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湖龙城酒店。
女人躲在楼梯间内,戴着墨镜和口罩,头上系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纱巾,就算是最亲近的人见了,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她压低声音打电话,语气紧张严肃:“妈,怎么办?有媒体拍到我了!”
李梅眉头紧蹙:“我不是给你安排好了房间?你还乱跑什么!”
“拍到你正脸了吗?真是蠢!”
苏婉婉急得都快哭了出来:“没,拍到我背影了,但是我跑的时候丢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苏字,还有公司的电话,应该被他们捡到了。”
“他们要是曝光出去,哪怕没有实证,捕风捉影谈论我出去开房,我也会被指指点点的,到时候秦川怀疑上来……”
苏婉婉已经不敢再说下去,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假怀孕,一桩一件,秦家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现在苏家腹背受敌,如果和秦家破解,后果不堪设想。
“妈,你去查查监控,看看是哪家媒体,把消息给买下来吧!”
“不可以,这不是变相承认这件事是真的?万一那记者狮子大开口,或者再改口反咬我们怎么办?”
苏婉婉快急哭了:“那怎么办啊!”
李梅眼神狠戾,低声道:“不就是一个带着苏字的名片?苏家又不止你一个人姓苏。”
“妈,你是说……”
李梅打断她的话:“这件事我来安排,你别管了,立刻去那个房间怀孩子!”
电话挂断,李梅立刻拨通了苏墨的电话。
周末,苏墨不用去荆氏集团上班,她正打算去DH集团看看,好歹这个服装公司现在也是她的,蛀虫副总经理张军的事情没有解决,公司她也不能完全不闻不问。
刚出荆家老宅,看到熟悉的来电号码,苏墨眉头微蹙,犹豫片刻还是按下接通键。
对面开门见山:“苏墨,现在立刻到龙城酒店来,在606房间呆到下午四点再出来。”
苏墨语气冷淡:“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苏墨!”李梅气急败坏,“你是不想让那个老家伙再多活几年了,是吧?”
她准备按下挂断键的手指顿住,冷漠的声音瞬间阴鸷:“你什么意思?”
“苏昌河,你要是不来,或者提前离开,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是苏文军的亲生父亲。”
李梅笑的得意:“那又如何?苏家的前途和一个老不死的,你觉得苏文军会怎么选择?恐怕他下手比我还要痛快!”
苏墨当时离开苏家,最牵挂的人就是苏爷爷苏昌河。
但他是苏文军的父亲,苏婉婉的亲爷爷,苏家也不差护工这点理疗费,把苏爷爷照顾的很好,所以她虽然想念,但是并不担心。
可是没想到,苏家疯了,狗急跳墙,居然用苏爷爷来威胁她。看样子,苏家真的遇到了不可解决的事情。
“苏墨,地址你记住了,我不会给你考虑的时间!”
说罢,李梅直接挂断了电话。
虚张声势的“忽悠”完,李梅手指都在发抖,掌心里都是虚汗。她知道苏墨这丫头伶牙俐齿,鬼心眼多的很,绝对不能再和她多聊下去,很容易就被套话。
听着耳边的“嘟嘟”声,苏墨攥紧手机。
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受人摆布,可此刻她不能拿苏爷爷的命冒险。
苏墨调转方向,直奔龙城酒店,按照李梅的吩咐进入606房间。
她给李梅回拨电话:“我已经到了。”
“很好,只要你听话呆到四点,苏昌河一定会平安无事。”苏墨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正好是中午十二点。
李梅又用匿名爆料人的身份联系了媒体——苏婉婉会在606同人开房。她故意没说是苏墨,这样开门的那一刻才更刺激。
一石二鸟,不仅可以洗清婉婉开房的嫌疑,还能让最近频频出风头的苏墨丢人现眼。
酒店走廊拐角处,景天若有所思的看着苏墨进入房间的背影,只觉得奇怪。
难不成苏助理已经有秘密男朋友了?那荆爷岂不是要伤心欲绝?不行,他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打算去调查一番的时候,606房间门口又出现了两个男人。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不过无一例外,都长相非常丑陋,穿着打扮猥琐低廉,像极了社会上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
两个人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也开门进入房间。
景天立刻警觉,就算苏墨有男朋友,也不可能是这种货色。非常不对劲,一定是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可是没有任何证据,景天也不好贸然行动,只能打电话给荆北霆汇报情况。
“位置发给我,快!”
苏墨就算不喜欢他,也不可能喜欢其他人,景天口中那两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知道苏墨的本事,一般的小混混不能把她怎么样,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担心。
荆北霆开了车,速度飙到最快,景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得去敲门。
他将门敲得十分大声,再好的隔音材质也能听到,可是屋子里却没有半分动静。
房间内,苏墨接到了李梅的电话:“让敲门的走!不许开门!否则……”
苏墨挂断电话,直接拨通了酒店员工的服务号码,让他们找人把景天拉走,说自己受到了骚扰。
她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刚刚闯进来的两个人正站在她面前,站得笔直一动不动,仿若是在站军姿。
门外的声音消失不见了,苏墨拿起茶杯,摔到胖子的腿上:“站直点!别偷懒!”
胖子连揉膝盖都不敢,连连点头:“大,大姐,是是是,我马上站直。”
他们两个人是拿了钱来“睡”一个女人,有这种美事,他们兴奋不已。进到房间之后,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绝色美女。
一胖一瘦更激动了,说着各种挑衅的话,摩拳擦掌要对苏墨动手动脚。
苏墨眉头微挑,面无表情的抬手,直接将两个人胳膊给扭脱臼。
两个人疼的滋哇乱叫:“饶命,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