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了那天从居虎山回学校的路上,我在公共汽车上做的梦。
梦里,青龙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那会是真的吗?青龙真的出事了吗?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心中一凛。
“郝灵,你在想什么?”司晨打断我的思路,问道。
我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祈祷青龙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然后回答:“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柳莹莹的死可能真的有蹊跷。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真相,帮助柳莹莹呢?”
司晨顿了顿,说:“我看,我们要从孙嘉查起。”
我问:“就是开着跑车给柳莹莹送花被拒绝的那个男人?”
司晨说道:“是的,你想,柳莹莹得抑郁症是孙嘉对别人说的,孙嘉还说,他们两个正在恋爱。”
我问道:“对,我看那天孙嘉来找柳莹莹,他们两个并不像一对恋人。而且,目前我们已知的人里,和柳莹莹关系最密切的就是孙嘉。”
司晨肯定地说道:“对,所以,要想弄明白柳莹莹的死因,孙嘉是关键。”
“那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孙嘉呢?”我问道。
“我去找志愿者社团的同学打听一下,看他们知不知道。”司晨说。
我上完课,马上打电话给司晨,问道:“怎么样,司晨,你了解到什么情况了吗?”
司晨说道:“社团里有一个柳莹莹生前的室友,她向我提供了一些情况。
她说孙嘉正在追求柳莹莹。
孙嘉是富二代,家里开了连锁酒店,在学校大门附近就有一家。
孙嘉在那里有一个专属房间,他经常去那里。
我们可以到那儿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见到孙嘉。
柳莹莹的室友还说有一个人我们可以问问,叫林永祥,他是柳莹莹的好朋友,在建筑学院读研究生。”
吃完午饭,我和司晨决定一起先去找林永祥了解情况。
我们打听了几个人,终于在图书馆里找到了林永祥。
林永祥个子高高的,很瘦,戴着一副眼镜。
我们说明了来意,林永祥的眼睛微红,激动地看着我说:“郝灵,柳莹莹真的在梦里告诉你她不是自杀死的?”
我郑重地点点头。
林永祥紧闭双眼,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涌出来,他控制了一下情绪,说道:“莹莹死得确实蹊跷。既然她找到了你了,我求你帮帮她,了了她的心愿。”
“柳莹莹有抑郁症吗?”我问道。
“没有!”林永祥斩钉截铁地说,“我认识莹莹四年了,她是一个非常乐观、积极向上、开朗的女孩子,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抑郁症!这些,都是孙嘉编出来骗人的!”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我和司晨准备一起去酒店找孙嘉。
林永祥在后面喊住了我,说道:“郝灵,我可不可以提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吧!”我说道。
“你再梦见莹莹的时候,能不能告诉她,我很想她,让她到我的梦里也来一次?”林永祥恳求道。
“这……”我思索片刻,说道,“好的,如果我再梦见她,一定会告诉她。”
酒店离我们学校不远,我和司晨一会儿就到了酒店门口。
我抬头看着这家十几层的酒店,这么多房间,我们怎么找啊?
我疑惑地看向司晨,他却笑了笑,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符来,说道:“郝灵,这叫捉影符,我在心中默想孙嘉的样子,把这张符抛出去。如果孙嘉在这家酒店,符上一定会有显示。”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说道:“司晨,你好厉害,居然还能画符!”
司晨看着我,也爽朗地笑了,说道:“这都是我叔叔教我的,他还有很多本事,可惜,我只学了点皮毛。”
看着司晨的样子,我心里不由想到,司晨可真是一个好男人,懂得多,性格也好,还很有正义感。
当然,他和我的青龙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虽然青龙整天病怏怏的,但他是真疼我,舍不得我受到一点伤害。
司晨嘴里念念有词,伸出两根手指对着捉影符比划了几下,把捉影符一抛,符纸就飘飘悠悠地飞走了。
时间不长,捉影符又飘飘悠悠地飞回来了。
司晨把符拿在手里,认真地看着。
我也把头凑了过去,只见追影符上若隐若现地写着1218几个字。
“什么意思?”我问司晨。
司晨说道:“孙嘉果然在这家酒店里,房间号是1218。”
我心里暗暗赞叹,这捉影符可真是好东西。
我对司晨说道:“司晨,你要是多画点追影符,把它交给警察,以后有什么儿童和老人走失了,警察用这东西,不就很快能把他们找到了!”
司晨哈哈笑道,说:“郝灵,你想得太简单了。
画任何符都需要灵力加持,我灵力有限,画这一张符都得用个十来天。
我哪有那么多灵力能画那么多张追影符。
我要是能像印刷机那么画符,早就考警校了。”
我们刚进酒店,就有服务员走过来微笑着说:“两位有什么需要?”
司晨把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刚想张嘴骂他,只听司晨用放荡的口吻对服务员说:“美女,是孙嘉让我们一起来玩的。”
服务员笑笑,说道:“两位请。”
司晨搂着我走进电梯,电梯门一关上,司晨立刻把手从我肩膀上拿下来,说道:“对不起,郝灵。”
我红着脸说道:“算了,你也是为了找孙嘉才这样做的。”
很快,我们就到了1218房间门口,这就是孙嘉的专属房间了。
我敲了敲门,没人开。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竟然听见房间里传出女人的呜咽声。
司晨和我对视一眼,随即一脚踢开房门,闯进了屋子里。
屋子的地上东一件、西一件的扔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
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孩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嘴里还塞了一块毛巾,孙嘉正光着身子趴在她身上。
见有人闯进来,孙嘉光着身子站起来,扯过一条浴巾裹在身上,骂骂咧咧地道:“你们两个有病啊,没看见孙爷爷我办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