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开了,就开始忙活着杀鸡了,把鸡血单独的用碗装了起来,晚上的时候用来打汤,大冬天的最合适喝上一碗热汤了。
尤曼曼在城里面学医术,早上的时候就出门了,晚上才归家,这烤鸡的口福是赶不上了。
林氏把干柴从厨房里面拿到了厅那边,这天冷的就在屋里面烤就行,就是后来打扫会麻烦一些,金崇把桌子抬起来往后面挪了一下。
田娜娜的手脚利落的去了毛,把内脏都掏出来,放在了一旁,用井水把胸腔里面的血水给冲干净了,拎着回到了厨房里面。
找来了两个大盆,田娜娜手上拿着刀边转边在鸡身挽着刀花,将自己之前调制好的调料撒在了上面,先腌制上。
两个烤鸡六个人吃,不一定吃得饱,这剩下的鸡内脏清理干净之后,切成了小块的,将灶台升起了火,小锅里面添了水和米洗过了一遍,加上了水,再把这切好的鸡杂都放到里面,用来熬粥。
顶着寒风到了院子里面地里拔了两颗已经蔫吧了生菜,这雪再下两天,地里的菜就不能够要了,想着要不干脆直接都拔了吧。
不然浪费了,“娘,这地里的菜都拔了放厨房里面吧,这雪还不知道要下多久呢,再被雪打打就不能够吃了。”
林氏瞧着地里的菜也是一脸的愁容,“都没有想过会下雪了,要知道会下雪我就不种了,这菜苗还没有长大呢,现在拔还是太嫩了。”
“嫩就嫩吧,等雪过去了之后,再种便是了。”
“行。”
粥熬上了,把盆里面的鸡翻了一个面,田娜娜就去厅里面用火折子把那易燃的松枝给点燃了,等见着了明火之后再往上拱形的添柴。
她抬头叮嘱了一下傅元,“阿元,你看这点火,不要让它灭了,这厅的门关了一半就把窗户都开一点透气。”
“别二氧化碳中毒了。”
何方不懂娜娜姐口中的二氧化碳是什么意思,抢着放下了书,去窗户那边把窗户打开了一些缝隙,寒冷的风透着缝隙吹了进来。
屋里面冷了不少,但是空气是流通了,靠着火堆也不会觉得冷,只是离了这火堆就不行了。
把厅里面原本火盆拿了出去,用铁夹子夹起来了放在了水中浸灭了之后就快速的拿出来,放在了屋檐下的墙边堆着。
这炭金贵,这么做还能够二次烧,她也没有太省着点钱,挣钱那不就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但是没有必要的浪费还是要节约着。
毕竟,现在还没有富到流油,可以随意挥霍。
把炭都堆叠好了,之后拿着被烧的底下黑乎乎的炭盆放到了厨房里面,去井边洗干净了手,鸡也腌制的差不多了。
用粗的木签将它串了起来,用毛刷在上面均匀的刷了一层的油,端着铁盆子去到了厅里面,将串好的鸡放在了火架上面烤。
“元宝,帮娘拿一个凳子过来好不好?”
“好。”元宝开心的跳下来地,可以不看一会书,抱着凳子半拖半移的将凳子挪到了田娜娜的身边,“娘,坐坐。”
“我家元宝真厉害,都能够扛得动那么重的凳子了。”田娜娜潜意识里面培养着元宝干家务的习惯,一般家里的活何方都抢着干。
不能够让元宝养成了什么都不干的习惯,小时候习惯了长大了就会觉得理所当然了。
小孩子的教育就应该从小抓起,她们家也不养少爷!
这烤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金黄的油滴在了火上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
门外响起了板车的车轱辘的声音,陈藐跟小廖氏的声音响起了,他们这大雪天的也去城里面卖八宝饭,风雨无阻,田娜娜自认自己可能都做不到这种地步。
这烤鸡烤的差不多了,灶台上面的鸡杂粥也熬得差不多,田娜娜将洗干净的生菜切成了条然后放到了锅里面,再往里面加了些生姜末。
冬天来一碗生姜鸡杂粥,能够驱寒,强身健体,用勺子搅拌了几圈,就把灶台的火给熄灭了,靠着碳火的余温,再温上片刻就可以了。
何方已经自觉的放下了手上的书,将桌子给收拾出来了,带着元宝去井边洗手。
田娜娜这边洗了一个大碗,等了一会,掀开了锅盛了一碗粥,再用碟子在烤鸡身上片了一些烤鸡肉,再装上了一小碟的泡菜,让何方先给陈藐他们送过去。
这他们回来的晚,陈家那边这个时候都以及吃过了午膳了,他们两夫妻经常是随便填饱肚子。
小廖氏这用帕子把头发沾着的雪水给擦干净,这听着了敲门声,顶着雪就去开门了,看着站在门口的何方,还端着一木盘的吃食。
“小廖嫂嫂,这是娜娜姐让我给你们送过来的。”
小廖氏瞧着这么多吃的,“这哪里好意思,我们这随便吃点八宝饭就好了,这些你们还是自己吃吧,你们一家那么多人。”
何方直接沉默的越过了她,把木盘放在了厅里面的桌子上,“陈爷爷,鲁奶奶好。”
鲁氏她们两老和蔼的笑着,“家里有给他们留吃的,这些真的是不用。”
不管她们怎么说,何方还是沉默的不吭声,“我回去了。”
鲁氏这没有办法只能够说,“好,好,好,这下雨了回去小心点别摔着。”
看着何方成功的送过去的吃的,田娜娜嘴角往上扬,干娘真的是太客气了,每次送吃的都不愿意收,但是让何方去送却每次都能够送到。
她有一次是真的好奇的问过了鲁氏,为什么?
这鲁氏提到这个就大吐苦水,“娜娜,你都不知道,这何方每次过来送吃的,不管是我们说些什么,他就沉默的不吭声,东西放在那边就不说话。”
“这没有办法只能够收下了,干娘知道你孝顺,但是家里真的不缺吃的。”
“你让藐儿有那么个挣钱的门路,我们家都已经很感激了。”
田娜娜挽着撒了好一会的娇,把这个话题给含糊过去了,这有来有往,关系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