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见,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我们一起华丽的解决掉鬼吧。”
从紫藤花之家出来后,三人换上了普通的衣服,不过在另一个方面却变得显眼了。
宇髄天元卸下脸上的浮夸妆容,略长的白发散在肩上,一身暗红色的和服,身材高大壮说,活脱脱一个大帅哥。
“我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还是等一等再说吧。”
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银发和白发的区别就显现出来了,气质的差别也非常明显。
虽然只是穿着普通的黑色和服,柊吾的身上却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贵气,一眼看上去就是家境优渥的少爷。
加之他身材修长,皮肤白皙,五官也长得俊俏,很符合人们对于美型少年的幻想。
十几岁的年纪还没有完全发育,还真给人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宇髄天元沉思片刻,突然得出一个结论,“我觉得你可以穿女……”
没等对方说完话,柊吾就果断拒绝了,“不行,想都别想。”
宇髄天元语气笃定,“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肯定可以,毕竟你长得确实很华丽。”
柊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用不着那么麻烦,你等我做好解毒药剂吧。”
“你确定要去狭雾山了吗?”
沉默的义勇突然插话,表情略显紧张,似是想要再确认一遍。
他选了件湖蓝色的和服,穿在身上非常合适,不过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半半羽织。
神奇的是,就算换了衣服,义勇前后的感觉差别并不大,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
“富冈先生不欢迎吗?我不会乱说话的。”柊吾转过头来,眼神非常诚恳。
明明想要回答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主要是原因是炭治郎和祢豆子也在狭雾山,若是被发现肯定会出乱子,还会牵连到鳞泷先生。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冰见知难而退,打消念头。
义勇面无表情,“最好是这样。”
宇髄天元扯了扯嘴角,十分无奈地说道,“富冈,你这个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没关系,我理解富冈先生的苦衷。”
柊吾摆了摆手,表现的十分豁达,他抬头望向远处。
“前面怎么这么热闹?”
宇髄天元有些惊奇,“好像是花魁游街,阵势真大,这可不多见啊。”
跟随着人群的脚步,他们也来到了两侧。
柊吾是好奇居多,义勇看不出来,但他没有拒绝,大概人类的本能就是看热闹吧。
“来了来了!”人群中响起惊呼声。
“怎么能这么美丽啊!”
“听说被她吹一下耳朵,有的人就失禁了呢。”
“真的假的,太夸张了吧。”
“说实话,你们就不会……”
随着花魁露面,人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足以见得这位的人气有多么高。
看着前面围着的好几圈人,柊吾无奈的只能踮起脚来。
反倒是宇髄天元非常游刃有余,就算是在最后一排也毫无压力,接近两米的个子相当醒目。
义勇长得也不算矮,不到一米八,但也十分接近了。
以前的柊吾从来没有身高的烦恼,现在他清晰的感觉到了,一米七真的很矮吗?
自己曾经也有一米八五了,该不会要负增长了吧。
宇髄天元似乎注意到了问题,抬手招呼道,“冰见你过来,这边视野好很多。”
“谢谢。”柊吾十分幽怨的走了过去。
在等待花魁过来的间隙,宇髄天元张了好几次嘴,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其实我有一点很不明白,在得知上弦将要前来,你为什么不带着蝴蝶一起离开呢。”
按照当时的状况,鬼主要的任务是找人,找不到目标很大可能就会离开了,镇上的人不一定会受到伤害。
退一万步讲,若是担心平民,要将鬼引到别处,再逃跑也是可以理解的。
为什么冰见的第一想法是最不可能完成的——杀死上弦?
柊吾思索了片刻,说实话他当时并没有考虑那么多,最大原因是上弦之耻实在是深入人心了。
但是这话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实在是太自大了。
“一想要放他离开,以后会有很多人死在他的手上,就感觉应该这么做吧。”
若是没有玉壶,铁匠村子也不会受到袭击了,也算是解决了一大问题了,这也是他考虑的其中一个原因。
对于玉壶来说,也不算是坏事,他不会再因为上陆兄妹被杀被无惨迁怒,十分安详的死去了。
柊吾感觉自己变了很多,现在都会站在鬼的角度思考问题了。
“唉,我可能没办法做到这种程度。”宇髄天元叹了一声,他实在是放不下老婆们。
“宇髄先生可不要妄自菲薄,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
“即使知道计划的可行性不高,只要有杀死鬼的机会,忍小姐还是冒着生命危险配合了我,所谓的柱就是这样的。”
回想起来,柊吾的嘴角不禁上扬起来,那是一种自豪的感情。
宇髄天元似是被触动到了,久久没有说话。
在消化完这些话后,他调侃道,“一提起蝴蝶,你就笑得很开心,还说你们两个没有问题。”
柊吾面色一冷,“我们年龄差距太大了,你不要再说这事。”
“蝴蝶不到17岁吧,你们不是差不多的年纪?”
在宇髄天元震惊和惊恐的目光中,柊吾缓缓说道,“我身体快15岁了,但是心理年龄已经快要40岁了。”
“啊?”
不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宇髄天元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天才跟疯子,确实只有一线之隔。
时透是一个例子,本以为正常的冰见,原来也是一样的。
两人的谈话声淹没在了激烈的讨论声中,随着花魁逐渐走近,周围的声音却逐渐平息下来。
只见一个穿着华贵和服的美貌女人缓步走来,前面是两名引路的女孩,纤纤玉手隔着一块手帕搭在引路人身上,身后有着专门打伞之人,还有数个随从以及低级艺伎。
“这是最高级别的艺伎出门接客了,相当华丽吧。”
柊吾突然感觉这人有些眼熟,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这是哪家的花魁?”
宇髄天元搜寻着脑中的记忆,“好像是京极屋的蕨姬花魁,她长得非常漂亮,但听说脾气不太好。”
“我说她是鬼,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