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杀了最后一个角斗士,随即将剑扔掉,为庞培松绑。
解下庞培身上的绳索,张仪微微拱手,“我乃丝国特使,来此地商议结交同盟的事情。”
张骁在后面听着,只感觉尬的很。
这戏做的也太假了吧,真当庞培的眼睛是瞎的吗?
刚刚杀了庞培的卫兵,现在又说是诚心来结盟的。
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令张骁意想不到的是,庞培信了。
庞培露出笑容,“贵使从这么远的地方过来,肯定累了,我马上安排你的食宿。”
张仪伸出右掌在胸前晃了晃,指着张骁道:“先不急,我还要向您介绍我丝国的太子,张骁。”
庞培立刻将目光落在张骁身上,打量起这位丝国的皇室成员。
黑眼睛、黑头发、黄色皮肤,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再加上张骁在角斗时的亮眼表现,庞培开始对这位皇太子青睐有加。
“好好好,我马上安排你们二人的住处,明天我和元老院商议,看什么时候让元老院接见你们。”
张仪点头,“我们恭候大人的好消息。”
张骁惊呆,心里暗道:这都行。
普布利乌斯在一旁站了许久,听闻庞培邀请敌人住下,还要安排元老院接见他们,也是一惊。
要知道,要不是普布利乌斯及时救场,他庞培早成了刀下鬼。
现在他庞培不仅对救驾的功臣不闻不问,还对要杀他的人百般热情,普布利乌斯想不通。
总之,普布利乌斯不想看到张骁还活着,上前对庞培耳语道:“大人,张骁这人不能留,他侮辱了罗马军团。
您不要忘了,我来的时候,要对你不利的人就是张骁他们,我们怎么能饶恕敌人呢?”
“将军,是敌是友我难道看不清吗?需要你来教我。”
庞培言语中有一种不可撼动的自信。
普布利乌斯一时语塞,他即将眼睁睁地看着庞培放过罗马的敌人。
恰巧此时,白给站了出来。
他知道张骁原本的目的是绑架庞培,也知道张骁是罗马的敌人。
白给站出来,跪在庞培面前,“大人,张骁是来劫持您的,他的目的是要杀了您。
您不能上当啊。”
说完,白给泪流不止。
庞培安慰他,“好了,别哭哭啼啼的,张骁是远方来的友人,怎么会害我呢?
你不要再说了,退下去忙你的事。”
庞培的话说的够清楚了,可白给不知死活,继续建言道:“张骁会找机会杀了您,我虽然是个奴隶,但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大人,我……“””
庞培拾起一把剑,对准白给的喉咙。
可惜白给固执的很,还是请求道:“大人,你一定要杀了张……”
噌的一剑,刺穿喉咙。
庞培亲手杀了白给,对普布利乌斯道:“把这个奴隶好好安葬。”
普布利乌斯一惊,嘴唇颤巍。
解决掉白给,庞培又和颜悦色的面向张骁等人,“今天先到这里了,我们改日再见。”
庞培走后,普布利乌斯命禁卫军围住张骁他们。
“你们对庞培大人做了什么?”
张仪笑而不语,张骁一脸不屑。
这两人站着不说话,更加激怒了普布利乌斯。
“我现在杀了你们。”
张仪一笑,“杀了我们,恐怕庞培不会放过你。
我说将军啊,来日方长。
等以后有机会再杀我们不迟。
这可是你们罗马的地盘,杀掉我们和碾死蚂蚁没区别。”
普布利乌斯觉得有几分道理,他现在也不想触庞培的霉头,只撂下一句狠话,便调集军队打扫战场。
庞培对结交丝国很重视,将张骁他们安排在自己女儿的家里。
庞培有一个女儿,叫做培娅。
培娅是一个寡妇,年龄三十多岁,身姿妖娆。
虽然生过孩子,但体型依然十分完美,又凸又翘。
培娅住在一座豪宅里,平时只有她和三岁的儿子在家。
另外,就是豪宅内的两名侍女奴隶。
张仪一住进来便对培娅嘘寒问暖,帮着培娅哄孩子,似乎他是培娅的丈夫。
培娅对此并不反感,毕竟二人聊的也很投机。
培娅好久没有过男人的抚慰,自从丈夫去世后,她便一直一个人。
现在来了个张仪,不仅关心她的生活问题,还和她聊天,哄她开心。
培娅很快沉沦在这种神似恋情的爱河中。
一连几天,张仪都是在培娅房间里度过的。
至于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张骁不想多问。
张骁现在只关心露西娅在干什么,至于昆图斯和克里斯他们,张骁也不再关心。
因为前一日骑兵发来探报,说是昆图斯伤好后,离开了罗马。
克里斯也带着婉莹离开了罗马,听说你带着婉莹回丝国了。
张骁对此淡然一笑,“这克里斯还是个大情种,竟然要带婉莹回家。
不过也算好事,克里斯能打,应该能保着婉莹回到故土。”
张骁闲来无事,和两名女奴隶聊天。
才得知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姐姐叫米拉,妹妹叫米洛。
二人都是白种人,二十岁的年纪,面容姣好,因此被选来侍候培娅的饮食起居。
米拉、米洛两姐妹跳脱的很,在陌生的张骁面前也不拘束,饶有兴趣地让张骁讲述关于丝国的事情。
张骁每每和二人谈到深夜,两姐妹才肯放过他。
这天早晨,米拉、米罗在给主人洗衣服,拉着张骁给她们讲故事。
张骁心里不情愿,这两小妮子,天天听故事,也不给奖励。
张骁蹲在洗衣服的二人面前道:“白听啊?不得给钱啊。”
米拉和米洛同时笑出声,“你要多少钱?”
张骁伸出一张手,“五百第纳尔一次。”
米拉笑着说没有,米洛又补充道:“要是在以前,我们可以支付你五百第纳尔。”
张骁奇怪,“怎么?你们以前很有钱啊。”
米拉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皮低垂,似是想起了痛苦的往事。
米洛强打精神,苦涩的笑着。
张骁见状,咳嗽一声不好意思道:“抱歉问到不该问的了。”
米拉叹口气,“没事,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