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着他才口头上保证着,“哥,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保管好花花。”
王大民把身上的厚袄子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长袖的长裳,这让王大丫的心坚定的没有动摇。
只要他这个累赘死了,以后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前些日子她偷听到了娘跟爹在那边说,娘已经不能够生了。
家里所有的都是她的了,只要这个累赘死了,而爹娘为了自己老有所依只能够仰仗自己,会无比的想要她嫁上一个好的人家。
一手抓着衣袖,“哥,你下去吧,肯定的会抓紧你的。”
王大民这个时候不再害怕了,无比的相信她,小心翼翼的往斜坡下面走着。
王大丫心一狠,用力的把袄子给抽回来了,王大民手上没有抓的害怕的脚下一滑直接就滚下去了。
王大丫把衣服往地上一丢,装作慌张的尖叫了出声,“哥哥,哥哥你为什么要往这下面走啊,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在……”
“救命啊,救命啊!”
金崇斜靠在树上一脸不耐烦的抱着手中的剑,他上山来替主上寻找合适的古木,却遇到了采药的尤曼曼。
这遇上了,这丫头也没有一点眼力见的喊他一块走,耳朵颤动了一下,听到了那呼救声,忽视掉了,他没有那个闲情救人。
尤曼曼蹲在生地黄面前,小心翼翼的拔着,依稀的好像听到了呼救声,仰起头来,“金崇,你有听到人喊救命吗?”
金崇凉凉的说,“没有,你听错了,还有你应该叫我哥。”
尤曼曼直接就忽视了他后头的那一句话,才不叫他的哥呢,平日里面对娜娜姐这样的态度,自己为什么要给他好脸色,竖起耳朵来,认真的听着,“我就是听到了有人喊救命。”那呼救声逐渐的有些清晰。
金崇就不想要她多管闲事,一丫头片子能够救什么人,最后还不是要他帮忙,“你听错了,你能不能快点采完,我这还要往里走。”
尤曼曼拿着背篓站起身来,无比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这耳朵从小就听力好,不可能是听错了,独自的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去了。
金崇气的不行,抱着剑就不想要跟上去,但是要是她救人出事了,最后麻烦的还是他,黑着脸跟在了她的身后。
王大丫装模作样的喊了好一会,寂静的山林中只有她的回声,忍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她终于要解脱了,没有了这个累赘,眼泪都笑的出来了。
尤曼曼走近的时候就看到了王大丫一个人站在了斜坡边上哈哈大笑着,满脸的疑惑,四处张望着这边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
王大丫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还维持着大笑的表情,嘴巴张大着,眼中还挂着眼泪,视线落在了她的身后的金崇的身上时,更是忍不住心中慌乱起来。
尤曼曼问了一句,“刚才是你在喊呼救吗?”
王大丫慌乱的眼珠子转动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如果说没有,那她要回去跟她娘说的时候,肯定会穿帮了。
为什么这尤曼曼要在这个时候出现,身后还跟着金崇,难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不然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深山之中,眼中已经遮挡不住的嫉妒了。
王大丫没有办法只能够支支吾吾的说,“我哥不小心掉到斜坡下面去了,刚才是我在呼救……”
“什么,你哥掉下去了?”尤曼曼赶忙的走到了斜坡边上,就看到了底下的躺着的王大民身上,“金崇,你快帮忙把人给救上来。”
金崇铁青着一张脸,这丫头片子使唤他是不是太顺口了,想到她跟那乡野妇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往下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斜坡底下。
打横的把人给抱起来,抖斜的斜坡他如履平地,带个人都没有半分的压力,把王大民给抬了上来。
王大丫在后头看着这一幕,心中那邪恶的念头升起,尤曼曼根本就没有防备自己,把她也推下去了,还有金崇,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这事情了。
往前走了几步,还没有抬手,金崇就从山下上来了,她的念头一止,甚至感觉到害怕,紧盯着他怀里面的王大民,祈求着他已经死了。
都过去那么久了,求求他死了吧,不要再拖累她了,这么多年她已经受够了,当年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就因为是女孩,所以要承受所有的辱骂。
尤曼曼先是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声,松了一口气,“还活着。”
这一句话仿佛宣判了王大丫的死刑,一张脸惨白的,差点站不住,身子摇晃着,脱口而出一句,“别救了!”
尤曼曼错愕的抬起头来,王大丫警觉自己说错话了,慌乱的找补着,“我的意思是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哥……”
金崇讥讽的看着她,这都不用脑子想都能够想到这个王大民肯定是王大丫退下去的,这种事情他早就见惯了,这种粗劣的手段,别人都不屑用。
尤曼曼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从背篓里面翻出来了绷带,还有止血草,快速的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将他的头抬起来就看到了一个伤口,刺目的伤口源源不断的往外渗血。
还好包里面还有止血草,用手把止血草撕碎了然后放在了伤口上,用绷带抱紧起来。
按压着止住了血,“得赶紧把他送到山下,我还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金崇,你过来搭把手,把他给抬下山去。”
金崇冷冷的说着,“凭什么,我帮你把人给救上来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尤曼曼急着,“这人命关天,你怎么能够见死不救。”
王大丫心里在祈求着,千万不要救了,就让他死了吧,金崇都不愿意救了,为什么尤曼曼还非要管闲事。
她抢了金崇还要不放过自己,是不是怕自己抢了金崇,双手握拳,咬紧了牙关,犹如毒蛇一般的视线紧盯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