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立一把扯开钱媛媛,望着阮暮云震惊出声,“阮小姐,你是说我女儿一辈子都无法生育?”
阮暮云端起茶水,浅抿一口,“那一撞,导致血流瘀滞,输卵管梗阻。”
“你们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医院检查。”
钱媛媛嘴上说着不相信,看到活蹦乱跳的郭正友,心中已经信了一大半。
她身为豪门子女,心高气傲,以后嫁人肯定要嫁给门当户对的人。
但她嫁去高门大户,不会生育很难在婆家立足。
她死死咬着唇,心里慌乱不已。
钱正立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父女俩慌乱起来,向阮暮云求救道:“阮小姐,不知你……”
钱正立一开口,阮暮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将茶杯不轻不重放在桌上,站起来,对郭正友说道:“郭先生,既然你这边的事情解决了,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先走了。”
钱正立被打断,脸色有点不好看,他不是傻子,知道是钱媛媛刚才的冷嘲热讽激怒了阮暮云。
他讪讪闭了嘴,恶狠狠瞪着钱媛媛,这个女儿仗着钱家,一直就很骄纵。
他以前想着是钱家女儿有骄纵的资本,没多加约束,没想到却在这里踢到了铁板。
这一刻,钱正立特别后悔对子女的放纵,对他们疏于管教。
“阮小姐,这已经到吃饭时间了,你救了我的命,今晚我请客。”
“不用,你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吧,既然问题解决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阮暮云拒绝了郭正友的挽留和送别,郭正友虽然很想在阮暮云跟前献献殷勤。
但见她不是客套话,便遗憾地歇了心思,殷切地在电梯口帮她摁了往下的电梯键。
电梯升上来的时候,郭正友满脸泛光看着阮暮云,眸中带着尊敬的热切。
司慕白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郭正友突然背脊一寒,打了个寒颤,茫然抬头看向司慕白。
青年五官深邃,眉目如画,此刻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郭正友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起,他因煞气缠身多穿了两件衣服,刚才还觉得有点热得慌,这会只觉得如同在冰窖中般冰冷。
他还是第一次直视司慕白那双眸子。
这是一双勾人夺魂的眸子,眼底深邃如同漩涡,似能将人勾魂,此时被那双眸子看着,只觉得渗人。
电梯刚好上来,司慕白收回视线,伸手抓住了阮暮云的手腕。
他修长白净的五指,紧紧握住了阮暮云柔白纤长的手腕,走廊莹莹灯光下,泛着和谐的光芒。
在阮暮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司慕白轻轻拉着她柔白皓腕进了电梯,司宙紧随其后。
司慕白扫了眼呆愣的郭正友,在司宙之前,反应快速地摁上关门键。
见电梯毫不留情在郭正友面前关上,他讪讪摸了摸鼻子,想了一圈,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得罪了司慕白。
他迷茫地问手下,“我刚才有不小心得罪过阮小姐身边的那位先生吗?”
手下虽然不知道郭正友为什么要这么问,他想了想,老实摇头,“应该没有。”
郭正友语气一沉,“应该?”
手下心里一凛,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
郭正友舒了口气,脸色好看了几分,心里想着,既然自己没有得罪那位先生。
他脸色怎么臭,估计是那几天来了。
除了女人,男人每个月似乎也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太好。
郭正友觉得自己真相了,抛开此事,打着哈欠,朝办公室休息区走去。
他被折腾了一天两夜,精神紧绷,根本没有休息,这会事情解决,只想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