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崇抬眼望向远处的山林,因为初秋时节,满山的树木落叶纷纷,斜坡上一片金黄,一阵秋风吹过满山树木的枯叶“哗哗”直落,一股寒冬气息随风而来。
挽了一个剑花,鹰眼带着杀意,实际上心眼多得很,居然缠着主上,气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爬起来穿好了衣服带着怒气的在院里面练剑,剑剑指的方向都是带着杀心,想象着田娜娜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从远处飞来了一只鸽子,他收回了剑,鸽子精准的落在了他的手上,拆下了绑在脚上的纸条,飞速看完了上面写的字,眼中的杀气都淡了不少。
终于来了,大跨的出了院子,清早就在田家外面徘徊的王大丫祈祷着能够撞见到她心念念的人,听到门的动静下意识的躲了起来,探出头去看到居然真的是他,高兴的整理了一下毛躁的头发,把衣摆上面沾着的土给拍落了。
眼看着他就要走了,急的赶紧的跑上前去了,“金崇哥哥~”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金崇眼中带着杀意的转过身,衣袖下的手握紧了匕首,看到她的时候眉头蹙了起来,这不是田娜娜那个乡野妇人多管闲事救下来的人么?
将自己的衣袖给抽了回来,掩去了眼中的杀意,不想要惹事生非,不然她这个一刻就已经是一个尸体了,“什么事。”
在他的注视下,王大丫紧张了起来,早就在心里咀嚼过千百遍的话,说出口的时候就不由得结巴了起来,说的都磕磕绊绊的,“你,你这么,早是,是要去哪里啊?”
金崇不悦的说,“关你什么事啊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
王大丫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因为干皮有些咧开的脸,哭的红了起来,金崇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个村姑是怎么回事,见面先是拉他的衣袖,说不上两句话,就开始哭了起来,嫌恶的往旁边躲了,这怕是脑子有病吧。
懒得搭理她,扭头就走了,正事要紧,就不跟这个乡野妇人计较了。
王大丫不可置信的哽咽着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的冷漠,他跟尤曼曼说话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又气又恼又觉得丢人。
恰好这个时候院子的门打开来,尤曼曼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入秋天气真的适合睡觉,不留神就睡晚了,揉了揉眼睛把眼屎给弄掉。
王大丫看到她怨恨的剜了她一眼,尤曼曼这才瞧见想要跟她打招呼的手愣住了,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远走的背影。
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啊,一脸茫然的摸了一下脸,自己好像跟她也没有过节,上次送药还是她去的呢。
不管了,耸了耸肩,回去开始搞卫生,忙活着把兔笼跟鸡笼都挪开了,搞干净之后再喂上了食,林氏也醒了,起床帮着一起做早饭。
尤曼曼将杂粮从米缸里面舀了出来,闲聊般的跟林氏说,“林婶婶,昨夜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动静啊?”
林氏不明的抬头,“什么奇怪的动静?”
尤曼曼说的一本正经,“就是好像听到了哼哼唧唧的声音,吵了一晚上,这入秋了还有蚊子?”
林氏却臊红了脸,“你听错了,这入秋怎么可能有蚊子,就是你睡得不踏实,做噩梦了吧。”她这个过来人怎么跟一小姑娘解释这种话。
“也是,应该是我听错了,娜娜姐怎么还没有起来?”
林氏含含糊糊的说着,“昨夜累着了吧,别去叫她了,让她多睡一会。”把话题岔开了去。
田娜娜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浑身无力的根本就不想动弹,连昨夜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一双清冷的眼眸看着屋顶,昨夜的那不堪的回忆她都不想去回想。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那么羞耻的那么一刻,甚至都不想要起床了,昨天夜里到后面的时候动静肯定不下,林氏她们肯定听到了,丢死人了。
像个死鱼一般的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世界要不干脆毁灭吧,不然咱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身上动一动都觉得疼,满身的那淤青她都不忍去看,深呼吸了一口气,意识剥离回到了空间里面,把从天鹤楼掌柜那边收到的人参拿了出来。
研究起来给的药膳方子,上面甚至详细的写了具体要炖多久,这上面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大多都是温性滋补身体的,那小屁孩的身体究竟是有多虚啊,才要吃上这个方子。
打来了湖水洗漱完了之后,喝上了一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怪这傅元,等他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的解释一番,不然再来个一遭,她这顶不住啊。
咬牙切齿的把村里面的那些长舌妇给骂了一通,从角落里面拿出了备用的炖盅,把药材依次的处理了,放在水里泡着。
等待的时间,拿着扫把去把兔笼底下给打扫了,虽然已经分开养了,偶尔还杀了几只来吃,空间的兔子还是多了。
还是她有计划的控制着公母分笼的情况下,不然早就成灾了,等厨神大赛结束了之后,就能够找到销路卖到酒楼去了,这大冬天的吃兔肉多舒服。
等把药膳给熬好了,田娜娜才姗姗的从空间里面回到了现实,喝过了泉水身上的难受缓上了一些,身上的痕迹却还是清楚的提醒着昨夜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把傅元给骂了一顿。
找来了高领的衣服给穿上了,好在入秋了也不算是奇怪的事情,推开了房间门,家里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她一人,松上了一口气,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林氏她们。
背上了背篓往村口的方向去了,希望能够遇到了顺风车,不然凭靠她现在走到城里,怕是能够走到傍晚了。
城东春风楼里,金崇推开了人字号房间,坐在里面早就等候多时的女子毕恭毕敬的走上前,“金护卫。”
他冷冷的应了一声,“嗯。”反手把门给关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