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曼曼就算是再紧张也被带着渐渐忘了,田娜娜率性的磕着瓜子,看着底下的美人,随口的闲聊着。
这能不能够见着花魁已经不重要了,见不着就算了,还省下了银两呢。
“思彤,你看到了那边那个美人了吗?”
“我觉得她跳的最好。”
“我倒是觉得中间的那个跳的好一些。”
这讨论上了,王思彤学过一些舞,所以对这个看的比较准,田娜娜完全就是门外汉,小时候家里面也不是没有想过给她培养一些艺术细胞。
奈何她天生骨骼比钢筋还硬,手脚都有自己的思想,去报了班,老师看着都落泪。
实在是没有那个天分,画画吧,别人画的是苹果,她画的是一坨黑。
后来爸妈就放弃了,彻底的跟艺术没有了缘分,不过她的刀工挺好的,真的是奇怪了,怎么画画就是不行呢。
“娜娜姐,你看那是不是阿元哥?”
尤曼曼紧张的扯了一下田娜娜的衣袖,田娜娜回过神来,“哪呢?”
一楼大堂,从外面走进来的傅元身边还站着傅玉成,那白色的身影站在那边,气势就已经不容忽视了。
脸上带着一张面具,尤曼曼指着他们的方向,“那个。”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光是认身形都认出来了。
更何况身边还站着傅玉成,百花院的妈妈桑子喜眉笑眼的迎了上去,“傅公子大驾光临,真的是让我们百花院蓬荜生辉。”
“这边请。”
“绮琴姑娘已经在等着您了。”
傅玉成颔首,随着她的身后一步步的往二楼走,田娜娜看到了之后飞快的缩回了头,“还真是。”
“没有关系,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王思彤这下玩乐的心思都没有了,“田夫人,若是让傅公子知道了,会不会怪您啊。”
“不会的,我们这是雅间,他们肯定不知道。”
田娜娜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也不敢探出头去了,若是被傅元知道了,虽然不会明面上拿她怎么样。
但是会在床上拿捏她,怎么还这么碰巧了,居然撞上了。
尤曼曼蹙起了眉头,“阿元哥怎么来百花院这种地方了?”
这一句话猛地点醒了田娜娜,对呀,这傅元能够来,她为什么不能够来,而且这可是花楼,傅元居然背着自己来这种地方。
一声不吭,应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曼曼,你说的对,你看你阿元哥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我为什么还要怕他生气了,我们接着看,若是真的撞见了,谁应该生气还不知道呢!”
当即,田娜娜就撑着栏杆接着往下看了,傅玉成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可能是上来楼上雅间了。
王思彤诧异的听着她这一番话,这男子逛花楼从来都是正常的事情,不管多恩爱的夫妻,自家夫君逛花楼了,都要佯装大度的不去计较。
这是她娘教给她的,这过日子不能够那么计较,夫君的心思在自己身上就行了,有时候对一些事情就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够生气这一说法,尤曼曼这自觉自己是说错话了,但是阿元哥来这种地方。
那是做了对不起娜娜姐的事情,她为自己起初替阿元哥着想的那一点心思感觉到不值。
这阿元哥竟然是这样的人。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进。”
媛娘去而复返,“不好意思,公子,让您久等了,绮琴姐姐决定了要见公子一面,只是姐姐现在正在陪着贵客,还麻烦公子稍等片刻。”
“绮琴姑娘愿意见我们?”
媛娘也有些诧异,毕竟这些年想要求见的人多不胜数,多少才子奉上了诗词都没有让绮琴姐姐破例的。
这是头一次,笑吟吟的说,“是的。”
“那等一下就等一下吧。”
“需要先喊几个小姐妹上来陪着公子解解闷吗?”
田娜娜刚想摇头,一想到傅元这也在,他们那边肯定是歌舞升平了,咬咬牙说,“来几个长得好看的。”
“公子放心,我们百花院的姐妹长得都好看,我这安排几个善解人意的姐妹来陪您们解闷。”
“好。”
媛娘出去喊人去了,尤曼曼刚才都没有敢说话,等人走了之后才说,“娜娜姐,我们这真的要喊姑娘来吗?”
田娜娜磨着牙,“为什么不要,你阿元哥都花天酒地了,我们这干嘛要省银子。”
“待会,你们就喊我舜哥,思彤就叫王公子,尤公子相称,不要露馅了。”
王思彤点点头应下来,很快媛娘就带着三个妖艳的女子回来了,身上穿着薄纱透的隐隐能够见到那呼之欲出的丰涌。
三人齐刷刷的行礼说着,“见过公子,我叫娇娘。”
“莲儿。”
“春儿。”
暖娘叮嘱着,“你们好生的伺候好公子了,暖娘这先告退了。”
“是。”
等她出去了之后,她们三人就各自的坐在了田娜娜她们身侧,娇滴滴的声音,妩媚的眼眸注视着她,“公子长得真俊俏。”
王思彤她们有些坐立不安,不太适合她们这般的亲近。
田娜娜坦然的颔首,“你们都有些什么才艺?”
娇娘羞红着脸,朝田娜娜抛媚眼,“回公子,娇娘擅长琵琶。”
这田娜娜都有些吃不消,“那就来一曲吧。”
“是。”
娇娘从架子上面拿起了琵琶跪坐在前面,低头调试了一下,指尖拨动着琵琶弦,缓缓唱着小调。
娇柔的声音中带着对风月的那种缠绵,妩媚的眼眸不时的朝她放电。
田娜娜完全都免疫了,光顾着欣赏她唱歌了,这坐的近听曲就是跟在这听楼下唱曲完全是两种感觉。
专属演唱会的既视感,至于傅元那边,等回去了再找他算账,毕竟现在算账的话,那岂不是将自己来逛花楼的把柄递给他了。
田娜娜这心里面打着的小九九,到时候就说在外面的时候看着了,理直气壮。
娇娘看着他那眼眸明显就是晃神了,注意力一点都没有在自己的身上,不免的有些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