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是我夫君,日后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我怎么会跟你分开呢。”
金崇端着药从外头走进来,听到这一句话,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乡野妇人真的是心机深不可测,把主上迷得五迷三道的,“阿元哥,您要的药都拿来了。”
“放哪吧。”
金崇把药放在了桌子上就转身准备出去了,田娜娜想到了还没有跟她娘她们告知一声,还有陈藐说一声,这两天都没有办法跟他一起去卖八宝饭了。
这生意还是要做的,今日不去,那码头上面的那些没有带干粮的力夫们就要挨饿了,“金崇,你回去一趟帮我跟娘她们带上一句话,说我这两天要住在城里面有一些事情要办。”
“还有藐哥那边也要麻烦他一个人去卖了,不要跟她们说我受伤的事情,不然她们肯定会担心的。”
金崇铁青着脸垂下头,“好。”
退出去把门关上的时候,听着屋里那一句,“我在这陪着你。”就像是吃了一斤的屎难受的很,再次为自己错过了那机会感到了悔恨,下一次就不会有这么好运了。
傅元将她缠在手上的绷带给拆开来,,可能是因为没有注意,伤口又裂开了,绷带上面隐隐的血迹。
田娜娜吃痛的吸了一口凉气,方才光顾着给傅元顺毛都没有注意到伤口裂开,现在感觉到疼痛了,她的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的那件,青色的衣袖上已经被血给染成了黑红色。
傅元拿起了剪刀直接把衣袖给剪开了,蜿蜒的猩红色的伤口盘旋在了白皙的肌肤上,手臂跟肩甲处都有一道伤口,手臂上的伤口比较深,缝好的伤口又崩裂开,隐隐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白骨,鲜血渗出来。
他冷着一张脸,周身的气压又沉了下来,节骨分明的手却一点都没有抖得帮她把伤口上面沾着的血迹用棉球给擦了干净。
田娜娜痛的咬紧了唇,不敢发出声音来,还要安抚着傅元的情绪,“我没事的,已经不疼了,我的身体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在山上遇到那人的时候,被划得那一刀现在都没有留疤,也不会难看的。”
说着就想要翻过了手背让他看一下之前的那伤口,真真切切的没有留下一点的疤痕,傅元按住了她的手,“别动。”
她一下就老实了,这黄颂都已经被关到衙门去了,她也没有那么生气,真的没有想到就参加一个厨神大赛还能够惹出这样的风波,看来之前她还是见识少了。
傅元认真的把她把伤口上面撒上了上好的金疮药,重新的拿了绷带给她包扎好了,田娜娜等着困倦袭来,迷迷糊糊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等到身子往后倒的时候,才迷茫的半睁着眼。
垂眸看着自己被裹成了粽子一般的手臂,沉甸甸的的都要举不起来了,那眼中的困倦顿时消失了,愣愣的抬起手来,看着那圆筒,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之前看他这么熟练的样子,还以为是包扎的老手。
这她三岁的侄女过家家医生包扎的都比他这个好,充满疑惑的看向傅元,“阿元,要不我看还是把我送到医馆让大夫再给我包扎一下吧。”
傅元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包扎的成果,天生眼线修长的眸子微微垂下,“你不喜欢我给你包扎的?”
那该死的求生欲让她下意识的摇头,“说什么呢,我喜欢,我只是觉得这包扎的太过于的艺术了,我一时间活动可能有点不方便。”努力的用最委婉的语气说出事实。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以帮你,你只需要好好地歇息,养好伤。”
田娜娜认命的闭上了双眼,身子僵硬的拖着沉重的手往里面挪了一下,给傅元留出来一个位置,“你一夜没有睡了,陪我一起睡一会吧。”
傅元斯条慢理的把身上的衣袍解下,躺在了她的身侧,田娜娜单手给他盖好了被褥,“日后不能够这样了,若是你生病了,我会心疼的。”
“好。”
这金崇回到了大禹村那边就把田娜娜的话给转达了一遍,并没有提她受伤的事情,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的林氏直拍着胸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真的是吓死我了,人没事就好。”
尤曼曼也在旁边说着,“林婶婶,我就说娜娜姐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多半就是城里面耽误了。”
“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昨夜睡觉的时候,还梦到了娜娜遇到了坏人,害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你看看这王大丫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
“婶婶你再回房间里面歇息一会吧,我这边来帮藐哥一起做八宝饭,就不去山上了。”
陈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没事的,这我一个人来就行。”
“这怎么好,别耽误了去城里的时机,我这中午还要去帮王大民换药,本就决定不去山上的。”
王大民躺了那么多天还是昏迷着,只是人的生命体征稳定了,至于为什么不醒,可能是摔下去的时候,装着脑袋了形成了血块,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她也说不好。
尤曼曼一手拿着水瓢帮忙往石磨里头加水,烟囱上升起了袅袅炊烟,伴随着那豆子的香味,这八宝饭已经蒸上了。
两人一起帮忙着把做好的八宝饭还有豆浆一起裹上了保温棉袋里面,然后用绳索裹得结实,陈藐一再的说自己一个人去城里面没有什么的,尤曼曼还是不同意,这一个人去卖哪里忙活的过来。
把要给王大民换药的绷带还有金疮药给带上了,去城里之前帮他换上药了然后就走就行。
最后还是拿出了不容拒绝的理由,“藐哥,我这也要去城里面买一些药材,我这仓库里面的存活没有了,本来想要让娜娜姐给带回来的,没有想到她这突然有事,这药是陈阿婆着急着吃的。”
“我就跟你一同去,帮帮忙。”
陈藐这么一听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只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