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到!”沈萧墨只是凉凉的丢给她一句,大手极快的按住了她的手腕。
自信的让人咬牙切齿。
顾棠棠右手被按住,左手手心里多出一把枪。
他们二人距离很近,她的枪口也是直接对上他的脑门。
下一瞬,沈萧墨快速矮了一下身体,战场上,多年拼杀历练,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捕捉到,都能感应到。
同时,沈萧墨也按住了顾棠棠的左手。
他能感应到,刚刚顾棠棠那一下的杀伤力有多么强大。
子弹穿过马车,打了出去。
留下一个圆圆的空洞。
被按住手,顾棠棠将两把手枪用意识控制着扔回空间里。
下一秒,沈萧墨就掀了一下她的衣袖。
没有掀开太多,露出一截藕样的纤细的手臂。
“王爷做什么?难道你想在马车上?”顾棠棠一脸震惊,瞪大眼睛夸张的说着。
让沈萧墨快速甩开了她的手,脸都成了酱紫色,恶狠狠的瞪着她:“无耻之极!”
“王爷能做,我就不能说了!”顾棠棠将袖子整理好,揉着手腕。
气得沈萧墨差点掀开车顶:“你……闭嘴!”
“闭嘴就闭嘴!不过,王爷要是真想做点什么,我也是能配合的!毕竟拜过堂成过亲!”顾棠棠捏着自己的手腕,眼底满是算计。
她发现在沈萧墨这个人特别警觉,手枪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啊。
这个人的动作太快。
恶狠狠的瞪着她一眼,沈萧墨侧过头不看她,冷哼了一声。
不过他也不敢大意,车厢上的孔洞,他看得真真切切,要 不是他躲得快,估计这孔洞就打在他的脑袋上了。
也想不通是什么暗器,这么强悍。
此时眼角余光盯着顾棠棠的举动。
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战斗力不弱。
而且总有小动作。
看着他被气的要杀人的样子,顾棠棠倒是笑了:“这样,王爷说说看,是什么东西?”
“你心里有数。”沈萧墨根本不看她,他有些不能直视她了。
只是眼底有轻蔑和恼意。
在他面前演戏,大可不必。
轻蔑的态度,顾棠棠能理解。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战功赫赫,手握重兵的凌亲王的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包括当今皇上。
可那抹恼意是什么意思?
是怪原主没把东西交给他?
原主嫁给他,都是有目的的,一方面被哄,一方面被要挟。
进了宫,按流程先去慈宁宫给太后敬了茶。
又给皇上皇后敬了茶,一切都很顺利。
甚至因为沈萧墨的身份,顾棠棠都不必跪拜任何人。
“你这身份还有些用处!”顾棠棠坐回椅子里,微微侧头看着沈萧墨,低声说了一句。
她脑子里原主的记忆有些混乱。
“你还是祈祷自己能活着离开。”沈萧墨看着她从容淡定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更是咬牙切齿。
虽然他的面色冷漠,顾棠棠还是听得出幽怨之意。
然后顾棠棠就向他凑近了一些:“王爷是在跟我打哑迷吗?”
真是烦,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原主那废物,做事没什么章法。
一团乱麻。
皇上沈从泽坐在上首,他长的温润,笑得风光霁月,清朗如日,没有一丝阴霾,却掩不住他骨子里的锋芒与凌厉,看着顾棠棠与沈萧墨:“二皇弟与王妃感情不错,朕很欣慰!”
昨天夜里凌王府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知道的。
也知道叶太妃的雷霆手段。
连他都震惊了。
“王妃一心爱慕臣弟,臣弟也自然不能薄了她的心。”沈萧墨说的一本正经,面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
他南征北战多年,可以说是在军中长大,见惯了战场无情,并不想挑起无谓的战争。
所以,他回朝后,很低调。
新皇对他的态度也算温和。
只是这一次,让他的心一下子就冷了。
“如此甚好!”沈从泽笑意也深了几分。
顾棠棠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沈萧墨真挺不要脸的。
她爱慕他?
又不是疯魔了。
她现在只想离开王府,独自美丽。
皇后适时接过话来:“二皇弟和王妃难得进宫一次,一起留下来用午膳吧。”
来了,还是来了。
顾棠棠也明白,这皇宫进来容易,出去难。
当然,沈萧墨也提醒过她。
随后,皇后就很自来熟的拉着顾棠棠去御花园了。
让宫女送了吃食和茶水。
然后,皇后就找了个借口消失了。
坐在亭子里,顾棠棠四下观望,这是体谅她从小在庄子里长大没什么见识,让她欣赏一下御花园。
“朕还真是小瞧了你!”沈从泽缓步走了过来,一身龙袍,带着威压之势。
本以为叶太妃那样的雷霆手段,凌亲王和凌亲王妃能从这个世上消失。
今天二人竟然完好无损的进宫了。
顾棠棠上下打量他,嘴角带着一抹不屑。
这位看着温和,实则心机最深。
不然也不会威胁原主嫁进凌亲王府。
“眼珠子不想要了?”沈从泽哼了一声,“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
虽然顾棠棠是庄子上长大,可镇国公嫡女的身份摆在那里,还是无人敢怠慢。
“臣妇只是觉得皇上长的俊俏,多看几眼,不至于这么小气吧!”顾棠棠不紧不慢的说着,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顺手拿了糕点吃了一口。
那随性的样子,真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沈从泽还真懵了:“放肆!”
就是皇后,也不敢如此打量他。
他是天子,九五之尊。
“这里没有别人,”顾棠棠翻了个白眼,“陛下就别摆架子了!”
那意思,都是自己人。
让沈从泽都无言以对。
自从他登基为帝,哪个敢这般无礼?
“陛下,臣妇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给你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来就要分个高低贵贱,尊卑礼法,有意思吗?”顾棠棠的大脑清明的很。
这可是握着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皇上。
一个不好,自己就得把小命交待在这里。
只能仗着手里的东西了。
沈从泽抬手揉了揉眉心,脑仁疼。
温润的气质倒是不减。
“东西呢!”沈从泽还是坐了下来,面色温和,眼底却涌着戾气。
他告诉自己,东西拿到手,一定将这个女人五马分尸。
“凌亲王藏的很严实。”顾棠棠正了正脸色,“臣妇还在想办法,毕竟臣妇也才嫁过去一天,美人计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成事啊。”
“站起来!”沈从泽低喝,“跪下。”
如此嚣张,东西却没拿到手。
罪该万死。
“陛下,你可别吓唬臣妇!”顾棠棠坐的四平八稳,“万一吓傻了,谁给你办事啊,凌亲王府就是狼窝,凌亲王那么可怕,杀人不眨眼,相信臣妇死了,无人再敢嫁进去。”
“狂悖!”沈从泽气的不轻,温和不再。
若是周围有宫女太监,一定能吓晕过去一堆。
可顾棠棠却视若无睹,端着茶品了一口,缓缓放下,楚楚动人的小脸上带着笑意。
其实她袖子里的手也紧紧握着。
这是拿自己的命在赌。
一个拿捏不好,就得被眼前的男人拍死。
不过,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拿出武器库。
平了这里!
说到底,这武器库可是给她足够的底气。
“昨日太妃这样闹腾,你与他……”沈从泽气归气,可他真的想要那些东西,十分迫切。
“什么?”顾棠棠又喝一口茶,抬头看沈从泽。
虽然原主是废物白痴,却生了一张倾国倾城,魅惑众生的脸。
此时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沈从泽,小脸上的张狂不再,让沈从泽多看了一眼。
他选择顾棠棠为自己做事,也是觉得,她这张妖精脸,能迷惑住对方。
“咳,你们昨日新婚,你问朕什么!”沈从泽是想杀人的,他觉得,与顾棠棠很难沟通,还是问的直白了一些,“你们可有圆房?”
眼神隐晦,让人读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