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说的话他从来不会怀疑,既然何兄都这么说了,那只能够说这些刺客真的是太笨了。
“这不能够是跟刺杀总督的凶手是一拨人吧,应该不能够是,刺杀总督的刺客多厉害。”
“这直接无声无息的就将总督给杀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呢。”
舒哲茂摇头晃脑的分析,抬手摸着下巴,“这么笨的刺客会是谁派来的呢?”
“何兄你这也算是替太子当了一劫,太子回到京城之后,要给你好好的请功吧。”
何方漠不关心的说道,“请不请,这是我们这种身为臣子没有办法控制的,舒兄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这刺客中留了一个活口,是不是同一批人,太子审问过后便知道了。”
“抓着了活口,那可是太好了,见何兄没事,我这心里面就安心了。”
“那我先回去了歇息了,何兄切勿不安,这贼人肯定不敢再来了。”
舒哲茂跨过了门槛出去了,在暗处的段染嘴角抽搐一下,这探花是如何高中的,这脑袋似乎有点问题,他抬手点了点脑袋。
何方这说什么他都能够相信。
何方熄灭了屋内的烛火,空气中还残存着消散不去的血腥味,他走到暗格前面,打开了暗格。
黑暗中看着那完好的信封,心里面踏实了。
合衣的躺在床上,不出意外,马上就能够回京了,这一批刺客不管跟上一批是不是同一个人。
太子都会让他们成为了同一批人,没有人在意总督是谁杀死的。
这不过是他们之间狗咬狗而已。
接连下了几日的大雨终于停了,空气中飘散着淡淡这桃花香,院子里面的桃花树已经长出了花苞。
有的开的早,已经悄然的绽放,何方推开了窗户,瘟疫过去,刺杀总督的凶手也已经抓到了。
一切尘埃落定,眺望一眼远方,娜娜姐她们此刻到哪里了?
身后是已经收拾好的包袱,舒哲茂身穿月白锦袍,手中握着扇子,翩翩少年,眉间都是意气风发。
头一次出来就将差事办的如此妥当,回到京城里面,肯定要高升。
人逢喜事精神爽,马上就要离开聊城了,这之前的日子都在操心着,没有闲情逸致去游玩。
在这离开聊城之前雨停了,这岂不是天公作美,注定了要他们出去逛逛聊城。
“何兄。”
“今日我们一同去逛逛这聊城如何,明日的时候我们就要回京了,若是不去,有些惋惜。”
何方从容不迫的道,“我对此没有兴趣。”
“这怎么能够叫什么兴趣,何兄日子不要过的那么沉闷,如今都有朝中那老臣的气质的。”
暗着说他老气横秋。
何方无动于衷,丝毫不介意他这般的说辞。
舒哲茂见激将法没有用,悻悻的张开手上的扇子,“何兄,你就当是陪我一同的出去一趟,咱们就是去逛逛,对不对。”
“你我同朝为官的交情,还有这些年……”
这话匣子打开之后,碎碎念着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何方有几分的头疼,这舒兄的性子。
舒哲茂边说边留意着何兄的神色,嘴角的笑意渐深。
这何兄就是外冷内热,“何兄,你就陪我一同的去吧。”
“行吧。”
“那我们走吧,我可是跟这总督府里面的管事都打听清楚了,这聊城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都了解的十分详细,以及这聊城的特色,到时候买了回去能够送给同僚。”
“虽然何兄不拘泥这种做派,我们也是顺道就买了。”
何方无奈的摇摇头,段染面无表情的跟在身后,对他们之间的对话,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舒哲茂已经习惯了,何兄身后有人保护的,田夫人虽然不见了,何兄不知道为何跟太子之间生了隔阂。
但是这些日子里面,他能够感觉,太子对何兄的特殊照顾,这也是。
田夫人多么疼何兄这个弟弟,太子自然是会爱屋及乌,眼下最希望的一件事情,就是田夫人快一些找到吧。
怎么能够一点踪迹都没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聊城最有名的就是茶叶,背靠着凌云顶,这山陡峭,最高峰那边直达天际,远远眺望云雾缭绕。
这山上盛产的茶却是价值千金,尤其是这山顶之巅的那毛尖,每年到了采茶之际,都有会大批大批的茶农背着箩筐上山。
山上的路险恶,爬上去要半个多月,还有摔下来丧命的危险。
就为了赶上这毛尖最嫩的那时候,将它采摘下来,用聊城独有的古法制作出来的茶。
最好的都是成了贡品送到宫中,是他们这种五品小官享受不了的,但是这山脚这边的茶,虽然不如山顶的。
但是也是别具一格,也是他们能够消费的起,这品茗。
舒哲茂选了一家茶室,这茶室闹中取静,后面对着的就是长武街,正面却对着民宅,外面摆着了一个木牌。
看似普通,却不少衣着富贵之人从这里面进进出出。
舒哲茂拉着何方到了茶室门口,里面的伙计举止投足之间都流露出优雅,婉转悦耳的声音响起,“客官,请问几位?”
“两位。”
“这边请。”
她领着他们往里面雅间去,空气中都飘散着茶香,沁人心脾。
舒哲茂觉得浑身舒爽,这管事推荐的地方果然没有错,这边确实是极好。
丫环打开了雅间的门,恭敬的请他们进去。
舒哲茂盘腿坐在茶桌前,随手拿起桌子上面摆着的茶叶,屋子里面的茶香就是从这飘出来的。
“两位公子,这是我们凌云顶特产的毛尖,请问两位公子是否要上一壶?”
舒哲茂将扇子搁在桌上,豪迈的说道,“我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给我们上一壶。”
“是,公子请稍等。”
雅间的门关上了,舒哲茂四处打量着周围,“何兄,怎么样,我是不是没有带你来错地方。”
何方处之泰然道,“是不错。”
“就只是是不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