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懊恼着:“这个时芊,一点都不通情理!”
另一个有眼力见的明卫眼疾手快,迅速地出手,利索的点穴。
“嗯???”
玉依没反应过来就被定住,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玉小姐,多有得罪。”
一堆明卫中出了两个明卫,他俩一人一边,把架着玉依的胳膊悬空着离开了。
剩下一些明卫们纷纷摇头,无奈说道:“这个玉依啊是出了名的难缠,偏她武力还高,硬碰硬根本打不过。”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树上,那里正藏着几个暗卫。
明卫们齐刷刷的竖起大拇指的说道:“还是你们主意好。”
“既然这玉小姐一时半刻翻不过去墙,索性就让她一直翻着,消耗她的体力。”
“等到她没力气稍稍松懈的时候,再趁其不备,一人出招定住她就行。”
明卫们当中不知是谁多了一嘴:“这法子也随你们暗卫,够阴险的。”
“……”
暗卫们瞬间纷纷黑脸,竖起中指。
时芊回房又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第一反应:“是有点饿了。”
她闭起眼,没感知到旁人的气息,当然除了树上常年在的乌鸦。
时期边走边顺手念了个咒语,解除了结界。
不为别的,珍惜法力。
“做个结界,加上支撑结界都耗费法力,我这入不敷出也不是个事啊~”
她喃喃道:“等解决完这件事,就可以开始修炼了。”
时芊推开门,一打开明晃晃的看见玉依带来的麻袋。
“这玩意还没带走?”
时芊没打算管它,转了脚尖就要走。
“慢着,好像有东西我没看的真切。”
时芊走了几步停下,立马转身,翻开那麻袋:“这是?”
麻袋里面,草药盖住的一个小盒子,那盒子看似不起眼,实则做工精细。
她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个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两行字:
礼物愿君笑纳
注:人者,非也
时芊嗤笑一声,感觉事情有点意思:“这是变着法子说谁不是人啊~”
她瞥了一眼麻袋,“既然有送上门的药,不拿白不拿~”
时芊当机立断,利索的把麻袋拎进屋里。
之后才出门。
时芊在往“是非楼”去的路上,闲的无事瞎猜道:
“今日黄历是不宜出门吗?”
她一人走着,百无聊赖:
“出门折返都有三波了~~”
“小芊。”
时芊瞧见来人,瞬间眼睛一亮。
宫玉子书正往时芊的住处去,“我正要去寻你呢。”
一旁的明卫首领也行礼道:“少夫人好。”
时芊也像他点点头,见到一旁的宫玉子书就像看见了饭一样,
“巧了,我也正要找你。你既然回来啦,就开饭吧”
来人自是欣然一笑:“好啊。”
时芊立马跟着宫玉子书一同去用膳。
路上,她余光看向身边人,脑子里想起了纸条上那四字:“人者,非也。”
时芊想了想,思索着:“这个宫玉子书是小殿下的分身,在人界自然是人。”
“或者,是这个莫名送礼之人,他可能知道我从前不是人?”
时芊记得今天问那玉依,她从哪里进来的。
她说,“正大光明进来的。”
时芊立刻明白了,这人宫玉子书认识,以至于从镇国候府正门进来。
她还没想要怎么问,难不成敞开了说:
“今天有人给我送礼,礼我是收下了。”
“但是送人之人不知道是谁,这事我还没想要不要帮。”
虽然这不要脸的作风,像她时芊。
但,这会不会让这个小侯爷讨厌呢?
时芊还在纠结:问还是不问?要不要形象人设了呢??
这时,另一边的宫玉子书漫不经心的说道:“听明卫们说,今天有贵楼的人来见你了。”
后面的明卫首领听到这话,很自信的点头,那神情很骄傲。
时芊也不掩饰,闻言点头:“对,有位姑娘说是给我送礼来了,她名唤玉依。”
“她求你帮忙治病。”宫玉子书并不是反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他眸子微微闪动:“别理她,那礼物可以收下。”
时芊的发丝随风扬起,她嗅到八卦的味道:“是求我治病不错,看来你们认识,交情深嘛?”
宫玉子书听出她的话外之音,顿时停住脚步,温声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玉依是贵楼的人,我和贵楼打过交道,身边人也算见过几面。”
他继续说着:“她的主人今日送礼前来,是为了他自己的病。”
时芊明白了,宫玉子书确实和玉依的主人认识。
她干脆坦言道:“贵楼的病我未必能治好,但你若想治,我也可.....”
时芊没说出口的是:我也可以一月速成,学学怎么治绝症......
就是这效果怎么样,因人而异喽~~
宫玉子书轻笑一声,接着立马划清界限道:“我和他不熟。”
明卫首领想了想,很小声的嘀咕道:“就是,咱家主子和他也不过一月见一面,交情可浅了,一点也不熟。”
他声音极小,平常人根本听不见。
可,宫玉子书轻轻撇了他一眼,眼里流露出几分警告意味。
那副冷淡的神情明卫首领很熟悉,叫做:“不会说话就闭嘴。”
明卫首领立马嘘声。
“走吧。”
时芊立马跟上他。
“小芊,不想费力给他治病就不治。”
宫玉子书边走边说着:“没人能强迫做你不喜欢的事。”
时芊轻轻一笑,这个小殿下的分身说话挺有一套。
宫玉子书接着才慢悠悠说道:“治病这事有人会去,还记得你兄长吗”
事关原主,时芊才不会忘记:“当然,他下月初就来京城。”
“他已经答应给贵楼之主治病。”
时芊了悟,瞬间没了道德压力:“那治病救人这事还是交给他吧。”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宫玉子书轻轻咳嗽了一声,好像在掩饰什么一样。
但时芊还在思考着:“那我兄长都要来了,他还给我送礼做什么。”
宫玉子书毫无踪迹的看了自己的双手,好似在后悔没有下手重一点。
他眸子沉了沉,面不改色道:“想来是爱屋及乌。”
时芊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她刚刚感受到了一分杀气,一瞬间就没了。
她有点捉摸不透的看向宫玉子书:“真是这样?”
“其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