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草地上面蹦跶的鱼,露出了魔鬼的笑容,再怎么灵活现在不还是落在了她的手上,用刀破开了肚子把内脏都掏干净了,用树枝削成的签子串起来。
以此的并排架上了烤架上,用火折子将火给升起来,专心的将这五寸长的小鱼翻转着,“滋滋”的油脂滴落在火红色柴火上,发出诱人的香气,粉红色的鱼肉渐渐变白,烤成了漂亮的焦黄色。
田娜娜从怀里面做了一个假动作,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她特制的调料,还有小纸包里面放着盐,吃货的精髓拿捏的妥妥的。
浓郁的鱼肉焦香气弥散了整个峡谷,盖过了空气中的花香,一心品茗的傅元都耐不住把视线落在了她手上转动的烤鱼上面。
这平平无奇的鱼为何落在她的手上,总是那么诱人,这让他一度的产生自我怀疑,他自己是否真的不贪口腹之欲。
田娜娜举起一条烤好的鱼肉,满意地闻闻那诱人无比的香气,她这可是为了烧烤特意的配的调料,之前一直忙着没有空,现在可算是找着了机会。
把烤好的鱼递到了傅元的面前,得意的说,“尝尝我这新调制的调料,日后我觉得就出去摆摊卖调料都能够养活你。”
清亮的眼眸看着他那精致深邃的五官,幽幽深瞳,淡薄的神情,傅元接过鱼的手顿住了片刻就自然的收回去,没有一个人会对他说我养你吧。
以前遇到的那些阿谀奉承,曲意逢迎的人,说的话再天花乱坠都是想要从他的手上拿到一丝的好处,从前她说这话的时候,他总是一笑而过。
可现如今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不同,却始终一如既往,说着要养他的话,那声音异常的温柔,带着诱哄的撩人,“好。”
田娜娜不知道他的心路都已经走了十八弯,回过身去给自己也拿了一串,烫呼呼的烤鱼烫的下不了嘴,吹着气稍微凉一点就迫不及待的下嘴了。
不同于她的吃相,傅元就吃的无比的优雅,却一点都不漏,一条小鱼儿吃的干干净净的剩下了刺。
这才放下,转头看过去,田娜娜就意会到他的意思,又给拿了一串,顺带用脚踹着一旁松软的泥土把火给熄灭了。
两人把这鱼吃的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田娜娜本来打算给鲁氏她们带些尝尝的,只是这肉实在是嫩,没有收住口,一下就吃多了。
她们在这边吃独食,那边的鲁氏她们都准备下山了,还是不见田娜娜她们的身影,“这娜娜她们是走哪里去了?不会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吧?”
尤曼曼十分肯定的摇头,“鲁婶婶,有阿元哥在身旁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我们这先下山吧。”
鲁氏想到傅元那凶残的模样,以及村里的那些传闻,一下就放下心来,也是有傅元在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她们这结伴而归。
在田家候着的厨掌柜急得在门口站着来回走,翘首以盼望着村口进来的那条路,少主这一发病竟然凶险的危及生命,用的药都没有什么效果。
主上找到的那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药王提议当初这病抑制下来一度马上就恢复正常了,都是依靠着田氏的表哥,虽然他不在了。
但是这表妹不是在吗?让她想想办法,帮忙熬上药,吃着说不定有奇效。
只是来的时候,连主上都没有见着,连这田氏也没有见着,少主那边情况危险。
鲁氏她们两个还没有走近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陌生人,一旁还停着一辆马车,还有村民的频繁的注视,这田家真的是一连着两日都有城里的贵人找上门来。
那门口的马车只不过是比昨日的稍微差了一点点,可也是他们高攀不起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鲁氏嘀咕着,“这又是找谁的啊?”
尤曼曼想起了昨日在屋里面听到的,这人恐怕又是来找阿元哥的,拉着鲁氏的手就想要躲一下,这阿元哥十分的不待见他们。
“尤丫头,鲁氏,你们家又有贵人上门啊,这都在这等你们好久了,家里两小孩都不给人开门。”苏氏这么一大嗓门一喊,把尤曼曼心中想要避开的念头给破灭了。
“胡说什么,什么叫找我们家的贵人,这元宝还有何方这还小,不让陌生人进院子有什么错。”她拉着脸,语气不好的往前走。
苏氏吃了那么一顿呛,看着她的背影,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有什么了不起,装什么装,还没有发家呢,就在这边装城里人了,不就是一个死了爷爷,寄人篱下的玩意。
楚掌柜这边迎了上去,脸上带着微笑,亲切的问,“你就是田氏的家里人是吧?请问一下田氏她去哪里了?”
尤曼曼警惕的看着她,“你找娜娜姐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你要找阿元哥就找阿元哥,别想着欺负我们家娜娜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城里人是怎么想的!”
还没有说上什么就挨了这么一连串呛,楚掌柜面露尴尬,但是他经商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遇到过,维持着笑容,“我这边找她实在是想让她替我们少主熬一下药,这药材我都带来了。”
“绝对不会对她做什么危害的事情,还是付银子的,田氏她是知道的,我这边跟她表哥很熟悉。”
鲁氏听的一头的雾水,这娜娜什么时候还有个表哥了,她怎么都不知道,尤曼曼确是知道这个事情的,是有那么一回事,娜娜姐好像跟自己提过一嘴,在城里面有人顾她帮忙熬药膳。
她认真的确认了一下,“你就是天鹤楼的楚掌柜?”
“对,对,对,正是在下。”
尤曼曼的语气软下来了几分,“娜娜姐去山上了,还没有下来,你先进屋里面等一会吧。”
楚掌柜心底送了那么一口气,这说明是有希望的,就跟着进到了院子里头。
鲁氏不放心她这小姑娘还有两孩子在家,就这么让外人在屋里面,这冲着隔墙吆喝了一嗓子,“明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