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身子剧烈抽搐,把春风堂的弟子们都给吓坏了,连忙围在他旁边,焦急喊道:“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司马南张着嘴正想说话,然而身子一颤抖,一口暗红的鲜血喷薄而出,脸色苍白如纸。
那模样仿佛随时都会命归西天。
其中一名弟子爬到阮暮云脚步,哀求道:“小神医,是我们春风堂有眼不识泰山,大家都是同行,看在我师傅曾经治病救人的份上,救他一命吧,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司马南贪得无厌,为了利益,罔顾性命,阮暮云对这种人十分不耻。
但到底是医者仁心,见不得有人在如意堂死了,让如意堂沾染了晦气。
她从兜里,实则是从系统商场里取出最后一枚解毒药,扔给那弟子,“这是解毒丸。”
弟子千恩万谢接过解毒丸,连忙爬到司马南身边,欲将解毒丸塞进他嘴里。
“师傅,这是解毒丸,吃下去你就能脱离危险了。”
司马南勃然大怒,不相信阮暮云好心救他,用尽全身力气将解毒丸拍打出去。
阮暮云见自己花了几十功德点买的解毒丸被司马南当成垃圾一样扔掉,顿时大怒。
那名弟子急忙蹲身去捡解毒丸,旁边突然伸出一只纤白如玉的小手,将解毒丸捡了起来。
然后,在春风堂众弟子惊讶,司马南愤怒的眼神下,粗暴掰开司马南的嘴巴,将解毒丸粗鲁地塞进他嘴里。
司马南脸色大变,死命扣着喉咙咳嗽,企图将解毒丸吐出来,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滩难闻的恶臭黑血,很是难受。
但脸色却明显好转。
两分钟后,司马南惨白的脸色瞬间恢复正常,脸上中毒的乌黑痕迹褪去。
围观的众人,包括春风堂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如非亲眼见证今天所发生的一起IE,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场简单的医斗,竟然能惹出这么多事。
更没有想到阮暮云的医术竟然能如此高明,连拖了几十年的顽疾都能治好,可见是真的有真本事啊。
特别是金老先生,有事身患暗疾,又是中毒,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
阮暮云一颗解毒丸,一碗汤药就将人给救活。
不但解了毒,还治好了缠身多年的顽疾,简直神了!
叹一句神医都不为过。
无数人看着满眼叹服看着阮暮云。
“师伯赢了,师伯赢了。”
闻讯赶来的闻迁见到了这一桩桩反转,带头欢呼起来。
阮暮云看着他老顽童的样子,摇头失笑。
这人看着年岁不小,实则小孩子心性,起码张国潮比他稳重多了。
阮暮云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张国潮仿佛从梦中惊醒过来,七十多岁的老头猛地一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跟着闻迁一起欢呼起来。
一众看客对阮暮云也是佩服不已,齐齐欢呼起来,“神医啊!货真价实的神医啊!”
兴奋的声音绕梁三尺,连房顶都跟着震动起来了。
阮暮云大手一挥,高声道:“来人,我们去春风堂收铺子。”
她可是知道春风堂是司马南花钱买下来的,现在便宜了她。
“你们敢!”
司马南猛地窜起来,同时朝一个弟子使眼色,弟子连忙跑了出去。
阮暮云对上他满是愤怒地神色,眸子陡然一冷,“司马南,愿赌服输,我还救了你一命,你还打算耍无赖不成?”
“就耍无赖怎么了?”
门外突然传到一道冷冽的声音,接着一名穿着公家制服的男人,带着几名同样穿着公家制服的人气势汹汹走进如意堂。
围观的众人见来人气势嚣张,纷纷往两边避开,让开了一条道路。
阮暮云微微眯眼,看着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天庭饱满,没有一般中年男人的大肚腩,手臂上隐隐能看出有健身锻炼的痕迹。
他身边跟着四五名年纪较轻的男女,有人把玩着帽子,有人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不屑,满是倨傲,趾高气昂的样子。
这些人一看就是常年被人捧着的主儿,被人捧惯了,心性膨胀,完全没有将阮暮云放在眼里。
缩在人群中的陈琪,看到来人,顿时双眼一亮,连忙迎了上去喊道:“纪哥!”
春风堂其他弟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也跟着连忙上前打招呼,“纪哥。”
司马南看到来人,愤怒丧气的神色顿时褪去,依儿子的身份地位,肯定能保住他的春风堂,还有他经验了半辈子的名声。
说不定还能一并打消金家的报复,毕竟儿子身份地位可不低。
中年男子点点头,随后快步来到司马南跟前,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看着他脚步踉跄,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顿时皱眉,沉声问道:“爸,你怎么了?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把你欺负成这样?”
司马南扶着儿子的手,看向阮暮云直直指着她,咬牙切齿道:“是这个小丫头,她跟我斗医,结果耍了一些小手段,我落进了她圈套,被她逼得灰头土脸,这人现在要占据我的春风堂,还要将我赶出金陵城。”
“我刚才跟她斗医的时候,不慎着了小道,被迫吃下毒药,幸亏我命大,化解了毒药,不然,你现在看到就是一具尸体了。”
司马纪先是一愣,随即大怒。
要知道,一般只有他父亲坑人,让别人吃亏的份。
结果现在反过来,这只能说明对方手段太过深沉毒辣。
司马南见儿子变脸,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一抹冰冷如刀的冷冽。
相比底子面子,他更在乎的永远都是名利。
如果能把价值千万的春风堂保下来,不要说颠倒黑白了,就是让他去害人,他都愿意。
这人已经彻底成为金钱的奴隶,为了钱,不折手段,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一众看客满是哗然,没想到司马南这么无耻,阮暮云怎么说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不感激报恩就算了,还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简直畜生不如。
闻迁张国潮脸上齐齐闪过愤怒,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齐齐挽着袖子上前,一副要跟司马南这个畜生决一死战的架势。
阮暮云伸手拦住了他们。
她虽然只跟司马南接触过短短两次,却深知司马南贪婪无厌,为了钱不折手段的尿性。
同时也料到了他输了会赖账,眼前这人显然是司马南的儿子。
她微微眯眼,春风堂她本来不是很想要。
但司马南这人欺人太甚,她不是软柿子,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然而,这人一再刷新她的三观,已经触碰了她的底线。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掀翻他的底牌,将他们都彻底踩下去,最好让司马南这个无耻之徒再也翻不了身。
“斗医?圈套?中毒?”
司马纪背着双手,锐利的眼神猛地射向阮暮云,沉声怒喝道:“医术是用来救死扶伤的,这是多么神圣的技艺,而不是让用来争强好胜的。”
司马南微微眯眼,满是威严眸中射出冰冷的利剑,“我的父亲我知道,他半辈子低调做人,救死扶伤,肯定是你逼迫他不得不跟你医斗,小丫头,你斗医就算了,还耍手段,害得我父亲中毒,你的行为已经严重构成了谋杀罪。”
“你这种没有医德的人,不配做医生,我要吊销你的行医资格证。”
“我若不这样做,就是纵容你继续犯罪害人,你这种没有是非,罔顾性命的人不配为医,不然,今后遭殃的是这附近的百姓。”
司马纪满口义正言辞,凭空给阮暮云捏造了罪名,擅自给她定了罪。
众人见状满脸义愤填膺,却没人敢上前,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司马纪身份不一般,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惹得起的。
陈琪满脸得意,想到自己因为阮暮云面子名声都丢了,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她恶狠狠指着阮暮云,“这人早就看上了春风堂,故意引导司马先生跟她斗医,然后背后耍小手段,目的就是为吞下司马先生的铺子,用心歹毒,其心可诛。”
陈琪扭曲事实,满口胡话,目的就是报复阮暮云,将她彻底踩到尘埃去。
“重查!”
司马纪背着手,满脸威严,仿佛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
阮暮云不怒反笑,似笑非笑睨着司马南等人,“愿赌不服输?颠倒黑白,扭曲事实,罪名嫁祸,你们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阮暮云清淡的声音难掩轻蔑鄙夷,司马纪一贯高高在上,被人捧惯了。
乍然听到在话,顿时博然大怒,觉得自己身为处长的权威被冒犯,顿时冷笑一声,站在阮暮云面前,俯视着她,冷冷道:“你先是设计圈套引诱我父亲入套,再设计害我父亲中毒,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刑事责任,再狡辩也没有用。”
“还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们斗医谁赢了,你们说了不算,他们说了也不算,只有我说了才算。”
司马纪脸上带着一丝傲然,看着阮暮云的眼神带着恶狠狠的压迫,势必要将她狠狠碾压,踩在脚下。
阮暮云微微眯眼,并没有动怒,而是淡淡开口道:“你很自信,也很不要脸,就凭你们父子的行事风格,怕是祖宗的脊梁骨都被人戳断了吧。”
“大胆!竟敢冒犯我们司马家的祖宗,我看你这小丫头是活得不耐烦了。”
司马纪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慢慢的阴冷鄙夷,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无形中带着猖狂嚣张的气势。
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竟敢跟他叫板耍横,简直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