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荷身子一颤,妩媚的眼眸落在那敞开的窗户,不知道何时会有宫人从这边经过。
傅归不耐的重复了一遍,“跪下来。”
她双腿软下来跪在了他的面前,晶莹的泪珠悬在眼眶,摇摇欲坠,单薄的身子被寒风吹得起了鸡皮疙瘩。
“还愣着干什么,应该怎么做你不知道吗?”
“还要本王教你?”
“不敢。”
林荷伸手帮他解开了,屈辱的栖身过去。
冷漠无情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将衣服脱了,伺候人都不会了?”
林荷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落,手颤抖的将自己的身上衣裳褪去,晶莹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如玉。
傅归的眼中浮起了暴虐,牙齿在啃着仿佛像是要将她咬下一块肉,林荷不敢发出声响。
咬紧牙关承受着,就怕自己稍微惹着四皇子不高兴了,到时候第二天就要被抬出去了。
一个臣家女,死之前还要被太监侮辱,这是多么屈辱的事情,林荷根本就不敢想。
之前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两日吃的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在心里面留下了阴影。
待到了那蜡烛燃烬,林荷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她的意识模糊着。
躺在冰凉的地上,从外面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轻车熟路的将地上的人。
用毯子包裹起来,抬着走的时候,那嬷嬷还说一句,“你那边抬高点。”
“知道的。”
林荷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牲口,根本没有一点点尊严,直到送回了自己住的院落。
在那边苦苦候着的丫环,早就已经在等着了,见主子被抬回来的时候,还是急急地上前去。
“见过刘嬷嬷,李嬷嬷。”
“伺候好你姑娘,一个时辰内不能够沐浴,记下了吗?”
“是。”
林荷瞪大了眼眸躺在床上,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小小上前去看着姑娘身上的伤。
心疼的说道,“姑娘,我去给你拿药过来,殿下怎么能够一次比一次重,这要怎么样才能够好啊。”
林荷没有说话,仿佛像是个死人,小小也习惯了姑娘沉默不语的模样,边上药边安慰着她,“姑娘,只要您怀上了殿下的孩子。”
“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起来了。”
这话一出,林荷仿佛像是疯了一般,坐起身来,小小没有防备,手中的金疮药撒在了她身上一身。
“不可能,我不会怀上他的孩子,我要沐浴,我要沐浴!”
小小为难的劝着,“姑娘,嬷嬷交代了,一个时辰之内是不能够沐浴的,您在忍忍好吗?”
“不然要是嬷嬷知道了,她会责罚的。”
林荷定定的注视着她,“我要沐浴,你去给我打水。”
小小见她情绪激动的样子,不想要再刺激着她,好声的安抚,“姑娘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给您打水。”
这也不用一个时辰不沐浴,这磨蹭磨蹭,拖延一些时间,先将姑娘安抚好了。
这怀上殿下的孩子的荣幸多好啊,将来可就是太子了,虽然殿下下手是有些狠。
但是若是怀上了孩子,将来就是太子的母妃了,光是这个荣誉,就令人羡慕。
只是她们这些卑微的宫女是不够资格,姑娘这般的有些不知好歹了。
小小磨磨蹭蹭的烧水然后换水,这耽误了不少的时间,等弄完了之后。
才搀扶着主子过去了,林荷每一步都撕扯着身上的伤口,她强忍着痛踏入了浴桶之内。
用力搓着身上的痕迹,仿佛想要将身上的痕迹全部洗去了,小小忍不住的出声,“姑娘,您身上还有伤,您轻点手,不然会留下疤痕的。”
林荷跟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依然发疯似的搓自己身上,小小劝着没有用,也就不劝了。
这疼也不是疼在她的身上,这洗下来,林荷身上的伤口变的更加严重了。
通红的不忍直视,小小重新的帮她上药,“姑娘,你看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伤着疼着是在你身上。”
“这身伤让嬷嬷们看到了,肯定不会让您去给殿下侍寝的。”
林荷闭上眼眸,这样最好,不要再喊她过去了,傅归就是一个变态,她不想要死。
只要其他人怀上了孩子,她们就有机会被放出宫去,她宁愿去尼姑庵里面当一个尼姑,都不想要再受这种屈辱。
小小帮她上完药之后,就退了出去,留了一盏烛火,将房门掩上。
林荷确认了外面脚步声走远了之后,她的手臂在床垫底下摸索着,找到了一个香囊,从里面拿出药丸。
这是避子的,只要吃着药就不可能怀上,她宁愿死,也不会愿意怀上他那个变态的孩子。
生吞咽下去,然后将香囊放回了远处,闭上双眼,身上的疼痛时刻的折磨着她。
仿佛在提醒着之前那一刻受过的屈辱。
由于这大雪肆虐,不少的冻死的人,城中的乞丐冻死被抬走的不在少数。
北方却在这个时候爆发了瘟疫,这个消息快马加鞭的送到了京城。
朝堂之上。
傅弘勉强的提起精气神,坐在皇位上,低头看着底下一眼就能够让人看到傅元。
他终究还是想明白了,这一点让他无比的宽慰,这个皇位交给傅元手中。
只是终于能够毫无愧疚的去见月妃,她在泉下有知,他们的孩儿是如此的优秀。
也会深感欣慰的吧。
“报!”
小林子匆匆的下去接过了送来急报,展开看过神色不由一沉,垂着头拿着送到圣上手中。
傅弘低头看着急报上面的字,勃然大怒,“简直就是可笑!”
急报上写着北方那边暴发了瘟疫,在可控的时候,没有及时上报,现在已经殃及好几个城镇。
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现在急需朝廷解决。
在最后面的何方低着头对上面的暴怒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朝下的百官交头接耳,都在议论着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圣上如此的暴怒。
“圣上息怒,还望保重龙体。”
“你让朕如何不怒,底下那一群废物,干的都是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