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终于敲开了女儿的房门,陪吃零食,亲自给孩子热牛奶,终于有机会将打了一天的腹稿倒给了——十岁不需要喝夜奶——的莱德。
“我很欣慰你是个古灵精怪,不安分的孩子,或许将来你会去格兰芬多,我想夜游霍格沃茨可以等你上学之后,总之没上学的年纪夜不归宿是不对的,尤其你没有向我报备行踪。”
“我有向你说过要和托尔一起玩耍的,不过是她中途把我放在了霍格沃茨特快上,而且我敢肯定你是知道我在霍格沃茨,才第二天凌晨来接我的。”
说完这些,莱德眼神在自己的魔杖,和怀表上飘过,示意西里斯,我知道你在哪些东西上加了追踪的东西。
苹果山发生危机的时候,莱德一直住在马尔福庄园。
在和狼人联盟打的最艰难的时期,西里斯突然来到了马尔福家要见莱德。
将近一年不见孩子,突然在战争最艰难的时候半夜来拜访了,要不是大家都知道苹果山一直占上风,马尔福夫妇差点以为他是来托孤的。
那一天是莱德去阿兹卡班组织食死徒袭击狼人的日子。
西里斯见面亲了亲莱德的脸颊,提起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问莱德要怀表,虽然他不动声色的给怀表加了张他帅气的照片,但还是引起了莱德的怀疑。
……
父女俩斗智斗勇了很久,一直到西里斯拿出睡前故事,莱德才像个孩子一样开始耍赖,赶走了想讲公主故事的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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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了,她今天会不会来?”
“贝拉特里克斯,别做梦了,没准那个小崽子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再也来不了了,哈哈哈哈嗬嗬。”
“拉巴斯坦,闭嘴,引来摄魂怪对你有什么好处?”
“啧啧,安东宁,没想到你是个懦夫啊,都被关进阿兹卡班了,你还担心摄魂怪?”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偷偷练习讲故事,还不是个为了两颗苹果糖向小屁孩摇尾乞怜的家伙。”
“崔佛,我原来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八卦。”
“你们说她会不会去了其他楼层?”
“不可能,我们是终身监禁,其他楼层可是关一关就放出去了,找他们有什么好处?”
“可她只是个孩子,没准新鲜的故事更有吸引力。”
“蠢货,什么孩子会放我们出去和外国狼人打架,况且……”
未说完的话没有人追问,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各自牢房角落的橘子小灯,齐刷刷地打了个冷战。
突然的安静让橘子灯里灵魂的哀嚎声更加明显,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整个阿兹卡班的最上层只有克劳奇夫人的房间没有小橘灯,也只有她能说出她是个孩子这样可笑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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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年,哦不,是三年前?
总之一个记不清时间的很久之前,布莱克家那个没有几根头发的家养小精灵带着个小孩走进这里。
不是从大门走进来,而是从一个卧室布置的温馨地方,跨过火焰环绕,发着光的大门走过来。
小娃娃稚嫩的声音格外的蛊惑人心:“诸位想出去吗,我出魔杖,你们出命,出去松松筋骨,一起教训一下那些外国来的狼人。”
正当大家想要出言嘲讽的时候,贝拉特里克斯激动的第一个应声:“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只要放我出去,别说是教训狼人,就算是干掉魔法部长也可以。”
“那么祝你好运,看在你是我姑姑的份上,如果你被狼人咬死了,我会替你收尸的。”
贝拉身后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同样火焰环绕的光圈,光圈以一根魔杖为中心越扩越大,也让人看的清楚,令人振奋的是,光圈的外边并不是阿兹卡班,而是一片不知名的草地,和两个犀利哥打扮的狼人,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这边。
那一天,所有食死徒面对近在咫尺的自由都或早或晚的踏出了那一步。
当他们酣畅淋漓的和狼人战斗一番后,手中的魔杖自燃了。
巫师使用不适合自己的魔杖多少会出现些小问题,他们并不纠结于此,出都出来了,搞到一根适合自己的魔杖并不是难事。
但当他们随手扔掉魔杖的一瞬间,人就回到了阿兹卡班的监牢里。
说不愤怒是假的,可当小孩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细数着那些狼人都有做过什么,亲手将被他们杀死的狼人灵魂团吧团吧塞进橘子皮,一针一针的将橘子皮缝上,最后把以灵魂为灯芯的丑萌小橘子灯,点燃了,挂在他们的牢房里。
每天看着橘子皮里的灵魂燃烧却无处可逃,食死徒们遍体生寒。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个小恶魔精通对灵魂的研究,隔三差五就来给他们科普所谓的亡灵魔法。
比如:橘子灯里的灵魂被燃烧掉的首先是他们的记忆,他们的痛苦不全是来自火焰的灼烧感,还有属于自己独有的或欢乐、或悲伤的种种印记被生生剥夺,抢不回,躲不掉,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曾经化作火焰的燃料,最终如烟灰一般散去。彻底失去记忆的灵魂会变的痴傻呆滞,等将来这些灵魂放在一起比较,你就会发现他们竟是极为相似的。
再比如:分裂灵魂是比燃烧灵魂更残忍的惩罚,烧掉的不过是记忆,毕竟有时候记忆也是痛苦的来源;分裂灵魂看似是把你过往的记忆,知识,思想都复制一份,再创造一个能独立思考的灵魂,从此世界上有两个彼此最了解的自己。
然而灵魂和身体一样,身体需要双腿行走,双手工作,用大脑思考,靠器官配合维持生命,少了其中某部分还能活着,但是残缺到底不如完整的方便,尤其是分割的越多缺失的越多。
都说死亡是一场新的冒险,知道梅林的怀抱是什么样的吗?你们猜猜,一个残疾人会是如何冒险的?
还有让人印象深刻的发言:
死亡在我看来从来不是惩罚,惹了我的人,顶多是轮回路到此为止。
请保持你的敬畏心,我这个人特别小心眼,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你曾经让我很不爽,相信就算是你死了,我也能把你弄回来。
......
如果是单纯科普和放狠话就算了,她还想要教会他们拨打亡灵电话。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和自己家已经作古的长辈通过话了,想想看吧,长辈们死的好好的,突然不肖子孙在阿兹卡班给他们打电话……
会谢,他们早晚都是会死的,并不想提前见到死去的亲人呢。
这样的事情一出接着一出发生,大家对这个信手玩弄灵魂的小恶魔生不起半分反抗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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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太沉闷,大家都不想陷在恐惧里,于是又聊起天来。
“奥古斯都·洛克伍德,我们这群人中属你得到的额外奖励最多,不愧是以前混魔法部的,给我们传授点经验呐,或者下次讲故事你大声点,让我们也听听。”
“去你的,贝拉特里克斯和小巴蒂克劳奇讲故事能让小孩又笑又哭的,你怎么不问问他们?”
“小巴蒂克劳奇,哑巴啦,你不是最懂怎么哄孩子的吗?”
“老巴蒂克劳奇那个老不死的经常来看他,他还会缺东西?话说老子好久不喝酒了,馋得慌,克劳奇分给我一瓶酒润润喉。”
熟悉的光圈再次出现,“怎么?想喝酒?看来你已经准备好故事了。”
光圈的另一边是莱德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听睡前故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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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德晚上找那些犯了无期徒刑的犯人听睡前故事,是在马尔福庄园养成的习惯。
关在这一层的都是罪行累累的食死徒,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走上了相同的道路,每个人都身份地位不俗,个人经历精彩的够出书了。
不论是他们听来的,还是亲身经历的事情都是难得的宝藏。
愿意讲故事的人有两颗苹果糖作为报酬。
在摄魂怪的巡视下,没有苹果糖是难熬的,尝试过苹果糖后,没有它的日子是更难熬的。
从最开始他们为了恐吓莱德讲一些血腥暴力的故事,到现在莱德会根据他们说的故事是否有吸引力挑选讲故事的人,主动权早就不在他们这边了。
所有人都期待着晚上莱德的到访,哪怕是最顽固的莱斯特兰奇兄弟也不会拒绝。
对于故事讲得好的人,莱德愿意付出些额外报酬。
关于吃食,关于清洁身体,关于家人的消息,只要不过分,莱德都会兑现。
但是几年下来,他们还是没能摸清楚,小孩到底喜欢听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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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总是千篇一律,不幸的童年各种各样。
1986年3月,莱德根据西里斯,莱姆斯和这些狱友的亲身经历。结合破晓收集来的一些其他老巫师,小巫师的真实故事,写了一系列有关家庭关系,家庭教育,心理健康的文章。
其中一篇《自我救赎》,最令人动容:人应该是成就更好的自己,让自己更幸福,更优秀,过往不再是伤痛。
莱德倒是没想到,在巫师世界竟然还要靠熬鸡汤解决巫师的心理问题。
为此她在经过年终总结时,做出了第二了“五年计划”:将培养“友好相处模式”和“幸福家庭”、“亲密关系”等系列教育搬进霍格沃茨。
感谢安娜·布莱克为此计划第一步做出重大贡献。
当然,莱德也感谢提供悲惨童年生活的巫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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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完了,你该给报酬了。”
今天的故事不好不赖,莱德已经昏昏欲睡了,魔法书里探出了一根带刺的藤蔓,卷起两颗苹果糖递了过去,在光圈即将闭合前,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握着两颗苹果糖,干巴巴的来了一句:“我要喝酒。”
没有了那个邪恶的臭虫影响心情,莱德耐心很好,抬起陷进枕头的脑袋,“酒?跟一个孩子要酒喝?亏你想的出来。”
对面的人一副喉头滚动,不停吞咽的样子,仿佛是个酒瘾犯了的老酒鬼。
莱德犹豫了半个呼吸,问道:“想喝什么酒?”
对面的人毫不犹豫的回答:“火焰威士忌。”
莱德点头:“Ok,火焰威士忌,还有人想喝酒吗?”
这句话被高声说出口,声音在整个楼层打了个转,所有状似浅眠的囚徒都蠢蠢欲动起来。
克利切被派出去做事情了,莱德又不想离开自己的被窝。
想来想去,莱德掏出了赫奇帕奇的金杯,经过研究发现这个杯子能够从不知名的地方传送食物过来。
莱德掏出枕头下的儿童魔杖5.0轻敲杯子说了声“火焰威士忌“。
原本空无一物的杯子慢慢盛满了美酒。
铁线藤卷着金杯路过各个牢房,为每一个端好水杯的人斟酒。
直到贝拉特里克斯看见金杯,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指控莱德偷了古灵阁金库,抢走黑魔王的宝贵遗产。
好家伙,今天刚计划用戒指钓鱼,就有人指认金杯了。
因为已知:黑魔王的宝贝=金杯=不知名魂器
所以:灵魂碎片=1/n黑魔王
火焰圆环迅速从窗口变成大门,莱德赤脚跑了过去。
“安静。”
根据贝拉的话,莱德猜测杯子上的灵魂碎片属于伏地魔,为了验证这猜测,莱德盯着贝拉一字一句的说:“这个曾经承载灵魂碎片的魔法金杯,它有名字——赫奇帕奇的圣杯,你确定它属于黑魔王?”
经过莱德的亡灵魔法知识普及,食死徒们现在对灵魂呀,魂器呀这些字眼相当敏感。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他们立即从莱德的话语中猜到了什么,黑魔王制造了魂器,可是这一消息并没有让食死徒感到喜悦,即使大家都猜到了神秘人能够通过魂器卷土重来。
可他们的第一反应却是:
这个人完了;
黑魔王大人残疾了;
灵魂残缺一般会映射到身体残疾,器官和肢体缺失还好,万一是影响了脑子就不好了,祈祷黑魔王分裂灵魂的时候下手别太狠。
果然,黑魔王最后一战那么较真一个不知真假的预言,和一个孩子一决生死,一定是影响到脑子了。
……
突然小巴蒂克劳奇激动的大喊:“是魂器,告诉邓布利多,那个人制作了魂器。”
在克劳奇对面的络腮胡大汉向克劳奇砸了一只鞋子,怒吼着:“叛徒!闭嘴!”
莱德看到克劳奇捂着眼睛倒在地上,和整个楼层打算暴动的食死徒,稍微担心了一下牢房的安全系数。
果不其然,没有摄魂怪的牢房根本关不住巫师。
几分钟后——————
在阿兹卡班最宽敞的顶层,所有食死徒被绑着,掉在半空围在莱德身前,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大变活人的克劳奇夫人躺在地上。
莱德坐在他们面前在慢条斯理地摩着一把西里斯淘汰的剃须刀:“很早以前我就警告过你们,不要惹我,否则,死亡就是对你们最大的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