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娜娜深呼吸了一口气,接受了这个事实,“这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
“小的伺候您起来。”她目不斜视的走上前来,扶住了她的肩膀,搀扶着从床上下来,从柜子里面翻出来新的衣裳伺候着她穿。
田娜娜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像小孩一样伺候,帮忙穿衣服,浑身都不自在,但是她这手又受伤了,单手穿衣服有点难。
只能够忍下了不适,等她病好了之后,再想办法把这个小菊给打发走吧,不然就送到王家那边,跟那软童作伴,留在这里不方便。
她平日里面也就过来换一下男装,也不住在这里,哪里要特意的养上那么一个人。
接下来田娜娜就体验到了古时候那大小姐们的生活,有人伺候着洗手,洗漱,就差把饭给喂在嘴里面了,这小菊也是想要这么干的,被田娜娜拒绝了,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她只是手受伤了,不是残疾了!
单手用勺子舀着碗里的饭吃了起来,桌上的菜只要她视线落在了那道菜上,都不需要开口,小菊就手速快的夹了一筷子放在了她的碗里面。
这一顿饭吃的格外的没有胃口,甚至嫉妒傅元悠然的在那边用膳,这小菊是丝毫都不给他夹菜。
心里嘀咕着,表面上还是不敢显露出来,谁让他这么厉害呢。
草草的垫了一下肚子,也不是很饿,这么有人喂饭给她一块龙肉,吃着都没有胃口。
吃过了之后,田娜娜也睡不着了,就翻出来了棋盘,拉着傅元一块下棋,她的技术跟元宝半斤八两,下棋的时候也是喜欢悔棋,走上两步的时候就开始后悔。
傅元任由着她嚷嚷着,“你等等,我这走错了,不对,不对。”
田娜娜把黑色的棋子给捡了回来,再放到了别的位置上,金崇就站在傅元的后头看着,对田娜娜这做派表示不耻,以前主上不是最讨厌这种落棋悔棋的,怎么到了这乡野妇人这边就变了模样。
在田娜娜身后的小菊已经歪歪斜斜的靠在了柱子上睡着了。
她这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到了大半夜的时候才来了睡意,手上还拿着棋子,头像小鸡啄米一般的不停地往下掉。
还要硬撑着眼皮子,“我马上就要赢了你了,阿元你可不能够趁我睡着的时候耍赖。”
傅元温柔的颔首,“好。”就这么耐心的等着她眯着眼睛都看不清棋盘的位置,手上的棋子歪歪的斜出了线格,他伸手帮忙扶正的时候,田娜娜瞧着一手抓住了他的手,“你看看,被我逮到了吧。”
金崇看不下去,“阿元哥才不屑动你的棋盘!”
“我不听,观棋不语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吗?”
“我还真没有见过这么臭的棋篓子。”
“要你管,我又不跟你下棋。”
“你……”金崇被气到了无语,真想要现在就把这个乡野妇人给杀了!
这么一搅和,棋盘上面的棋子都被带乱了,田娜娜迷迷糊糊理直气壮的说,“这一把我真的要赢了,都怪金崇,要不是他,这棋盘上面的棋子怎么会乱了。”
闭着眼睛说瞎话,说的理直气壮,金崇直接被气的走出了房间,小菊被他们之间的争吵声给吵醒了,迷茫的看着家主抱着主母去床上。
她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将桌上的棋子收了下去,也就回偏房里面歇息了,心中带着羡慕,这家主跟主母的感情真好。
这受了伤,傅元也不让她出去,在房间里面待着了两三天,都要待得发霉了,终于等到了可以不缠绷带的日子了,高兴的在镜子前用木簪把头发给挽起来,乌黑的长发那一根精致的桃花簪是傅元亲手给她雕刻的。
她首饰盒里面拥有着许多的木簪子,各式各样的都是他亲手给雕刻的,好似对这方便有一定的偏爱,就喜欢看自己戴由他亲手雕刻的木簪。
“阿元,我们今天就回家吧,我都好几日没有见元宝了,可想他了。”想到自家元宝围着她可可爱爱的撒娇,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好。”傅元慵懒的斜卧在软塌之上,手上拿着一本杂书,淡然的看着。
透过铜镜看着后头的人,莫名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傅元跟这天鹤楼的傅玉成有几分相似,定睛的看了一会,这怎么可能呢,虽然他们两个都姓傅。
但是这天下姓傅的人多了去了,可能是美人都有那么相似之处,甩甩头把这个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抛了出去,若是傅元真的是这傅玉成的哥哥。
怎么可能会落到这种地步,当初见他的时候,可是全身都是伤,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一处是好的,田娜娜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可笑,真的是在家里待得都闷坏了,这种都能够联想在一起了。
穿好了衣服之后,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你刚不是答应好的了嘛,快起来换衣服。”
屋角处还烧了一盆碳,不得不说有了小菊在,这日子逐渐过得精致了起来,都快赶上了她后世的那水准了,她也不是没有过过好日子的人。
从衣架上面拿起了他的长袍,傅元从软塌下站起来,田娜娜踮着脚尖帮他穿好了身上的衣服,挨个把扣子给扣上了。
近距离看着他那精致白皙的肌肤甚至看不出来毛孔,为什么老天爷对他如此的偏爱,心中生了妒忌,她这个还是靠着湖水养出来的,而有些人一生出来就是这样。
故意的在他的颈项上咬上了一口,留下来了整齐的牙印,往后退看着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上面一点的红,开心的笑了起来。
傅元垂眸看着那娇艳的红唇,弯下腰来亲吻上,双手搂在了她的腰间让她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身上,肆无忌惮的索取着她那甜蜜的清香。
田娜娜无力的抓着他的手臂,仿佛只能够依靠着他才勉强的能够支撑站起来,被他一点点的带入了深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