的好甜,好似从未经历过一丁点的黑暗与苦难,可看在他的眼里却异常的刺眼。
他静静的看着她,世界在这一刻沉静了下来,
片刻后,盛煜缓缓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撩至她的而后,眸光隐隐颤颤着苦笑了声:
“桑桑,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太残暴了,所以老天看不惯才这样折磨你。”
秦桑望着他隐隐颤颤的眼睛和凄伤苦笑的声音,彻底确定了他的不对劲。
紧张的顿时从他怀里坐直了身子,急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盛煜如实说:“白天的时候见到裴知余了,他说这些年你过得很不好……”
他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
“说是我坏事做尽,都报应到了你身上。”
“你不要听他胡说。”秦桑担心的急忙安抚着说:“裴知余这人说话惯喜欢往人伤口上撒盐,你不要搭理他的话。”
“盛煜…”她声音轻轻柔柔的说:“我没有受什么折磨,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过人这一辈子会有受伤和不如意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我们随意去找一个人,与他促膝长谈,都可以听到他很多心酸黑暗的过往。
因为每一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苦难,我并不是被世界而抛弃的例外。
只是因为你太过心疼我,所以总会情不自禁就放大我遇到的所有挫折。
其实我很幸福了,从小在爸爸妈妈的宠爱下长大,甚至街坊邻居都对我很好。
而高中一毕业,少女春心初动的时候就遇到了你,被你那么宠着。
可能也就爸爸离世后遇到了些不好的事。
可是盛煜,我们之间,若说该被心疼的是你才对。
当年我们都成了权势下的牺牲品,都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可是你一直披荆斩棘的迎难而上,站到了现在的高度。
而我只是与命运抗争了几次就妥协认命了。
放弃和妥协很容易,
而你坚持着跨越一个个深渊才是最难的。
所以,不用心疼我,不然我会觉得好无地自容哦。
而且,还能与你重逢归好,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至于你问我,残暴与否,这觉得这个没法片面的去回答。
就比如,我在你眼里十足完美。
可裴知余可能就觉得我很残忍,因为一次次拒绝不如他的愿。
所以你问我,你是否残忍,那我的回答是,
你一点都不残忍,对我好的不得了。
我们错过了五年,都经历过彼此不在身边,也依然控制不住那份刻骨铭心的思念,认定了除了彼此不愿与任何人将就。
那如今彼此就在眼前,而时间不停的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我们就不要再用眼下的时间去悲悯过去了…”
昏暗的灯光下,温柔恬静的女孩仰着小脸凑近男人,眉眼弯起笑意:“好不好?”
盛煜静静的听着她说完,看着她凑近的笑脸,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他说了这么多话。
她声音温温柔柔,不急不躁,一字一句却都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心尖上。
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他心中压抑,她有着那样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盛煜在她含着笑意的期待视线中,缓缓跟着笑了,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感叹: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柔情似水的姑娘啊。”
然后才回答她说:“好,听桑桑的。”
他说:“以后,我会多做好事,让所有福报都落在秦桑的身上。”
所有的磨难都降临给他。
见他情绪得到缓释,秦桑松了口气,安心的笑着仰着柔柔媚媚的一张脸主动往他唇边凑:
“给你亲一口叭~”
这猝不防的一个小动作、小表情,盛煜彻底没脾气的笑了起来,看着她莹润娇艳的唇瓣喉结无意识的轻滚了滚:
“不怕我亲着亲着又想做了?”
秦桑听得一双漂亮的眸子忽然眨巴眨巴又眨巴眨巴。
有在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轻轻抿上了唇,缩回了脑袋,嘟囔着:
“那不给亲了叭。”
忽然的娇憨模样看得盛煜无奈的扶额笑了。
啊~这姑娘是真要命。
玲珑剔透是她,憨憨傻傻也是她。
无奈伸手把她缩回去的小脑袋又搂着后颈揽了回来,却也只是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说:
“不做。答应了宝贝等伤好的,不会乱来。”
他很少亲她脸蛋,经常都是搂过来就亲她的嘴巴。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下,比接吻更让人心跳如鹿撞。
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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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的温度越来越低,早晚温差很大。
清晨,盛煜醒的时候,秦桑还在睡着,手机里收到叶淮的信息:“裴知余醒了,我现在去医院。”
盛煜看着消息,又看向秦桑。
该跟过去所有糟糕的事彻底结束了。
医院里,已经清醒的裴知余头上包着白纱布,手腕上打着石膏。
叶淮看得啧啧不屑,这人可真脆啊,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还觉得自己与秦桑绝配。
“裴先生你好。”
叶淮儒雅沉稳的走上前递上自己的黑金名片:
“我是秦桑的代理律师叶淮。
现以你引诱我当事人自杀、自残,且长期对我当事人进行性、骚扰甚至制作污秽视频对她进行威胁,对你正式提起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