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Sir,这里似乎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她的爱人何以默呢?”
在观察了一会解妙薇的家后,许文晴向谭松原说道。
“喔,难道他知道解妙薇有危险。跟着出去了?”
谭松原僵硬的回答道,似乎他也不知道眼前该怎么办。
“不如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看看何以默会不会回来。”
谭松原眨了眨眼说道,边说着边躺在了床上,这两天的奔波劳顿可把他累坏了。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四月十日的早上八点,谭松原和许文晴失望的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突然,不远处的叫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顺着声音跟随过去,竟发现了一块墓碑。
那是一片寂静与庄严的地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坟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新埋的坟地上摆放着一束鲜花,清新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伴随着微风,轻轻地荡漾着。
远处,一群乌鸦栖息在枝头,它们发出阵阵哀婉的叫声,似乎在悼念逝去的生命。墓碑上面刻着死者的名字和生卒年月,静静地守护着地下长眠的人。
墓碑上方,飘动着一面黑色的绸缎旗,象征着死者的离去和家人的哀悼。它虽然只是一面旗帜,但却承载着人世间的情感,平静而厚重。
走进前去,谭松原和许文晴这才看了个仔细。
“这……这竟然……是何以默的墓碑?”
许文晴在看到墓碑上的名字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张大嘴巴忍不住叫了出来。
“这么说……何以默已经死了?”
谭松原看着眼前的墓碑,感觉到这件事越来越棘手了。
从四月九日发现尸体,确定尸体死于四月八日凌晨两点,他们当天就对刘勇几人、吴明和盼盼服装店进行了询问,得知还有何以默这样一个线索,于是他们连夜出发,5个小时后,终于在四月十日凌晨1点抵达M国,疲惫不堪的他们本想来个守株待兔,却没想到何以默已经死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谭松原和许文晴互相尴尬的看了看,于是就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不久后,他们到了M国解妙薇居住地所管辖的警局,向警方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据了解,何以默在这个月初就死了,也就是四月一日,当时警察也去现场看了,确定是死于谋杀,可何以默在M国是属于外国人,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么信息,也不知道被什么人谋杀。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谭Sir,你说何以默死之后没多久,解妙薇就离开了M国,回到了齐临市,她是想干什么?”
“难道杀死何以默的凶手在齐临市?”
“喔。这个确实不好说,毕竟解妙薇本就是齐临市人,爱人不在了,她孤苦伶仃的,想回老家看看也无可厚非。”
谭松原并没有把重点放在解妙薇的身上,而且在想是什么人杀了何以默?为什么要痛下杀手?
“会是吴明干的吗?毕竟解妙薇是他的老婆,老婆跟人跑了,他恼羞成怒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许文晴思考了一会说道。
“我们办案要讲究证据,光凭想象是绝对不行的,不过这个吴明,他确实有很大的嫌疑!”
“看来我们该回去了,是时候再约一下这个吴明了。”
谭松原说罢,就和警局打了招呼,订了机票,在吃完午饭后,带着许文晴离开了M国。
飞机上,谭松原和许文晴默不作声,似乎在梳理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事件。
四月十日,下午5点,飞机场。
飞机安全抵达后,谭松原和许文晴立刻向着警局赶去,他们要向上级汇报这次国外之行的情况。
与此同时,荣强街里的翡翠湾小区,刘勇的出租房里。
“明哥,听说警局的谭Sir和他的徒弟许警官去M国了?这事你知道吗?”
刘勇边抽着烟,神情紧张,试探性的问道。
“嗯,有所耳闻。应该是去妙薇的家里调查了吧,怎么了?”
“嗯,没事……我就是随口问一下,你知道他们调查的怎么样了吗?”
刘勇继续问道。
“不就是去调查一下吗?你紧张什么?”
吴明毫不在意的说道,不明白为什么刘勇这么紧张,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出租房里,刘勇略显焦急,拨通了皮啸天的电话,也就是他平日里口中的皮总。
“喂,皮总,是我,阿勇。”
刘勇满怀尊敬的说道,毕竟皮啸天是他的金主,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此时,在荣强街里的一处豪华的KTV包间里,灯光闪烁,音乐响起。舞池中,欢快的旋律穿透着每个人的心灵,将每个人的情感释放。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他就是土行镇赫赫有名的皮啸天,也是这家火辣辣KTV的老板。此时他正站在舞池中央,毫不拘束地跟随着音乐动情地摇摆着。
皮啸天展示出完美的舞蹈技巧,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自信和魅力。他的双臂轻轻舞动,舞姿优雅而流畅。他的步伐轻盈又有力,每一步都显露出他对音乐的理解和热爱。
随着音乐节奏的变化,他的舞蹈也变得更加动感和激情。他带领着所有人欢呼,将整个包间的氛围推向了高潮。每个人都被他那无与伦比的热情所感染,跟着音乐一起跳动。
突然,一阵电话的铃声打乱皮啸天的雅致。
“嗯……阿勇啊,发生什么事了?”
皮啸天走下舞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对刘勇突如其来的电话,他显得有些不开心。
“皮总。是这样的,警局的那个谭松原你知道吗?”
“嗯,了解一点,他是这次谋杀案专案组的组长,据说挺厉害的,很多悬案都是他破的,你提他干什么?”
皮啸天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站起来朝着KTV的大门外走去,不想有人打扰他们两人的通话。
“谭松原,他……他去M国了……去了解妙薇的家里!”
电话那头的刘勇。支支吾吾的说道。
皮啸天在听到刘勇说谭松原去了M国后,仿佛明白了什么,无奈的笑了笑。
“阿勇啊,我老是跟你说,想干大事,一定要沉得住气,他去了M国又怎样?我们做的天衣无缝,尾巴都给你清理好了,你不用担心!”
皮啸天的话给紧张的刘勇打了一剂定神针,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放下心来。
“皮总,你说的对,是我太多想了,我会注意的。”
电话那头的刘勇诚恳的认识到了自己错误,并向皮啸天保证道。
就这样,在寒暄了几句后,皮啸天挂断了电话,继续回到了KTV的包间,坐了下来,他习惯性的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是下午6点30分了。
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与周围歌舞升平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皮啸天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他拿着手里的电话来回翻看,像是在找寻什么回忆。
突然,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像是回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一样,立刻熟练的输入一串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
“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吴明昨天打电话和我说,他家里挂在墙上的《向日葵》被人偷了了。”
“据说那是解妙薇和何以默的定情信物,竟然离奇的消失了?你怎么看?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皮啸天一本正经的问道,这件事让他也疑惑不解,也让他隐隐有种不安的后怕。
“皮总,我觉得您多虑了,那幅画本就价值不菲,有小偷偷走换钱也说不定,况且丢了一幅画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解妙薇和何以默两个人都在地下相会了,就算有人故意偷走,顶多也就是烧给他们祭拜一下,您说呢?”
电话那头传来刘勇安慰的声音,他并不觉得丢一幅画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也都不差那几个钱。
面对刘勇的回答,皮啸天仿佛是默认了,虽然说不出刘勇的话有什么不对劲,但也没有细想,又觉得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或许真如他所说,只是被人偷走换钱了呢?毕竟这世道,偷鸡摸狗的人也不少有。
就这样,皮啸天渐渐放下心来,不再去想这个事情,对着刘勇说道:
“不管怎么说,小心点总是没错的,这样吧,你这几天留意一下,去调查下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谁偷走了那幅画?有什么动机?”
“好的,皮总,我会留意的。如果发现了可疑的人,我知道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的刘勇虽然不太在意,但却也狠狠地说道。
“哦,对了,派人盯着谭松原,我总觉得这个人是我命里的克星,每次看到他我总是感觉心惊肉跳的。我有预感,再让他继续调查下去,很可能会毁了我的苦苦积累的心血。”
就这样,皮啸天交代好刘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才勉强放下心来,他看着眼前灯红酒绿,感慨的喝了口红酒,不禁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