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确实是隐宗的大小姐,那些隐世的世家,并不是说他们家族就已经落寞了。
只是宗门的人不和外面的人往来了,但是生意却依然是在做的,甚至一点都不输给世家。
在书房里面等着的何丞相斟酌着这一枚药,究竟是给圣上用,还是给四皇子用。
眼下四皇子已经是失了势,太子的势力一天天的壮大,而且何方那个疯狗,盯着何家不放。
现在已经查到了沈纪身上了,若是再不停下来,查到他的身上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若是将这个药丸送到了圣上的手中,那圣上会念在这一点上,让何方不要查下去。
思绪繁多,额头隐隐作痛,何家经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一步步的登上了巅峰。
现在却也风雨欲来,这一步不动不行了,或许是圣上死了对他们何家也是有好处的。
“老爷,初雪姑娘跟大少爷回来了。”
“已经到了前厅候着。”
“知道了。”
他起身走出书房,手中拨动的玉扳指透露着他此刻复杂心情,辽国那边已经开始动起来了。
或许是秦国的气数已经尽了,这么多年筹划,或许是到了收尾的时候。
不得不收尾。
田娜娜坐在前厅安静的等候,何弘新示意丫环给送上茶水,“初雪姑娘,请喝茶。”
探究的目光盯着她遮住的脸,好奇长相。
她端起茶盏,垂头隔着帘子抿了一口,“茶不错。”
“那是自然,这是贡品,大红袍。”
“圣上赏赐我爹的,不知道初雪姑娘是哪个隐世的宗门?”
“等你我成婚的时候,还是要登门拜访一番。”
“岭南陈家。”
她随口胡诌的一个,他就算是真的要细查,那时候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什么都晚了。
“没有听过岭南还有隐世的宗族。”
“我们族人已经避世百年,没有与人接触过,何公子没有听闻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是,那是。”
何丞相踏入前厅,锐利的眼眸落在坐在右手旁的初雪姑娘,“初雪姑娘。”
“爹。”
“何伯伯。”
“坐,坐,就当是自家一样,不用拘泥,你们二人现在已经定下了婚事。”
“将来就是我们何家的媳妇了,都是一家人。”
田娜娜低下头来,“何伯伯说的是。”
他走到主位上坐下,一旁的丫环送上茶水。
“爹,初雪姑娘是岭南的隐宗,已经上百年没有跟人接触了。”
“那初雪姑娘怎么会想到出来呢?”
“这是我爹的决定,想要结束避世的现状,所以才让我来京城选一个夫婿,这对我们家族意义很重大。”
“原来如此。”
何丞相心中的疑惑被打消了,只是话不能够全信,还是要等查清楚之后再说。
闲聊着兜兜转转,田娜娜就没有主动的提起那个九转回春丹,这事情又不是她需要急切的。
自己越是急切,反而会让人觉得异常,要的就是等他们先开口,这样才能够不引起怀疑。
何丞相本来就是急着要那一枚的丹药,不管这药是不是打算给圣上。
可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这药不能够落在太子的手上,这一次幸运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这个事情办妥了。
太子那边真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太让人觉得反常了,明明这个最需要这个药的人是他。
要知道傅二公子身上的毒,若是找不到解药,就算是他太子有十足的本事。
也不过是能够让他再活上几年,到时候还是要死。
“关于那个九转回春的药,初雪姑娘可否拿出来让老夫见识见识。”
他终于按耐不住了,田娜娜敛眸,“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这都是我们府中的下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这一颗药丸是我们族里面唯一一颗,十分的珍贵,何伯伯想要看当然是没有问题。”
“但是旁人不行。”
“我只信任何伯伯,楚国的丞相,不会是贪图这丹药的人,对吗?”
何丞相哈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初雪姑娘这么谨慎也是应该的,那这样,你看如何。”
“到书房里面,我也会是好奇,想要见识见识,能够让人起死回生,还能够让断裂的肌腱都恢复的药丸,是什么样的。”
这正是顺了她的意,田娜娜点点头,“这是自然。”
“那就请初雪姑娘到书房一叙。”
田娜娜起身来,何弘新犹豫的出声,“爹,我也跟这一起去可以吗?”
“你就在外面候着吧,爹还能够把你未来媳妇给怎么了吗?”
他这话一出,何弘新灿讪的摇头,“爹爹当然是不能。”
田娜娜低声的说,“何公子,我去去便回来。”
“好。”
何丞相走在前面,她跟后面,一路的到了书房。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水香味,一旁书架堆满了书,田娜娜的视线落在那些书上,“何伯伯书房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书。”
“自然,这书里面可以领悟到的知识很多,年轻人就是应该多读书。”
“何伯伯说的是,我爹从小也是这么教导我们姐弟的。”
“哦,初雪姑娘还有一个弟弟?”
“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那这一次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呢?”
“爹爹不让弟弟出来。”
闲聊中小厮送上了茶水,何丞相引导着话题回到了这九转回春丹上,田娜娜微微一笑,“你看我跟何伯伯相谈甚欢。”
“都忘记了这事情了。”
她从袖中拿出了盒子,光是这盒子就是金丝楠木制作成的,上面雕刻着飞龙走凤的图案。
何丞相视线盯着那个木盒子,总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田娜娜拿着盒子起身,袖中的弩箭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上面染着的剧毒,只需要一碰,就会没有了性命。
何丞相看着盒子视线都不曾移开,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伸手接过盒子想要细细查看的时候。
突然一声咔嚓的声响,刺痛的感觉袭来,他都来不及张嘴喊人,就已经没有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