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安在回宫向苻苌禀报结果之后,苻苌也是立刻就下了给苻柳与雷妫赐婚的圣旨,同时又命相关官员算定良辰吉日,为二人完婚。
“陛下,太常那边算出来到良辰吉日是明年的五月初八日。”忠禄在苻苌身边小声的禀报道。
苻苌算了算,如今已经是十二月了,也就还有小半年的时间了,但他目前想的却不是这些,因为苻琟已经一岁了,苻苌想的是在明年正月之时册立苻琟为太子,因为他突然记起,在前世的时候,苻法、苻坚在明年发动云龙门之变,废杀了三弟,随后,苻坚自称大秦天王,立一岁的嫡长子苻宏为太子,因此,苻苌也想着早些立苻琟为太子。
“阿禄,你说我要是明年册立琟儿为太子怎么样?”苻苌看向忠禄问道。
忠禄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叫他回答啊,最后,他只得硬着头皮说了半句:“陛下如今春秋鼎盛…”
苻苌也是看出来了忠禄的窘迫,笑着摇了摇头,他猜想,要是自己在朝堂上与群臣商议立太子的事情,估计底下的那些大臣们都会劝说自己什么春秋鼎盛等等的废话,让自己先不要着急立太子。
至于母后那边,苻苌已经不打算再去询问了,因为一岁的幼儿还是很容易早夭了,估计母后必须得叫琟儿长到五六岁才会同意自己册立他为太子。
“唉。”苻苌叹了一口气,随后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他叫忠禄拿过来笔墨,开始认真书写道:“自朕奉先帝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桃行庆,端在元良。皇长子苻琟,为宗室首嗣,天意所属,兹格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順輿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忠禄在一旁看着皇帝一笔一划的写完圣旨,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感慨皇帝对皇后以及皇长子的宠爱。
苻苌写完圣旨之后,一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便呆呆的坐在一旁出神,等笔墨晾干,随后,苻苌便昏昏欲睡,渐渐步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被忠禄的声音唤醒,苻苌揉了揉眼睛问道:“阿禄,什么时辰了?”
“陛下,戌时了。”
苻苌看了看桌上的圣旨,笔墨已然晾干,他将圣旨卷好放在一旁,忠禄小声询问道:“陛下,今晚摆驾何处?”
苻苌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去临华殿吧。”
临华殿内,张兮若在用过晚膳之后,便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她也是逐渐适应了这种被软禁的生活,除了自己的行动被限制以外,其他方面,如衣食吃住这些还都是没有受到亏待的。
这时,负责看管她起居的宫女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这把张兮若给吓了一跳,她连忙起身看向宫女:“怎…怎么了?”
领头的宫女恭恭敬敬的对张兮若说道:“张美人,今晚陛下要过来,我们这会儿过来是带您去沐浴的。”说着,她便指挥一旁的宫女,带着张兮若去沐浴。
而张兮若的脑子还是昏昏的,皇帝今晚怎么会突然过来啊?
到了亥时,苻苌才带着忠禄来到了临华殿外,宫女上前恭恭敬敬的朝着苻苌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嗯。”苻苌看向忠禄:“阿禄,你带人在门口守候便是。”
“遵旨。”
随后,苻苌便推开大门走了进去,殿内烛火明灭不定,给了苻苌一种独特的感觉,很快,他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张兮若。
此时的张兮若正身披一层纱衣,垂头坐在床边,并没有看到苻苌的身影,而在闪烁的烛火之中,身穿纱衣的张兮若显得格外动人,苻苌竟一时有些口干舌燥。
当张兮若注意到苻苌的时候,苻苌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陛…陛下…”张兮若有些胆怯的看向苻苌,她有些畏惧苻苌,她害怕苻苌会像第一晚那样对她发怒,一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苻苌也是看出了张兮若的紧张,于是坐在她的身边,将其搂住,张兮若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让苻苌一时难以自控。
“你来大秦也有一年多了吧?”苻苌那温热的呼吸打在张兮若的耳边,让她不由得将身子绷直。
“嗯…”
“你的事情孤也都知道了,这段时间呢,也是多有冷落你,你也不要怪孤。”
“臣妾不敢…”张兮若连忙说道。
“兮若,从明日起,你也就可以在宫中自由活动了。”苻苌一边说,一边在张兮若的身上上下其手。
张兮若的脸颊通红,声若蚊蚋的回答:“多谢陛下。”
“嗯。”苻苌又吸了一口张兮若身上淡淡的清香,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看着纱衣下那若隐若现的冰肌玉骨,苻苌只感觉一阵邪火从自己腹下不断涌起。
他一只手握住张兮若的小手,另一只手则是顺着她的脊背,一路摸到了她的圆润之处,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张兮若的身体比刚刚绷的更直了。苻苌坏笑一声,然后用力捏在了张兮若的圆润上。
“唔…”张兮若一下叫出了声。
接着,苻苌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重重的吻了上去。
直到将张兮若的嘴唇都咬破了,他才停了下来,随后,他又是两手一用力,便一下撕开了张兮若身上裹着的那层纱衣,看着眼前这娇媚的身姿,苻苌的呼吸也逐渐变重。
张兮若有些害怕的将双手横抱在胸前,试图挡住那一抹外泄的春光,而苻苌则是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缓缓的拉开了她的双手……
次日,当张兮若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苻苌已经离开临华殿了,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只感觉自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这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有些埋怨苻苌下手太重。
突然,张兮若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在哪里还有一抹白色,她的小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这让她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被苻苌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苻苌还一遍遍的问她,他和张祚谁更厉害。
这时,守候在门外的宫女也是走了进来,隔着帘子询问张兮若:“美人可是醒了?”
“嗯。”张兮若应了一声:“陛下呢?”
“陛下已经上朝去了,陛下临走时吩咐奴婢,等美人醒了之后,便让美人赶紧用膳,现在膳食已经送来了,美人可是要现在食用?”
“嗯。”
宫女便上前帮助张兮若更衣,看到张兮若身上的痕迹之后,宫女也是羞红了脸,张兮若也是感到一抹不自然,但还是在宫女的服侍之下穿好了衣服,吃完了早膳。
用完早膳之后,张兮若对宫女说道:“去备些热水吧,我想沐浴。”张兮若想好好的洗一洗,放松一下自己的身体。
宫女也是一边撤下餐盘,一边去准备热水。
雷府后门,雷妫在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之后,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府邸,跑向了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雷妫便一下扑进了苻柳的怀中:“柳哥哥。”
“阿妫。”苻柳也是紧紧的抱着雷妫。半晌之后,两个人才松开了彼此。
“柳哥哥,你…你知道我们的婚期是在什么时候吗?”雷妫红着脸,垂着头,两只手不断的绞着自己的衣角问苻柳。
“知道,大哥派人给我说了,吉日在明年的五月初八,阿妫,也就是说,只要过了明年的五月初八,你就是我的王妃了。”苻柳有些激动的说。
“嗯。”雷妫也是将头靠在苻柳的肩膀上。
“阿妫,就再委屈你多等一段时间了。”苻柳摸了摸雷妫的头说道。
“怎么会呢,能和柳哥哥在一起,我就已经很高兴了。”雷妫莞尔一笑。
两人在马车上坐了约莫一刻钟,雷妫才依依不舍的与苻柳告别:“柳哥哥,我要先回去了,不然出来太久被父亲他们发现的话,就不好了。”
苻柳也是点了点头,一脸关切:“嗯,那你赶快回去吧,等过了这小半年的时间就好了。”
随后,苻柳一直望着雷妫的身影消失在雷府后门。
雷妫关好后门,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皇宫里,苻苌正召集苻安等重臣在商议一件大事——要不要出兵攻打张平。
因为在前世的时候,姚襄这个时候还没有死,他还与张平缔结盟约,结为兄弟,袭扰秦国,但现在姚襄已死,明年也不会发生三原之战,所以,苻苌在考虑要不要在明年的时候,直接出兵拿下张平,毕竟众人都知道,张平此人反复无常,当初父皇是因为初定关中,并碍于其麾下兵马强盛,这才派人拉拢他,而不是与其兵戎相见,但现在,秦国已然降伏凉国,剿灭姚襄,整个北方能有威胁的除了燕国也就只有张平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了。
至于(前)仇池国,苻苌压根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这些年过来,(前)仇池国和凉国一样都是内乱不止,咸康三年(337年),(前)仇池国第三任君主杨毅被堂弟杨初杀死,皇始五年(355),继位十八年的杨初又被杨毅弟弟杨宋奴安排内应杀死,其子杨国继位一年,便又被叔父杨俊杀死,现在的(前)仇池国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杨氏宗族各个都在为了争权夺利,根本无暇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