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的山林里,大部队终于踏入了南方的地界,明显的感觉到了头顶上的烈日都没有那么炎热,他们大部队的选择在这边歇息。
缓上两日,把空了的口粮都补充一些,还有一个月的路程就要到达宁州了,大部队的人也少几乎一大半,都是到了可以投奔的人家就脱离了大部队。
翻过这座山就到沛城了,尤曼曼的小姨在的地方,田娜娜从空间里面抓出来了两只肥美的兔子,就地取材的做了个捕兽笼,终于可以把这兔子光明正大的拿出来改善伙食了。
提着笼子高兴的往回走,从灌木丛里面钻出来了一个男子,还没有看清他的长相的,手臂上就被划了一刀,痛的手一松,捕兽笼跌落在地上,还好门给她扎结实了,里面的兔子并没有逃跑。
田娜娜捂着伤口才看清了划伤她的人,是一个小男孩,非常的瘦,衣服在他的身上空荡荡的,凹陷的脸上脏的结痂,一双不善的眼睛闪烁着阴毒的目光。
他蹲下身飞速的把捕兽笼给抢了过去,看到笼子里面的兔子兴奋的握刀的手都在颤抖,“我看到了,你会变出来兔子……”
田娜娜听到这话冷凝着脸,手上的伤并不严重,没了这两个兔子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如果被人发现了她能够变出来吃的。
这个秘密暴露了她就完了,他不能活了,装作害怕的垂下头,“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懂?兔子你拿走吧,只要你不要伤害我……”
他抬起头看着田娜娜,藏在乱蓬蓬的头发下的脸脏污不堪,一双眼睛却闪着贪婪的神色,只要把这个女人控制住,就能够有无穷无尽的吃的,再也不用挨饿了,“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
他握着刀子一步步的往前逼近,田娜娜脑海里飞速的运转着,一步步的往后面退,“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喊人了!”
一边周旋一边查看有什么办法能够把他给杀了,他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学空手道的时候,道馆的师傅就是这么教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这一路上见过了丢了孩子最后面找到的是一副骸骨,见过了为了吃的,一群人把人给打死的场面。
柔弱的心早就被钢筋包裹,注意到了后面的山坡,一步步的往后退把他吸引到了那边。
满眼都是这个女人的小男孩被贪婪冲昏了头脑没有发觉到异常,她越害怕他反而更兴奋,觉得自己能够拿捏住她,恶狠狠地举起短刀朝田娜娜扑了过去。
刀刀都透着狠劲,田娜娜虽然早就有了防备,还是来不及闪躲,眼看着那刀要落在了她的脸上,害怕的闭上了双眼。
脸上突然溅上温热的几滴水,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疑惑的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捂着喉咙抽搐的人。
傅元从怀里面拿出了手帕,认真的擦拭上面沾染的鲜血,田娜娜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你怎么来了?”
“嘴巴长着就是用来说话的。”他将剑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直接把帕子给丢了,蹲下身去捡起了捕兽笼。
田娜娜后知后觉的才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就是太害怕了,才忘了呼救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替自己找补,她不敢呼救的原因还是怕他把自己的秘密说漏嘴,绕开了染着鲜血的土地,走到了傅元的身边。
看着傅元的冷脸也不觉得害怕,软软的跟他道歉,求求他不要把这事情告诉林氏,以林氏的性格肯定会被吓到的。
傅元真想把她的脑壳打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他恰好赶到,她就死了,蠢媳妇!
尤曼曼看她捂着手走回来,大惊失色,“娜娜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林氏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柴火,拉着她的手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眼泪珠子就落下来了,“这很疼吧,娜娜你怎么不小心啊。”
田娜娜最受不了就是林氏动不动掉眼泪的习惯,“娘,我这是找吃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被树枝划拉了一下,没多大事了。”
尤曼曼张着口,这分明是刀伤啊,田娜娜朝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不要说出来。
“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止血的草药!”
林氏催促着她,“快去,快去!”
田娜娜转移着话题,“娘,傅元从外头打猎回来了两个兔子,我们今天有肉吃了!”
陈大叔插了一句话,“这兔子不能够吃啊,那肉一股草腥味,难吃的很。”
这也是她们家逮回来两只兔子,村里面的人根本就不羡慕的原因,这都宁愿吃树皮都不愿意吃这兔子。
“这处理好了就没有草腥味了,等我做好了给你们家分一点尝一尝。”
陈大叔不忍泼她冷水,小田人挺好的,转头就跟家里的人说了这事,顺带的示意,要是难吃也不能够当着人小田的面说不好吃,这路上有肉多么不容易。
尤曼曼还真的在附近找到了止血草,捧着回去用水洗了一下,捶出汁之后敷在了田娜娜的伤口上,家里仅剩不多的衣服都要给撕完了。
到了沛城要进去买几批布回来做衣服,林氏的手巧,几天就能够做出一身衣服,原主的针线活也不错,只是她恰好相反,一窍不通。
包扎完了之后,田娜娜提着笼子到了小湖边,把兔子抓着耳朵敲头杀了,拎着到了烧好的热水前,提着兔子后腿浸入水中,把兔子的全身都烫热了,趁热用手捏住兔毛,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稍稍用力一抹。
手脚利落的处理好了一只兔子,再照葫芦画瓢的复制了另外一只。
剩下身上的细碎的毛发,让傅元把烧水的铁锅移到了一边,就着燃烧的火堆,把兔子身上的细碎毛发稍微的燎一燎,兔子的耳朵受热的卷缩了起来,直到它的皮肤有些焦黄,放在清水里面再洗了一遍,就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