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造成什么威胁,经过这些日子,景姑姑这边已经想通了,这个田氏存在的意义就是稳住主上。
让主上不会再想要一走了之,不见踪影,皇宫里面也养得起这么一个人。
傅元敛眸,修长的指尖缠绕在她的散落的青丝,细细的摩挲,却没有再说什么。
景姑姑这边确认主上好好的之后,也就放心了,在少主的耳边低语,“让主上多多休息,少主您身子还没有好,先回去休息吧。”
傅玉成不甘的拂袖转身离去,每次跟哥哥谈论到关于田氏的事情,哥哥就是这样,这田氏究竟是给哥哥灌了什么样的迷魂汤。
田娜娜在空间里面听着外面的对话,什么四皇子被阿元挑断了手脚筋,这个画面光是想象就寒毛竖起。
一直以来她都是知道,傅元是十分的有攻击性的,只是在她的面前总是人畜无害的小猫咪的模样。
总是让她惯性的忽略了他的攻击性,现在才惊觉,若是有一天她醒过来了。
傅元那边记恨上自己了,怎么办,尤其是今天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一番话,莫名的一颤。
都顾不上自己的那一点点悲伤春秋了,眼下能够解决这个事情的唯一办法就是她快点醒过来。
给小猫咪顺顺毛,把他心里面的那一点点的恨给顺掉,这样就好了。
田娜娜哀嚎了一声,“老天爷啊,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醒过来啊。”
“能不能够再给点金手指?”
“再不给金手指,我这都要自身难保了。”
田娜娜都不敢想象,心里面嘀咕着,要不把自己的肉体给偷进来吧,傅元能够进来,说明自己是能够把人带进来了。
照理说也能够将自己带进来,可是她也不是大夫,也不会治病啊。
带进来那岂不是就是自寻死路,这不行,这不行,田娜娜站起身来,在软塌前面来回走着。
实在不行,那就再把傅元带到空间里面来,她这个是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
田娜娜想到这个,当即就想要试试,念头刚升起就打住了,若是不是随心所欲的,进来了之后再送不出去了。
那自己之前做的不就是无用功,做的都是徒劳。
烦躁的扯了一下头发,痛!
还是回到软塌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摆烂了,俗话说的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总比困难多。
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能够解决的,就算是她现在费心思去想,也不能够做。
不想了,不想了。
宫中。
一声暴怒响起,“你这个废物,这么烫是不是想要谋害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在殿外伺候的丫环太监都低着头,听着里面那一声声的暴怒,心里面提心吊胆的,生怕那一天这怒火就烧在自己身上了。
自从四皇子成了残废之后,那原本暴怒的脾气变得更加的残暴,这短短日子里面已经忘记了抬出去多少个人了。
稍微有一点不适,就会丢掉小命。
“连你这一个丫环都看不起本王,真的是好大的胆!”
“四皇子饶命,奴婢岂敢……”
“你还敢顶嘴了,本王现在是一个废人了,连你们都敢欺辱本王了是吗?”
傅归猩红着眼阴狠的盯着她,躺在床上连生气都没有办法坐起身来,只能够歪着头瞪着跪在地上的丫环。
他现在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尤其是想到害自己的人,傅元,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恨意让他面容都扭曲了,“来人,来人,给我将她杖责五十大板!”
跪在地上的丫环浑身一颤,连连的求饶,“四皇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求求您放过奴婢吧……”
外面伺候的人都浑身一颤,这五十大板打下去,这命都要没有了,多半又要抬出去一个。
他们是真的不想要在这边伺候了,却也没有选择,眼下就希望何贵妃能够快点来。
只有何贵妃来的时候,四皇子的脾气才会好上一些,她们这些底下的人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四皇子盯着房梁,“母妃呢,母妃呢?”
“为什么母妃还不来看我,是不是也在嫌弃我这个废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何贵妃到!”
外面尖锐的声音响起,丫环太监齐刷刷的行礼,“参见何贵妃。”
何贵妃冷淡的颔首,脚步的匆匆的走进屋子里面,被那屋子里面浓浓的药味熏得眼睛眯了一下。
傅归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娘,是不是你也开始嫌弃我是一个废人了?”
何贵妃心中一痛,“归儿,母妃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是不是底下的人当着你的面嚼舌根了?”
“是谁,本宫定是要将他舌头给拔了。”
傅归情绪激动的问,“母妃,你将傅元抓到了吗?”
“抓到了我要亲眼的看着他被千刀万剐,一刀刀的将他的肉都给割下来。”
“让他亲眼的看着自己的肉被狗吃了。”
他锵锵锵的笑了起来,仿佛已经亲眼看到了,这扭曲的面容,让人心中一颤。
何贵妃莫有来的有点反胃,她忍着安慰道,“归儿,母妃已经让人去办了。”
“你不要急,所有伤害你的人,母妃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傅归突然止住了笑,转头定定的看着她,“母妃,父王什么时候来看我?”
“……”
何贵妃回避着他的视线,找着理由,“归儿不要急,你父王这些日子身体抱恙,都没有早朝,等他身子好些了,就一定会来看你的。”
“他不来看我,是因为他的心里面只有那个杂种,母妃,当初的时候,为什么不斩草除根,为什么要留这个杂种一命?”
“为什么?”
他说着说着情绪越发的激动了起来,脖子抬得高高的,阴毒的眼眸充满了恨意的瞪着她。
他会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母妃当初留了这个杂种一命,不然他怎么会成了现在模样呢?
那个杂种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应该死了,就应该死了!
何贵妃心疼的安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