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成睨着她那玩的上不了台面的牌子,这乡野村妇就是乡野村妇,那怕是攀上了傅家也是这般的模样。
田娜娜才不管他是怎么看的呢,自己舒服就够了。
船上的日子枯燥,能够玩的花样都玩遍了,幸好马上就要停靠在一个大一点的城镇了,可以去逛逛。
田娜娜站在甲板上晒着太阳,手上拿着了望镜看着远方,见到天边乌云乍然明亮,玫瑰色的阳光透了出来,在江面上泛起粼粼金光,漫天的雨针轻盈如雪绒,渐渐升上天空。
只是到了鹿城的时候,却被两边的灾民的景象给吓到了,之前是听说了枫林那边发了洪水。
有难民一路的往京城的方向走了,只是之前的时候都没有遇到,还以为京城那边都已经处理好了。
不曾想过会在鹿城这边遇到了这么多的难民,看着他们不禁的想到了自己心里面有些唏嘘。
“行行好,给点吃的……”
“行行好……”船还没有靠岸就见那岸边衣衫褴褛的人招手,“求求你们给点吃的……”
田娜娜转头问一旁的船夫,“为什么难民都会聚集在这边了啊?我们先前来的时候,不是没有见着吗?”
船夫阿大常年跑船的,对这情况比较了解,恭敬的回答着,“夫人有所不知。”
“这枫林就在鹿城东侧,跟我们的航线不同,所以之前都没有遇着。”
“原来如此。”
船靠了岸,田娜娜吩咐着让人去将船上的粮食给那些难民分上一些,思考着自己空间里面粮食一大堆的。
粮仓都搭了好几个了,既然遇上了,那就能够帮就帮吧,跟林氏她们说了这事。
尤曼曼杏眼灰暗了起来,似乎想起了自己逃荒的日子,那时候的悲惨。
“夫君,我想要开棚施粥你看如何?”
“好。”
闫家船运在这边有点,何方要上京赶考耽误不得,这洪灾一时半刻也好不了,这事情就交给了闫家船运的点去办好了。
田娜娜进了城之后,先去了一趟闫家船运的点,将手中的令牌给到了掌柜,掌柜见此恭敬的道,“不知道东家是有什么事情?”
“我们进城的时候看到了城外的那些难民了,想要开棚赈粥,我与夫家只是路过此地,不会停留许久,所以这事情想要交予你来办。”
掌柜的连连的应下来了,“没有问题,东家真的是菩萨心肠,只是这粮食?”
“你先去办吧,明日的时候会有人送粮食过来。”
“是,是是。”
当掌柜的问到了是什么由头的时候,田娜娜思索了片刻,“就说东家的公子今年进京赶考,为他祈福。”
顺带的帮着何方无形的造势,闫家船运只要是有心的人一查,自然是能够查到她的身上。
这样又低调,不会太过于的拉仇恨。
这在城里面逛逛的心情都没有了,她熟练的找傅元要了一个傅家在这鹿城的仓库,从空间里面搬出来了粮食。
米,面,小米,还有土豆,地瓜,整整的堆满了整个仓库,田娜娜从空间里面取出来湖水喝了一口。
田娜娜满意的点点头,安排了人送粮食,之后就回到了客栈里面。
林氏拉着她问,“事情办妥了吗?这赈粥花费不少的银两,你手头上银子够吗?”
“若是不够,我这里也还有点,这些年攒着点银子。”说着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钱袋子,塞到了她的手中。
“娘,我这里有银子,你这攒着一点的私房钱还是自己收着吧,我这用不着。”
“娜娜姐,我这里也有些,你也拿去吧。”尤曼曼跨过了门槛走进来,她的手上一样拿着钱袋子。
金崇与她结婚之后,将银钱都是交到了她的手中,再加上她平日里面行医救人,也挣了不少的银子。
田娜娜无奈的说,“你们不用这样,我这些年挣了不少的银子。”
她这赈灾用的都是空间的里面的粮食,那都是她逃荒时候留下来的阴影,所以屯了许多的粮食。
现在正好拿出来,用在了应该用的地方,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损失什么。
田娜娜猜测着傅元肯定是对她的这特别,有所知道了,但是他一直都没有主动的问过自己。
甚至别人都没有人差距,在背地里面肯定是有他替自己遮掩。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这样疼自己,宠自己的夫君,是她的幸事。
“银子你们自己收着就行。”
林氏听她这么一说,以为是傅家那边出了银子,也没有继续的坚持,若是家里面真的没有银子了。
那这一路上就节俭一些,不乱花银子了。
田娜娜出去跑了一趟,身上跑的一身汗,喊来了客栈的伙计让他送上来水。
屏风后面淅沥沥的水声,田娜娜眯起眼睛靠着桶,舒服的泡着澡,洗去了身上黏腻的感觉。
厢房的门被推开,田娜娜头都没有抬,“夫君,是你回来了吗?”
没有应声,只听到了脚步声往这边靠近着,她余光中看着屏风后面的人身影,不对,那不是傅元。
“你是谁?”惊慌的站起身来,顺手的扯过挂在一旁的衣裳披在了身上。
“阿元!金崇!救命!”
一手握住了她的嘴,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田娜娜浑身发凉,努力的保持着镇定,嗡嗡的声音说着,“你是想要银两吗?”
“想要多少银两,我都给你,你先放了我好不好?”
嘶哑的声音响起,“藏海图跟盘龙佩在哪里?”
田娜娜心中一惊,“你说什么藏海图,什么盘龙佩,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知道啊……”
“少在这里装蒜,你快说,不然我就划花你的脸!”
一道凌厉的风穿过了屏风,那黑衣人神情一秉,田娜娜见机猛地将他的手一推,身子往下扎进了水桶里面。
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一掌的将他击飞了出去。
黑衣人砸在了墙上,噗的吐了一口鲜血,捂着胸口翻身从窗外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