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令,保护好顾大夫!”程木是真的急了,这秦佳对顾棠棠是言听计从。
他根本拦不住。
而且秦佳不讲理,说动手就动手。
“放心吧,我在姑娘身边,一定会保护好姑娘的!”秦佳根本不听程木的,她对顾棠棠忠心,自然就不喜程木的作派。
“可是……”程木面红耳赤,一张脸上带着满满的无奈,“华昀可不是华珩,他这个人诡计多端,阴狠狡诈,手段狠毒!”
“如此说来,王爷那边也会有危险。”秦佳握着剑,“我更得去了!”
“王爷能应付得过来,你带着顾大夫去……怕是会拖后腿!”程木说的认真,他其实也挺矛盾,他不想顾棠棠出事,毕竟战场上什么情况都可能会发生,可想到断肠蛊,也有些无力。
一旦去围追华昀的沈萧墨出事,顾棠棠也一样活不成。
秦佳抱着剑,忍不住笑了:“程木先生,你不了解姑娘!”
一边心里说着,你要是看到姑娘杀人的场景,估计天天都得做噩梦。
顾棠棠哪里是杀人,那就是割韭菜一样啊!
她一个杀手出身,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侍卫,看着都震撼不已。
不过,秦佳挺喜欢看到顾棠棠拿出冲锋枪扫射的,真的是又飒又爽。
程木还是一脸坚持:“来人,拦住顾大夫和秦佳!”
他得先保证顾棠棠的安危。
深山里。
华昀一脸的狼狈,双眼露出凶光,他刚刚接到消息,沈萧墨只有一万大军,就将他和北狄新君打的落花流水。
“明明带了三万大军!”华昀看着探子,一边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咬牙说着。
上一次被顾棠棠和沈萧墨联手坑了,对这二人,他也是十分警惕的。
探子的脸色也不好,之前他们探听到的消息,全部是假的。
现在打探到了真实消息,已经晚了:“这凌亲王带的三万大军,兵分三路,已经将北狄王城拿下了!”
华昀气结,一脚将跪在脚边的探子踢了开去。
他都想一刀把人砍了。
“废物!”华昀狠恨骂了一句。
不过他的眼底却带了几分阴森冷意:“只有一万大军,好,好的很!”
他推断,对他紧追不放的沈萧墨连一万大军都没有。
毕竟生擒了北狄新君,还有三万俘虏。
都需要人手来处理。
这样一想,华昀也来了底气,举起剑,对着身后的两万北狄大军说道:“将士们,随我杀出去,擒了沈萧墨,你们还是北狄将士,若是成为俘虏,只会是亡国奴!”
他眼底带着光。
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竟然沈萧墨这么不怕死,他就成全他好了。
带着两千步兵,一千铁骑卫的沈萧墨逞半包围形快速前进。
已经擒获北狄新君,那么华昀和这两万人绝对不能放走。
否则后患无穷。
“弓箭手准备!”沈萧墨带来的人少,不过一路上尘土飞扬,加上队伍拉的长,也算掩人耳目,根本让对方看不清楚。
今天这一仗,他亲自带兵,就是想快些结束战争。
以他的身手,在几万军中纵横穿梭根本不算什么。
这时秦佳与顾棠棠一人一骑,远远行来。
“王爷!”后面是程木,他常年在军中,骑术不差,“攻打北狄王城的消息走露,此处凶险,速速撤离!”
他已经将传消息之人斩杀,却也晚了一步。
顾棠棠回头看了一眼程木:“没用,既然来了,哪有撤离的道理!”
那眼底的不屑,刺痛了程木。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刚在知府宅子里,他是想让人护送着顾棠棠退到安全地点。
可没想到,顾棠棠身边的人个个身手了得,两个小丫头,就把他的人都给打趴下了。
加上知道消息泄漏,他也只能一起跟着来了。
实在心累。
看到顾棠棠三人,沈萧墨也着实意外。
而程木的话也让他不敢大意,摆了摆手:“先撤退!”
他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来堵。
毕竟他们只有三千人,对方有两万人。
人数相差太过悬殊。
“咱们已经被包围了!”顾棠棠打马上前,直接停在了沈萧墨面前,然后翻身下马,“对方一接到消息,就开始动作了,这华昀的确些脑子。”
对于被包围这件事,沈萧墨倒是没怎么在意。
什么样的劣势,他都经历过。
最多这一仗惨烈一些。
不过,他其实看到顾棠棠时,就想到了在山寨时的自行高炮。
“既然知道消息泄漏,棠棠怎么还来了?是想与本王同进退?”沈萧墨看了一眼程木,带了责备的意思,话却是对顾棠棠说的,“而且你已经让一尺红他们护本王周全了,你的这份心意本王领了,十分感激!”
一向高冷矜贵的王爷将军,突然对女子这般说话,让周围的将士都有些不能接受。
觉得王爷将军是受刺激了。
只是之前多少次惨烈胜利,似乎都没有影响到情绪。
今天还没打,就这样了?
顾棠棠站到他身旁,递给他一个望远镜:“我已经看过了,四周全都被围了,你这一次,轻敌了!”
“这么危险,你怎么还敢过来!”沈萧墨倒是不急,他只要拖延一段时间就行,魏远征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来支援。
一边学着顾棠棠的样子,拿着望远镜看着前方。
这突然的清晰让他愣了一下。
下意识抓在手里把四周都看了一遍。
虽然距离远,却能把对方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看到华昀在拿着地形图指点着一旁的将士。
他手里有邺城的地形图,而且很详细。
加上人数的优势,能将沈萧墨困住,也很正常。
顾棠棠拢着身上的狐裘,扬着头,瓷白的小脸有些凌厉,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我自然是来救你的,而且我的人护着你来了,也得活着回去!”
听着她轻飘飘的话语,沈萧墨心头却是一紧。
这小丫头真的护着自己人。
当然,他还是很清醒的,若不是他们之间有断肠蛊,他真死在这里,她怕是能给他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