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计划几乎没怎么变,大致的情节也没有多大的改变,现在安苏瑀还不打算将稿子投出去。
她想等到整本写完直接投进出版社,不合格再改,直到可以出版为止。
【小程序:班主任来豹签到】
班级群里,班任发了一个运动会报项目的表格和签到。
在白天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安苏瑀也跟着报项目,100米和男女混合接力4*100。
多了她报不了一点。
安苏瑀填完表格后继续研究,零零散散两个小时又写了两千字。
故事的主人公田甜,她的人生整体历程是,衰—盛—衰。
以九几年为开始,二几年作为结局。
期间田甜在20岁的那一年,先后失去了爷爷,爸爸,妈妈。
爷爷是七八十岁在外干活被货物压死的。
爸爸是爬松子树挣钱,不小心从二十多米的树上摔下来去世的。
妈妈后来确诊了晚期癌症,半年后死亡。
田甜和她的跛脚奶奶,两个人互相陪伴继续走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两鬓斑白的奶奶,作为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唯一的亲人,还能活多久。
我只知道,我只有奶奶了。”
十万字的,安苏瑀从一开始的无动于衷到构思后被情节感动流泪,全程只用了几天的时间。
临睡前,安苏瑀还是在想着。
她创造它的目的是让更多的人能有所触动,不求改变固有思想,只要读者们别觉得主角活该就好。
那最起码见证了女性一闪而过的光芒。
在他们眼里是一闪而过,但在安苏瑀眼中,女性是太阳光,不用去和其他事物比较,她天生就是有力量有觉悟的。
—
她闭上眼,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安苏瑀以上帝视角,在梦里真正见证了田甜的一生。
“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这点饼干全让你炫了!”
田父满脸厌恶,一口不整齐的牙齿蹦出冰冷又恶毒的话。
田母不吱声,含着泪,咽下最后一块饼干,然后起身去给还在襁褓里的田甜喂奶。
饼干的牌子是最廉价的,也是没人吃剩下来的,她也只不过吃了三块,而且刚生完孩子本就需要营养。
这些田母都知道,她忍着,然后抱着孩子,抹掉眼角的泪水。
为了孩子。
她都是值得的。
视角扭曲,安苏瑀眼前一花,转眼间田甜已经长大了,十五六岁,很可爱。
十多年后的田父田母变得更加沧桑了,二人那张脸由于常年在地里干活,晒得黝黑。
好在多年过去,二人的感情趋于平稳,不会再大吵大闹。
“妈妈,我长大之后不想结婚。”
田甜第一次向母亲表达了自己对未来的规划。
按照她的认知,母亲一定会教训她,告诉她女人这辈子的使命就是嫁男人生孩子,伺候好公婆。
“那很好,婚姻不是女人的全部,你的未来也不应该被柴米油盐和孩子的哭闹声所绊住,不结婚,你是自由的。”
田母一番话,狠狠打动了田甜。
母亲不是文盲,在辍学前她有初中的学历,学习成绩很好。
她告诉田甜,婚姻不会是你的出路。
你的出路是你自己。
田甜意识到,随着时代与科技的进步,无论什么阶层的人,都会受到一定影响。
母亲受过婚姻的苦,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再去拼那几率不大的幸福婚姻。
如果她愿意结婚,那是她的选择。
如果她不愿意,谁都不能逼她结婚。
—
“田甜,我真的希望你的一生是幸福的。”
安苏瑀在梦中不忍心再看下去,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猛的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吓得不轻。
“梦……是梦。”
太真实了。
安苏瑀的睡衣和汗水混合,紧紧贴在后背上。
头发丝黏在后脖颈,十分难受。
她起身洗了一把脸,在镜子抬起头——
白炽灯的光在夜晚十分明亮,照的浴室没有一处死角。
安苏瑀弯着腰,睡衣的纽扣全部解开,黑色的肩带半松垮的搭在肩边。
她在镜子里看着自己。
她不是那种瓜子脸,反而有些圆,带给她很多端庄温柔的气质。
一双杏眼睁着,带着水珠的睫毛微微上挑,高挺的鼻尖也挂着水珠。
嘴唇微张,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她抬手,右手指尖靠在镜子上,滑向自己的脸。
镜子上留下一片水渍。
有那么一瞬间,安苏瑀感觉自己又和田甜相重合,共享欲望和想法。
“作者果然不要将自己的外貌描述给主角……”
她这个人很实诚,喜欢照着人描述,没有其他人她只好按照自己的长相来。
安苏瑀也知道,作者写坏结局不代表作者一定喜欢坏结局。
而是只有坏结局,才能使读者引起深思,
书籍的作用不就是为人类提供更多的想法和更多的情绪吗?