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待在病房别乱跑吗?”饶是冷静如苏墨,此刻也忍不住质问出声。
“我们哪知道那外面真的有人无时无刻盯着啊。”艾洛心虚的摸摸鼻子:“现在雷轰不见了,你还不赶紧找人。”
“我跟你们说过外面危险,为什么不听?”苏墨气的头直突突:“现在人不见了,就知道让我去找人了是吧。”
“你!”艾洛还想回嘴。被风天硕拉住:“乱跑是我们不对,你也别生气,现在最重要的是雷轰的安全。”
他自知理亏,没有跟苏墨继续吵辩。
苏墨不再看两人,转而看向洛尔:“监控查了吗?”
“监控只能查到雷长老被人从医院给带走了,具体什么人监控里面看不清楚。”
洛尔将拷贝的那份监控播放给苏墨看,录像里面只能看到雷轰急匆匆的走到了地下停车场,被人从后面袭击了后脑勺,接着画面一黑,等画面恢复时,停车场已经没有雷轰的人影了。
“我可怜的雷轰,本来就受了伤,现在还被人打昏带走了,他都一把老骨架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遭受的住啊!”
艾洛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的挤两滴眼泪,字里话间都在提醒,要不是苏墨,他们根本就不会露面,想逼苏墨表态。
苏墨额角跳了跳,吐声承诺道:“两位放心,我会保证雷长老的安全。”
“这本来就是你应该保证的。”艾洛死犟着说道。
苏墨不欲与他多说,语气略重:“你们好好待在医院,不要在给我添乱了。”
“你只要赶紧把雷老头找回来,我们保证不烦你。”风天硕忙拉开艾洛,以免两人在吵起来。
三人到底共事这么久,关系早已不再是普通同事,他们也不想看到雷轰出事,而如今仰仗的人只有苏墨。
“他们绑走雷轰,应该只是不想让你们同意给我投钱。”她按了按眉心,暗自思索着这幕后之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但往更深一层想,幕后的人既然能插手到医院,就说明到处是他们的眼线,那雷轰他们不愿意投资的事也不是秘密。
所以幕后的人不单单只是冲着瓦解她的投资方来的,还有其他更深的目的。
荆北霆拿过洛尔调取的那份监控,低声建议道:“墨墨,我们先回去把监控恢复一下吧。”
“好。”苏墨点头,转而道:“洛尔,把大门锁好,不要再让他们出去了。”
这要是在丢一个,只会乱上加乱。
“你什么意思!你真想关着我们啊?”艾洛瞬间就不乐意了,厉声反驳道:“苏墨,人与人之间要有基本的信任吧,你不能关着我们!”
苏墨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抱歉,两位,你们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我不能让任何隐患产生,就先委屈两位一段时间了。”
“好了好了,咱们等雷轰回来再说。”风天硕拉住艾洛:“你就先别说了,她也不容易。”
荆北霆闻言,冷笑了声,带着苏墨离开了医院。
要不是墨墨不愿意用他跟奶奶的钱,也不至于在这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受他们的气。
两人刚上车,苏墨的电话响了,低头看去,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皱了皱眉。
“你是谁?”接通后,苏墨先发制人问道。
“苏墨。”
电话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刺的苏墨耳膜生疼,她拉开了些距离,听着里面带着电音,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她眸光一冷:“是你绑走了雷轰?你有什么目的。”
“你还是那么聪明。”电音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猖狂至极:“没错,雷轰就是我绑走的,要想赎人,就拿M组织国外地下网络控制权来换。”
苏墨死死盯着手机,骤然听他提到地下网络控制权,她神色一变:“你做梦。”
那人不急不恼,似胜券在握般笃定了苏墨会同意似的,语调云淡风轻:“你会同意的,我等你回心转意。”
然而在苏墨听来,电话里一阵电流吵的她耳朵快要炸了,她凝眉冷声:“那就走着瞧吧。”
她率先将电话挂断,靠在荆北霆身上,神色讳莫如深。
“是谁?”荆北霆在她旁边听了个大概,见她脸色不好,轻声问道:“他们想要什么?”
凡是绑架,只要是找上门的,必然是有利可图,他更是深谙这点:“看来雷轰暂时不会有危险。”
“他们想要M组织在国外的地下网络控制权。”苏墨眸底一片晦暗:“能知道这个份上的人不多,我想我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了。”
敢跟M组织抢控制权的没有几个,他们还真是胆子肥了,敢从她身上打控制权的主意。
荆北霆摸了摸她的发顶:“你知道是谁,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们先回去找k。”苏墨低头在手机上破解着医院的监控,随便给洛尔发了消息,叫他加强医院的防卫。
现在医院全方面严防死守,一只蚊子都不可能在接近。
那人想得到控制权,就势必还会出手,一个雷轰不可能逼她交出控制权,那筹码势必会加重才是。
苏墨脑子瞬间千回百转,倏地眸光一亮:“我有办法了。”
回到监控室,苏墨调取机密数据,将雷轰三人家庭住址等详细信息全都调了出来:“北霆,你帮我去盯着这三家,先不用打草惊蛇,暗中看着就行。”
“你觉得背后的人还会对雷轰他们家里人下手?”k看到她的动作,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M组织长老家里人的消息吧。”
“既然他们想要国外的网络控制权,那就说明国内的他们早就渗透了,知道这些信息也并不难。”苏墨微微勾起的眼角眉梢看似是在笑,但实则眼神却冷的像冰。
“你说的也对,我怀疑他们还偷了我们的技术。”k指尖敲了敲桌面,有些烦躁地开口:“不然凭我的实力,不可能一个监控录像要解这么久。”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对方那里有极为了解他的人,否则不可能对他的习惯行为如此熟练,几乎他刚解开下一秒就被人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